瀟湘碧影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奇妙書庫www.qmshu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女高音也不看她,只說:“先前我說過了,我姓陳,名喚五娘。只不過到了這裡,就要守這裡的規矩,日後便叫我娘娘吧!”“嗯。”陳五娘又問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“周大娘。”陳五娘抽抽嘴角:“日後回話要自稱‘奴’或‘妾’,平輩之間也要有個‘我’字,這麼硬邦邦的叫什麼事呢?”“……”陳五娘搖搖頭道:“阿南,你看著她點,如今缺人手,也沒誰有功夫教她。”阿南福了福身道:“是。”又對周大娘說:“在這裡不好叫排行,你也大娘,我也大娘,到底叫誰呢?你有小字沒有?”才說完,就暗罵自己老糊塗,一個鄉下娃,怎麼有小字。忙暈頭了。沒想到周大娘竟開口道:“杏……我叫杏杏!”就是常被人叫成猩猩。“倖幸?”陳五娘笑道:“竟是個好名,幸,吉而免兇也!小娘子叫這個名字也使得,也是爹孃所賜,我便不給你改了。”“……”我是杏花的杏,你說的那個是什麼xg啊?重口音的文言文聽不懂……好歹給句白話解釋啊?還有,我只聽的半懂東京話,一個字都不會說啊啊!可惜沒人管她漲紅的臉,阿南還自顧自的說:“真奇了,你們村有秀才麼?竟起的出這樣的名?”周大娘茫然,秀才是有了,但杏花有什麼奇怪的?陳五娘哪有麼多空與小女使磨牙,對阿南道:“今日晚了,明日午後帶她去拜拜碼頭,也見見你家姐姐。去吧!”阿南領命而退,把周大娘丟到房間裡:“我還要去伺候姐姐,你歇著吧!”說完就撤了,留下她與一盞油燈兩兩相望。用手撐著下巴想:這個媽媽桑還挺和氣的,人販子秦嫲嫲也不難纏,做的是女使而不是妓|女,似乎沒有想象的那麼糟?但是女使長大以後會不會做雞?好像也顧不得那麼多了,如果還在周家,幾乎活不下去。在那個時代,她尚且身不由己,何況男尊女卑的古代?穿越的電視劇也不是沒看過,可她到底到古代來幹什麼?像若曦一樣,摟著四四八八談戀愛,最後把自己談死了?寒戰一個!沒那麼命苦吧!?只是在現代也好不到哪裡去。於是周大娘在首次閒的蛋疼的情況下思考起了一個終極命題:我到底想要什麼樣的人生!然而命題實在過於龐大,她一直想到腦子發木都沒想出一個結果。累狠了的她只好吹燈睡覺,連室友們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。次日一早醒來,已是日上三竿。斜對角的阿南也在揉眼:“真想再多睡一刻!”“哈欠!是啊!”這是周大娘對床的那個,指著周大娘,問的去是阿南:“咦?這個是誰?誰家的?”阿南打著哈欠說:“周家的!”“周家哪來這麼大點的娃?”“啊,我說錯了,是姓周,不是咱們這裡周家的。昨日娘娘從外頭買的,倒有個吉利的名字,叫倖幸。”阿南又忍不住翻白眼了:“倖幸,你還不見過姐姐們!真是笨死!”周大娘趕忙翻身起來:“見過姐姐。”對床那姑娘一臉苦逼的問阿南:“她說什麼?”“鄉下話吧,我也不怎麼聽的懂。只是她好像能聽懂我的話。”“你們到底再說什麼?這麼亂?”最後一個女孩子也醒了,一臉茫然的看著大家。對床的女孩指著自己的鼻子對周大娘笑道:“我叫阿寧,”又指著剛醒的女孩說:“她是阿美。我們是跟著燕綏姐姐的。”周大娘心中詫異,難道女使不貼身伺候的麼?怎麼還有兩個人的女使住集體宿舍的?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?可惜時間不等人,周大娘也暫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東京話來,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跟著大家一起洗漱穿衣疊被。為此她十分鬱悶,這種情況跟剛被生下來都差不多了。那會兒還只要哭就行,學說話慢慢學就行。現在卻是沒有一個人替她分說一下情況。就算她是一個純古人,那也是個鄉下娃啊!難道就沒有一個人來系統的講一下規矩麼?小說上不是總有一個短暫的培訓過程麼?怎麼到她這兒就完全不一樣?難道有東京的地方不是北宋?於是,周大娘在穿越了九年後,第一次懷疑起自己所在的時代和處境。卻不想是她想多了,昨天那麼急,新員工培訓也不至於第一天開始。這不,阿南就拎著她上崗了。第一件事乃是洗衣服,不是她自己的,而是傳說中的月恆姐姐昨夜換下的衣裳。貼身丫頭也有,只不過她和阿南都是粗使小丫頭等級,當然睡集體宿舍。阿南從月恆的貼身丫頭歡歡手裡接過衣服,就去了後院的井邊。這裡已經三三兩兩的聚集了一些人,嘻嘻哈哈的聊天了。掃過井邊,年齡層十分豐富,從七八歲到五六十歲的都有。看樣子這份工作要幹一輩子。周大娘垂下眼瞼,也是,哪家丫頭不做一輩子呢?脫籍哪有那麼容易?她不是生來就是丫頭,而是從良家子落成丫頭的。小時候看電視上演襲人寧願做丫頭也不願回去,還想著這個人真傻。現在才知道,傻的是自己。就這麼一個晚上的“錦衣玉食”,她才算是想明白。穿來九年,才第一次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