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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老闆對謝威各種滿意,可實在太忙了,忙到連表揚的時間都沒有。一直到除夕當日,家家戶戶團團圓圓過大年,服務業的同仁才有空喘氣。忙騰出手來預備祭祖和搞年夜飯,剛伺候完客戶的商家又得伺候自家的祖宗和長輩,還是一片雞飛狗跳。金老闆也就趁著清早,後頭還沒開始的時候,把謝威叫到跟前。“阿威啊,”金老闆笑呵呵的說:“這幾日累著了吧?”謝威客氣的說:“還好。”金老闆點點頭:“我這人素來就不苛刻,你一個半大孩子,忙了這麼久,我心裡知道。”頓了下,見謝威不說話,只望著他,又接著說:“我不虧待你,”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鈔來:“這裡是一貫鈔,不是工錢,是另得的。單你一人有,別告訴其他人去。雖說只得一個人,也要好好生生的過個年。路都是走出來的,過二三年,攢點私房,娶個新婦,再養一窩孩子,只怕鬧的你頭暈。”謝威笑著稱是。金老闆又說:“原說我們這是綢緞鋪,該給你裁兩身衣裳才是,只是你也瞧見了,年下著實太忙,你就自己去買吧。”謝威忙謝過:“金叔太客氣了。”。金老闆拍拍謝威的肩膀道:“好孩子,好好幹。我喜歡你這樣的,明年閒了,我叫何師傅教你裁剪!”“真的!?”謝威高興的道:“多謝金叔。”裁剪也是一門技術,如果學的好了,日後賃間門臉,開個裁縫鋪才算真正立業呢!要想把倖幸弄出來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打工這麼久,這才算有點苗頭。心裡如何不喜?金老闆見謝威喜笑顏開,越發喜歡了:“你嬸子做了好些點心在後頭蒸著,待熟了你拿上一盒便回去吧。”不想謝威卻道:“金叔家裡可收拾妥當了?若沒有,我替你掃掃地擦擦窗子吧。橫豎就我一個人,蹭點福氣也是好的。”金老闆家近日上下都是沾枕便睡,哪有功夫收拾?見謝威主動要求幫忙,自然不會推辭。大不了待會讓他多帶點吃食肉菜回去便是。於是領著謝威走至後頭居所,丟了一把掃帚給他,自己匆匆忙忙擦洗祭器去了。謝威一忙就忙到申時將近,金老闆反應過來,不免老臉一紅。雖說是個單身漢,但自家多少也要收拾,這都要吃晚飯了!忙叫渾家收拾了一大盒的肉菜放灶臺上溫著,又摸了幾張鈔對謝威道:“哎喲,都怪我沒看時辰,這都要天黑了。快、快、去街角澡堂子裡洗個澡,再回來拎食盒。你先走著,回頭我叫大郎與你送衣裳過來。”謝威也不推辭,只說:“衣裳就不必了,橫豎夜裡要守夜,時間長著呢,我回家慢慢洗便是。”金老闆聽他這麼一說也就不多話,只管推著他出門。說是泡澡,實乃趕鴨子。這都除夕夜了,澡堂老闆也是要過年的。要不是這日洗澡的人實在太多,捨不得一日的進項,他早就關門大吉了。正要收攤,就見謝威奔過來,不好把客人往外趕,就只好一疊聲的催促。謝威給唸的頭暈,只好一盞茶功夫從頭到腳全部解決。待他軟磨硬泡的烘乾頭髮出來時,天已經黑透了。拎著食盒走在回住所的路上,家家戶戶的窗戶裡透來溫暖的光。嬉笑聲和鞭炮聲夾在在一起,說不出的熱鬧。謝威的眼睛一酸,到了此時,再也沒辦法用工作麻痺自己的孤單。雪下的很大,隔著油衣都能感受到那番衝擊的力量。白天被行人踩掉的積雪,此刻又厚厚的鋪上一層。整條街上,屋裡屋外簡直兩個世界。即便偶爾有一兩個行人,也是臉上帶著歡喜且急切的表情快步走著。唯有自己,早回和晚回沒有任何區別。從小到大的除夕夜,身邊都圍著各種各樣的人,威嚴的父親、溺愛的母親、溫柔的奶孃、嬌俏的女使、狗腿的男僕,形形□不一而足。不管是在家鄉抑或是在東京,耳邊都沒有過安靜的時刻。熱鬧,無休止的熱鬧,與此時的寂靜形成了那樣鮮明的對比。真就是孑然一身啊……木然的回到住所,果然其他人家已經充斥著歡聲笑語,只有自己那間屋黑洞洞的,彷彿無人居住。一個月積攢的疲倦霎時充斥著每個細胞,拖著沉重的腳步開啟大門,卻不想一陣甜香迎面撲來!謝威忙打火點燈,微弱的燈光逐漸明朗。只見原本亂七八糟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、地板在燈光的照射下隱隱反射著絲絲水痕。桌子上是一整套祭祀用品,香燭紙札連帶火盆都一樣不少。呆滯的看著眼前的景象,眼淚奪眶而出,背靠著牆,無力的滑到地上:“倖幸……倖幸……我這輩子再也學不會喜歡別人了!”☆、八卦今年的宮廷春節聯歡晚會阿南榜上無名,燕綏同樣也沒有。年三十真是閒的沒蛋也疼,周幸打理好自己後,晃了一圈,發現著實無事可做。晃出教坊,看到外面的鋪子關的七七八八,想著昨天還一片熱火朝天,便知這會兒連鋪子都開始放假了。估摸著謝威也是今天才能得空,還不知能不能收拾好呢,便跳上一輛大馬車直奔城外而去。哪知謝威到現在還不在家!再一看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