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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綏拍拍手:“閒著也是閒著,走,逛馬行街去!”“要下雪了,仔細回不來。”天寒地凍的,周幸不想動。“怕什麼?叫馬車便是。”燕綏道:“白叫了我一聲姑姑,一年到頭也不給你點什麼東西,趁著有空我替你裁一身衣裳去。”“你還真大方。”“錢嘛,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。那麼小氣做什麼?你不用給家裡買東西?”“啊!是!棉絮!我差點忘了,走走走!”燕綏搖搖頭,丟了個褡褳給她,兩人一齊出門。女眷逛街,無非是布料首飾。周幸看著金銀鋪裡的鐲子直嘆氣:“有心想給娘娘買,又怕她守不住。不買吧,大節下也不知道送什麼。”燕綏道:“你送幾件踏實的棉衣比這個強!鄉下地方又帶給誰看去?要好看問兒子出息吧。”周幸笑笑:“姑姑,你說我一月給嫲嫲一百錢怎樣?”“怎麼說?”“欲要取之必先予之。我給了她錢,她若再搶我家東西,我便找藉口不給。讓她有個懼怕,不然我送回去再多,父母兄弟也吃不起幾口肉。你說好不好?”燕綏點頭:“這個法子好,跟我小時候的零用錢似的,一頑皮就扣錢,唬的我不敢放肆。”“我就怕她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燕綏笑道:“你換個說法不就行了?今年只給一百錢回去,就說年初已是給了東西,這便不給了。日後或是給東西,或是給錢,反正每個月都有。”“唉,鄉下人聽不聽的懂這番敲打喲。”“聽不懂又如何?她要繼續,你索性就一分別給了。她還能活幾年?能鬧你爹孃多少東西?一點小事,你也愁上這麼久。”周幸搖搖頭:“不說這個,你說柳永他怎麼不回家啊?在我們這住了快一個月了。往常人家說他住我們這兒,我還不信。”燕綏扒拉著掛在架子上的耳環道:“有什麼不信的?歷史書上不寫這麼?”“歷史書也能信?”周幸吐槽:“後來老有人扒皮呢。”“那也犯不著誣陷他。”“就這樣他也沒個孩子?”燕綏一笑:“月恆早生不出了,他又愛跟月恆混著,生什麼?就算生了,柳家能認?”“比絕後好啊!”燕綏定住,扭頭道:“我們是國家財產,不包含生育服務。”“……”周幸囧:“姐姐幹嘛不能生?”“我也不能。”“啊?”“也沒什麼,孩子掉多了,自然生不出。又不是那個時代,醫學那麼發達。”周幸目瞪口呆,孩子掉、掉多了?燕綏扯了扯嘴角:“老早的事了,留下來又如何呢?”周幸生生打了個寒戰:“冬嵐姐姐不好是不是也……”燕綏點點頭:“她也算能人,掉了那麼多個還能懷。”“為什麼會這樣?她都是花魁了,不是可以拒絕麼?”“她早不想活了,爹媽兄弟都是那個樣子。”燕綏道:“她還有個妹妹,前年得花柳病死了。好一雙姐妹花,生生被逼到這個份上。”周幸皺眉道:“既賣到此處,又何必再理他們。”“孝道大如天。”“嗤,咱們連人都不算,遵什麼人的規矩。”燕綏撇了周幸一眼道:“不見妖都想修成人麼?不想成人你讀什麼書寫什麼字?要麼落在教坊一世,要麼脫身出去被親人生吞活剝,你說怎麼選?”周幸沉默。燕綏拍了拍她的頭:“你是運道好跟了月恆,到如今也就柳郎近的了她的身。到底是花魁,只是她也是個痴人,真當柳永是自己郎君了麼?”周幸吐槽:“郎君是我們全教坊的郎君呢,咱就是他的後院!我們姐姐就是二房,青螺姐姐就是三房,雲起姐姐是四房,還有侍妾無數等他臨幸,比官家還舒服呢!”燕綏眨眨眼:“大房是誰?”“誰知道呢?皇后住在坤寧宮,跟東西六宮不是一路,或許正房在右教坊也未可知。”“這才幾天啊?就討厭上人家了?”燕綏哭笑不得:“前日你不說他是好人,教你寫字麼?”周幸揉揉太陽穴:“我們屋的醋都能使到大後年去了。”“替你姐姐抱不平呢?”“也不是,就是覺得他未免太花心了些。”“納蘭性德還一生一世一雙人呢,紅袖添香的事幹的少了?才子呀……”燕綏捂嘴一笑:“都是徐志摩。”周幸無語:“穿越是個苦逼的活!”“下輩子投胎記得換性別!21世紀女人也沒好到哪裡去!”“不成,21世紀男女比例嚴重失調,那話怎麼說來著?男女比例三比一,一對情侶一對基。”燕綏笑的眼淚都出來了:“哪個促狹鬼想的句子?我算知道為什麼bl事業源遠流長,合著都是男女比例失調鬧的!現在不也是一對情侶一對基麼?窮人家總生了女兒溺死,女孩兒少著呢。”周幸扯了扯嘴角,是啊,女孩兒不值錢!倒要看看她們這些溺死女兒的,有個什麼好下場!☆、進步北宋商品經濟非常繁華,周幸沒必要去買棉花再彈棉被,直接買一床新的抱回去就好。又給他們選了幾身冬衣,得,這一個月白乾了!燕綏到底替她買了身新衣,雖是棉布的,配色卻很出彩。好意無法拒絕,只待日後尋機會再還吧。話說花魁同志的眼光真不錯,新衣服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