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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有些體己話跟表哥說呢,還要避著我。”
雲鬟不答,只道:“你要去了麼?何不再坐會兒?”
崔新蓉哪裡肯坐,不過是因知道季陶然來了,故而也過來親近罷了,笑看雲鬟一眼,便跟著季陶然一塊兒去了。
雲鬟望著他們都走了,臉上的笑才斂了起來,可知方才她對季陶然所說的一句話,於她心中所知而言,不過冰山一角罷了。
這由儀書院的命案,蓮池浮屍不過是個開頭兒,此案十分詭譎可怖,大理寺只怕難以勝任,偏如今白樘因避嫌不能插手,阿澤清輝等行事也要儘量留心……如此一來,季陶然孤掌難鳴,因此雲鬟叮囑他等閒不可亂走。
且雲鬟思來想去,便覺著這案發時間提前,只有一個原因。
原本所有一切都如前世一樣,並未有什麼變動,唯一改變的,是雲鬟對白清輝的示警,以及阿澤的插手。
所以雲鬟猜,癥結只怕就在這一件事上。
按照季陶然描述說來,若阿澤並未插手,那宋邰自然便做了惡,事情因鬧大了出來,乃至白清輝退出了由儀。
但如今阿澤傷了宋邰,白清輝又因蔣勳苦苦哀求,故而並不曾揭露此事。
不管如何想:前生今世不同之處,也只有這點了。
但是這又是怎麼影響到兇手的?雲鬟卻百思不得其解。
不提雲鬟苦思,只說季陶然出了崔侯府,因騎馬往回走,一路上想著雲鬟所說種種,心道:“妹妹既然讓我留心韓敏,如何又否認他是兇手?倒要怎麼樣?”又想:“如今清輝被懷疑著,有些不好行事,妹妹不讓我一個亂走,也是關心情切。”想到這裡,不由又甜甜一笑。
正搖頭晃腦之時,忽地目光一動,卻見前方路口上,有幾個人停在那裡,其中有一個人正也笑吟吟地望著他,身上著寶藍色的緞服,烏黑底子嵌白玉的蹀躞帶,背弓帶箭,利落英武,正是趙黼。
季陶然見了趙黼,不覺眼前一亮,心頭也略有些敞亮,忙打馬奔了過去,便下馬行禮道:“世子殿下,如何在此?”
趙黼見他如此多禮,就也下馬來,道:“閒著無聊,跟他們打獵去來,你打哪裡來?”
季陶然道:“才去崔侯府。”
趙黼挑了挑眉,意味深長地“哦”了聲,忽然道:“我知道了,你必然是去找阿鬟了。”
季陶然見他叫的如此親熱,這才想起當日在侯府曾見他跟雲鬟“親暱”之態,季陶然一時惴惴,有心問他跟雲鬟到底有何干系,又有些不大好出口。
趙黼見他不言語,就道:“看你也無事,不如隨我回府,六爺今兒打了幾隻新鮮的野雞獐兔,收穫頗豐,你可有口福了。”
季陶然見他身邊兒那些人,多是些京內的權貴之子,一個個都是習武弄棒、縱橫無忌之輩,此刻正笑嘻嘻地看著,身後一些侍從,馬背上果然馱著好些獵物。
季陶然知道這些人物都是些厲害之輩,也從來不曾跟這些人有交往,心下自有些為難,耐不住趙黼一直催他,當下便也上馬隨之而去。
晏王舊居雲州,京內並無宅邸,這次上京,皇帝新撥了一所宅院令他暫住。
只因剛出正月之時,雲州有王妃書信來催,晏王惦記王妃之故,便回了雲州,趙黼卻留了下來。
眾少年呼喝過了街頭,回到宅內,他們各自都有侍從跟隨,利落地把獵物們拿進院中,打了井水,拔毛退皮,又生了火架了爐子,竟當場就在院子裡烤起肉來,頓時之間,煙霧繚繞。
季陶然哪裡見過此等情形,一時目瞪口呆,見侍從們洗的洗,切的切,烤的烤,端盤的端盤,抱酒的抱酒,一個個有條不紊行事,顯然並不是頭一次如此,他越發如痴如醉。
而趙黼跟那些王孫公子們便坐在石鼓上,早有侍從放了幾罈子好酒在桌上,當下開了泥封,每人一個海碗,便暢快喝了起來。
季陶然聞到那濃郁酒氣,已經是半醉了,趙黼招呼他過去,強喂他吃了兩口酒,季陶然的臉上就有了暈紅之色,耳畔那些少年們說笑之聲越發大了,季陶然自覺臉上也更熱。
正好兒肉已經烤好,整個院子中香氣四溢,趙黼拿了一塊兒肉,用匕首紮了,就擎著給季陶然道:“你嚐嚐看,比你家裡的好吃呢。”
季陶然見那塊肉比自己拳頭還大,哭笑不得,只好接了過來,試著咬了口,除了略有一股烤焦的氣息,倒也不難入口。
當下眾人便吃喝起來,又不停地說些拳腳之事,因都是年少氣盛之輩,又吃了酒,偶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