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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太奶奶說,以後要多派幾個頂用的人跟著,你自個兒也多留神……”
清輝聽到這裡,便翻了個身,竟背對著白樘。
白樘見狀,略有些無奈,只好說道:“你若不想那許多人跟著,好歹自己上心些,平日裡用心些跟教習學些拳腳,不叫你跟人打架,只能防身就最好了。”
白樘因不留心府內的事兒,不過清輝日漸一日大了,習文自在由儀書院無礙,家中卻也請了一位擅武的教習師傅,想教導他拳腳功夫。
不過清輝彷彿意不在此,每次教他習武,他都是心不在焉,有時候練個一兩招便不肯動了。
白樘也曾問起過那柳教習進益如何,教習只笑說:“四爺只怕也知道,小公子資質倒是極好,然而他的心不在這上頭,倒也沒法子。”
白樘見清輝臥著不動,也不理睬自個兒,只得起身離開。
等他去後,清輝才嘆了口氣,從床榻上爬了起來,回頭看看空空如也的門口,復又耷拉著腦袋,半晌才伏身臥倒。
因是正月裡,不用上學,白清輝一早兒起來,就聽人說季公子來見。
兩人廊下見了,季陶然一把拉住他,才要說話,忽然見臉上有一塊青紫,正要打量,白清輝扭頭道:“你早早來找我,可是有什麼事兒?”
季陶然才忙道:“你大概不知道呢,那個當鋪裡殺人的兇手,昨兒已經死了!”
白清輝昨日被圍毆,因此並不知此情,忙問究竟,季陶然便把小井衚衕內發現殺人之事說了一遍,因嘆道:“上次你說此案有隱情,果然殺人的不是那乞兒,而是這人……不過殺人者反而被殺,真是天道輪迴。”
清輝問:“已經結案了麼?”
季陶然一愣,道:“如此還不結案,又怎麼樣呢?”
清輝不答話,只低著頭沿著廊下緩步而行,一邊兒出神思量。
季陶然跟在旁邊,正想問他臉上是怎麼了,清輝忽然說道:“你方才說,這小夥計是被人一刀割喉而死麼?”
季陶然應了,清輝道:“若我記得不錯,那殿內的老掌櫃也是被人割喉而死。”
季陶然愣怔,然後道:“這個也不算什麼,大概是巧合罷了。”
清輝轉頭看他,忽然說:“可是、那個在當鋪內的另一個人,卻並不是被割喉的,對麼?”
季陶然情不自禁嚥了口唾沫:“你說那個差點兒死了的,叫什麼……馮什麼的?我不記得了。”
清輝點頭道:“上次我們去刑部,正他出來,你如何不記得了?他手捂著胸口,……刑部的人說他被刺了七八刀……你再想一想,他喉嚨上可有傷麼?”
季陶然當時也沒留心看那人,又如何想的起來,便苦笑道:“你如何問這個呢?就算不是被割喉,或許……是因為……他竭力反抗的緣故,故而只在身上留下傷自然也是有的。”
白清輝微微頷首,忽然說道:“咱們再去一次刑部可好?”
季陶然一聽,背上嗖地一股寒意:“去做什麼?”
白清輝望著他,抬手在他手臂上輕輕一拍,眼底帶笑:“走罷,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季陶然看著他這般笑,剎那竟有種要上賊船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