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薇妮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奇妙書庫www.qmshu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你還不快看?看完了六爺還得給人送回去,他們不肯把這勞什子往外拿,六爺只好強撕下來……”
白清輝愕然——這樣逾矩破規的行徑,他竟玩笑似的做了出來,全不在意似的。
而趙黼說到這兒,便向清輝湊近了幾分:“小白,你瞧我對你好不好呢?可算盡心竭力了吧?那上回崔雲鬟跟你說的是什麼,你可還沒跟我說清楚呢?”
清輝正垂頭看屍格,聽趙黼這樣問,便道:“世子方才不是說……別人的事兒,你沒興趣全知道嗎?”
趙黼愕然,旋即道:“阿鬟不是別人。”
清輝淡淡道:“據我所知,崔姑娘跟世子並無親戚關係?”
趙黼咂了咂嘴:“自然不是親戚關係。”
清輝頭也不抬,繼續道:“然而也並無婚約之說。”
這話,連趙黼自個兒都未必會說出口,清輝卻如此一針見血。
趙黼趴在桌上,一眼不眨地盯著清輝看了會子,點頭笑道:“好好好,你既然說了……那,六爺也可以這般說,——縱然現在沒有,以後未必不會有。”
清輝掃他一眼,仍是冷冷靜靜道:“世事瞬息萬變,只怕未必都如世子所願。”
這一句,就如一把冰冷的薄刃,冷而鋒利,傷人於無知不覺之時。
趙黼本是笑吟吟地,猛然聽了這句,臉上笑卻如退潮一般,極快地消散不見了。
清輝心不在他身上,只飛快地將屍格都看過了,滿臉疑雲。
原來按照驗屍記載,這宋邰跟韓敏身上並無可疑的傷,更沒有致命傷,若不是仔細查驗,單看表面的話,必然以為一個是淹死,一個是自縊身亡的。
清輝喃喃道:“這是怎麼做到的?這裡記載說或許用了毒物,可銀針卻探不出什麼……再說縱然用了毒,也該有些掙扎痕跡才對?如何死的毫無異樣。”
趙黼面無表情,聽著他自言自語,也不搭腔。
兩個人雖對面而坐,卻各懷心思,室內一時靜了下來,便顯出院子裡的動靜了。
清輝把屍格又看一遍,才起身來到窗戶邊兒上,往外一看,果然見阿澤正又教導蔣勳。
蔣勳因畢竟第一次習武,動作不靈,又因有些心神恍惚,一個轉身間站立不穩,便狠狠地跌在地上。
他的丫頭小翠十分心疼,忙跑過去扶住,卻又驚叫了聲,原來蔣勳的手上被蹭破了,劃出一道血口子來。
小翠便著急道:“少爺傷著了,進去上藥可好?”
蔣勳呆呆看了她一會兒,卻將她推開,重又握起那把劍來,竟發瘋似得亂劈亂砍起來,口中亂嚷道:“殺了你們!殺了你們!”
清輝嚇了一跳,忙跑出屋子。
身後趙黼聽動靜不對,就也站起來,從視窗看了眼,見蔣勳趔趔趄趄之狀,便一聲冷笑。
阿澤眼疾手快,抽空把蔣勳制住,輕輕地把劍抽走,要知道蔣勳亂揮不打緊,最怕他傷了自個兒。
此刻清輝也趕到跟前兒,因斥道:“你胡鬧什麼?若是傷著了可如何是好?”
蔣勳回頭,看著清輝,眼中的淚便又紛紛墜下,只不說話。
清輝皺眉,握著他的肩膀看了會兒,道:“你又哭什麼?可知你已經很了不得了?我父親……父親他請了個高明的教習,要教導我習武,然而我不耐煩記那些招數,更煩那些令人吃累的把式,且我最厭煩身上出汗,所以總不情願去練。”
蔣勳本極傷心,聽清輝這樣說來,便仰頭怔怔聽著。
清輝又道:“你瞧你,什麼也不怕,不必說是流汗,縱然是流血,你尚且不在意呢,你才起步,哪裡就能無所不能了?可你有這份兒心,已經夠我欽佩的了。”
蔣勳聽到這裡,眼中滿蘊了淚,盯了清輝一會,猛地張手將他抱住,竟嚎啕著哭叫道:“我想習武,想變得很厲害,我不要再被壞人欺負!我也……也想護著哥哥……”
清輝原本靜靜聽著,聽到最後一句,卻微微睜大雙眸。
上回在書院內,清輝雖及時救了蔣勳,但若不是阿澤,竟幾乎把清輝也折了進去。故而蔣勳才如此說。清輝略一想,便已明白他的用意。
偌大的庭院中間兒,小翠跟阿澤站在旁邊,小翠已禁不住掏出帕子拭淚,阿澤提著劍,不知如何是好。
而那兩個擁抱的小小身影中,是清輝抬手,在蔣勳頭上輕輕地撫過,微笑輕聲說道:“那好,以後……就由你來護著我了。”
蔣勳愣了楞,而後卻抱緊清輝,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