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肯去,是清輝一直拉著我去。”
雲鬟笑道:“這可奇了,總去刑部做什麼?難道是去見……”
季陶然猜到她的意思,便道:“並不是去見白四爺的,清輝同四爺兩個……不大好呢。”
雲鬟抬眸,季陶然卻咳嗽了聲,不好背後說人家的閒話,就道:“清輝拉我去,是找嚴大人的,今兒去,卻是叫我看那勞什子屍首。”一時之間愁眉苦臉,彷彿回想起先前那不堪回首的情形。
季陶然本擔心雲鬟聽了“屍首”,必然害怕,不料她竟問道:“是因什麼緣故呢?”竟滿是好奇似的。
季陶然見狀,才又放心地一一說來。
先前清輝拉了季陶然前往刑部,正嚴大淼不在,清輝問明上回帶來的那當鋪的屍體在何處,便拽著季陶然前往檢視。
因清輝來過兩回,嚴大淼對他又另眼相看,且又是白樘的公子,因此眾人都不攔著,反是季陶然,咬牙抱著柱子,並不肯前往一步,道:“你要看則自己看,拉我做什麼?”
白清輝見他死抱著柱子,忍笑道:“我怕我見血暈了,自然要你幫手。”
季陶然索性抖開他的手,一發用雙手抱緊柱子道:“你見血暈了不打緊,我若看了那勞什子,回頭晚上做噩夢如何是好?”
白清輝道:“大不了我陪你睡。”
季陶然回頭看他一眼:“那更睡不著了。”
行驗所的幾個人看見這般情形,都嘻嘻哈哈地站遠了看熱鬧,季陶然叫苦連天,嚷道:“你隨便叫個驗官隨你去就是了,何苦只賴我。”
清輝好說歹說,終於勸他放手,到了屋裡,戰戰兢兢把那屍首看了一回。
因死了多日,死者又是乾瘦老者,傷口且又猙獰可怖,季陶然看了片刻,幾乎窒息暈厥,最後連滾帶爬跑了出來,撲在柱子旁邊,大吐特吐。
清輝卻仍又看了會子,才踱步出門,面上神色如常,就彷彿閒坐廳內喝了一回茶一般。
因畢竟死了甚久,傷口又且處理過,血漬早就幹了,是以清輝看了無礙。
清輝又叫了那仵作來,便問起馮貴的傷,那仵作因見了他行事做派,不敢把他當尋常小孩兒看待,便拿了記錄冊子來,道:“那人因在京兆尹療傷過,記錄的很是清楚,他的雙手之上有傷,肋下兩處,胸前三處,大腿上也有一處劃傷,胸口那兩處傷的最重,若不是發覺的早,也就因失血過多救不得了。”
清輝問道:“脖子上呢?”
仵作仔細又看了一回,搖頭:“不曾有。”
仵作說罷,便問道:“小公子因何問起這些?”
清輝不答,只問:“昨兒那個粱哥兒的屍首可在行驗所麼?”
仵作道:“不曾來,此刻還在京兆尹。”
清輝點頭,便叫了季陶然要去,季陶然才有些神魂歸位,鬼使神差問道:“你又做什麼?可別說是要去京兆尹。”說完之後,猛對上清輝的眼神,季陶然立刻握住自己的嘴,暗覺自己真真兒的是一隻烏鴉一般,一言中的。
季陶然因繪聲繪色地說了被清輝押著去各處“驗屍”之事,雲鬟聽得又是緊張,又覺好笑,可聽他兩個人如斯相處……又有幾分感慨。
然而對季陶然而言,這記憶卻早不是一個“不堪回首”可以形容。
他原本以為在刑部行驗所那經歷已經算是地獄一般,不料來至京兆尹,卻更叫他覺著如進了地獄十八層。
只因這小夥計粱哥兒死的不長,傷口開綻,自有些血跡未乾,清輝只看一眼,便別過頭去。
季陶然被他推了兩把,渾身顫抖,硬撐著看了一回,便又狼奔豕突似的跑了出來,就在屋簷下喘/息,如自己也死了一回般。
正此刻,忽聽得刑部來人,要帶走這粱哥兒的屍首。當下裡頭一番忙碌交接,兩人就趁機離開了。
雲鬟聽了一通,倒是覺著頗為有趣,因見季陶然兀自一臉痛不欲生,她忍著笑,就撿了兩顆榛子糖,撥開了給他吃了壓驚。
雲鬟又問道:“不過,我並不懂,為何要跑這兩個地方,看這屍首呢?”
季陶然吃了糖,覺得甚甜,見她非但不怕,反而問得仔細,便道:“清輝覺著,這案子有蹊蹺,比如掌櫃是一刀斷喉,但那馮什麼貴的卻只傷著身上,他還說……這粱哥兒跟那掌櫃的,喉頭的傷口是一樣的!”
雲鬟一愣,季陶然滔滔不絕道:“我說他真是古怪之極,那兩道傷口,我一看就已經暈了,哪裡還能認得出什麼一樣還是兩樣呢?他卻認認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