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究竟來的便宜。
宣平侯知道她的心意,然而這幾日他暗中查探,見崔印對此事並不十分上心,他已經起疑,只不過宣平侯疑心的是另一件事——只當崔侯府意欲對雲鬟不利,因此宣平侯暗派了手下侍衛前去家廟偵尋探聽。
宣平侯府裡也有幾個好手,其中一個還曾在大理寺當過差,自然認得巽風,冷不防見巽風在家廟裡,他知道不好,也不敢耽擱,忙回來稟告了宣平侯。
宣平侯聞聽,按捺不住,因跟白樘素來有些“不合”,也不來刑部,只去質問崔印。
崔印見他已經察覺端倪,便才同他說起讓雲鬟假借“去家廟”,實則“避難”之意說了,宣平侯知道他不至於在這上頭說謊,只再問雲鬟在何處,他就不肯作答了。
宣平侯正躊躇是否該把此情告訴藍夫人,因藍夫人急著要去家廟,當下只得同她稍微透露了風聲,又怕她憂慮,就道:“白樘那人雖然可厭,可此事是他從中行事,只怕無礙的,你且放寬心,橫豎雲鬟並沒去家廟受苦……侯府也沒十足刻薄她,就已經是好的了。”
因此藍夫人才打消了親去探望的念頭,只每日仍是掛念。
兩人來到雲鬟房中,雲鬟便逗了阿泰一會兒,見小娃兒越發出落,眉眼間很有宣平侯的英武之氣,雲鬟便笑道:“姨母,泰兒真是越來越出息了。長的也快,比我上次看,已經長了好些了,不知下回再見著他是怎麼樣兒的呢。”
藍夫人道:“小孩子長的快,一日一個樣兒,你又說什麼下回,難道下回也要隔這許久的日子再見不成?”笑說了這句,又道:“是了,好不容易回來了,不如去侯府裡住上幾日,你覺著怎麼樣?”
雲鬟想了會子,搖搖頭道:“還是不必了。以後……以後……再說吧。”
藍夫人越覺著這話古怪,道:“你這孩子,怎麼說的跟……”因這話不好聽,便打住了,只道:“先前我問你到底是為了何事連刑部都出動了,你只是不說……必然是受了驚嚇了?”
雲鬟笑道:“並沒有,若受了驚嚇,又哪裡是現在這般呢?”此刻她額頭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,印子淺淺,不仔細看便也看不出來了。
藍夫人打量她一會子,便笑說:“那也罷了,姨母便不問就是。”
兩人說到這兒,就見藍泰揮舞著小手,嘴裡喃喃地,眼睛烏溜溜骨碌碌地看著雲鬟,藍夫人道:“泰兒也想你呢,來,你抱抱他。”
這一日熱鬧過後,客人漸漸散了,雲鬟正欲回房,忽地有崔老夫人那邊的丫頭來叫她過去。
雲鬟只當老太太不知又有什麼訓示,先前她從“家廟”回來之後,老夫人也並沒多說什麼,只道:“在那兒靜修了一個月,也是給你自個兒增加了福分罷了,只盼以後更太平安生些,也少病少災的吧。”
出門之時,忽地覺著起了風,微有些冷,待要回去取一件兒披風來,又怕耽擱了,只得作罷。
頃刻來至上房,卻見在座的竟只有崔老夫人跟羅氏兩個,老夫人面上難掩怒意,而羅氏侍立在側,臉上竟是不安之色。
雲鬟才行了禮,還未起身,崔老夫人已經喝道:“你跪下!”
雲鬟莫名,只好順勢跪在地上,崔老夫人抖著對羅氏道:“我被她氣的心慌,你替我問她。”
羅氏皺著眉:“鬟兒,你跟老太太說實話……先前你果然是在家廟裡麼?”
雲鬟心頭一跳,不知為何心底竟有種似曾相識的不祥之感,以及面前這一幕,如此熟悉……就像是她親身經歷過的。
然而很快雲鬟便反應過來,這豈非的確是她曾親身經歷過的?
此刻她雖然還不曾回答羅氏的問話,卻彷彿已經猜到了崔老夫人叫自己過來,是為了什麼。
雲鬟還未回答,崔老夫人已經冷笑了聲:“可笑我們這一家子都是死人,被她矇在鼓裡,還是別人都知道了,咱們才知道。”
羅氏見雲鬟不語,便又道:“鬟兒,你可有什麼話,快跟老太太說明呢。”
雲鬟靜靜回道:“母親,這件事是父親安排的,老太太若是有話,可以傳父親來問。”
崔老夫人越發大怒:“你說什麼?你自己做的好事,別以為把你父親抬出來就無事了!你父親可讓你跟著男人四處拋頭露面、摟摟抱抱去了不曾?”
雲鬟道:“我不懂老太太的話,並沒有跟什麼人拋頭露面,更不知摟摟抱抱是什麼意思。”
崔老夫人怒極反笑:“好丫頭,果然在外頭野了一個月,越發敢犟嘴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