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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話,聲氣兒也好,心裡早受用了大半,便故意道:“可我是個急性子,你求一求我才肯答應。”
雲鬟只當沒聽見的,漠然以對,趙黼嗤了聲:“六爺想必是鬼迷心竅了,偏看上你這種冷冰冰的臭丫頭。”嘆了聲,便要出去。
雲鬟忽然道:“六爺……”
趙黼身子一顫,忙回頭來看他,雲鬟垂眉斂手說道:“我聽巽風說,那夜多虧了六爺相救,多謝了。”
趙黼嘴角一動,忍不住要笑,雙眸閃閃:“那不是應當的麼?說什麼謝不謝的,你若真有心謝我,就快點應允了最好。”說完之後,不等雲鬟開口,聽聽外頭無聲,便推開車門躍了下去。
話說這日,崔印生辰,他生□□熱鬧,交際又廣闊,竟也擺了兩日的宴席,次日請了許多文人雅士,齊聚院中飲酒作樂,又特將暢音閣的薛小生請了來湊趣兒,酒過三巡,名伶登場,還未開腔,那扮相已經傾倒眾人了,頓時滿園皆寂。
眾人如痴如醉,生怕錯過一眼,漏了一聲兒,均聚精會神地聽戲,只等一出“牡丹亭”唱罷,才都甦醒過來似的,讚賞談說起來。
有人道:“怪不得先前聽聞晏王世子跟恆王世子為了爭搶他而動了手,果然是絕代尤物。”
又有人道:“這把嗓子,如此扮相,真乃聲色只應天上有,人間難得幾回聞吶。”
另一個說:“今兒侯爺能把他請來,已算是極大顏面了,可知如今他等閒不出外頭唱戲了?只皇親貴戚裡都奉承不過來呢,光是晏王世子跟靜王爺這兩尊神撐腰,就夠嗆了。聽說前幾日靜王爺愛他,留了好幾天在府裡,暢音閣那邊兒等聽戲的人都幹盼著,也沒法子,沒想到今兒能在這裡見到,侯爺果然能耐。”
崔印正在旁邊勸酒,聽了便笑道:“可並不是我能耐,本只是派人去試試看,問今兒得閒不得閒,先前那閣子裡的人說在王爺處,我以為是聽不成了,後來不知為何,又特派人來說是能來的,可見是眾位的福分。”
大家說笑了一會子,又請把薛小生叫出來,崔印道:“陪酒可是不能的了,他要養嗓子,也不沾酒水,何況原本只應了唱一出,這會子只怕要去了,我且看看。”當下撇了眾人,就進來瞧薛小生。
來至房中,門口兩個小么垂首侍立,見了他,便行禮,又說:“崔侯爺來了。”
崔印笑著進內,果然見薛君生已經卸了妝,著一襲淺月白的對襟衫子,起身相迎。崔印忙笑道:“不必多禮。這可是要去了呢?”
薛君生言語溫和,答道:“是,因前幾日都不曾在閣子裡,應了過午要唱一出的。侯爺可還有吩咐?”
崔印道:“並沒有別的了,早先在靜王府裡曾聽過薛先生的戲,委實是好,當即便十分傾倒,這次能請到先生親臨,可知我心中十分之喜?”
薛君生道:“是侯爺抬舉了,君生不過是一介戲子,侯爺如此捧場,又似是個知音,但凡得閒,一定要來給侯爺祝壽的。”
崔印見他態度謙謙,雖自稱“戲子”,然而這份舉止談吐,進退有度,內蘊風流,卻不知勝過京內名門子弟中多少去,一時心裡越發激賞。
兩人說了會兒話,崔印竟有些“相見恨晚”之意,又問他幾時得閒在閣子裡,定要再去捧場的,薛君生道:“侯爺是知道的,我雖常駐閣子,只因要聽各家王爺等的吩咐,故而有些不定數,只是侯爺若是想聽戲了,就派人去閣子裡找我的小么兒說聲就是了,我心裡有數,得閒必來府裡奉承,只要侯爺不嫌棄罷了,不知侯爺意下如何?”
崔印聽他這樣慷慨灑脫,越發喜歡了,忙握著手道:“好好,君生果然是快人快語,既如此,我的心就定了。”當下竟親自送了他出門,又張望了一會子才回來。
這日,侯府的女眷們便在內宅飲宴,其中藍夫人也帶了泰兒在席上。
藍夫人只坐了一會兒,便藉口泰兒困了,退下席來,雲鬟早知其意,便也隨著起身悄然而出。
先前因聽說了雲鬟被送往家廟,藍夫人震驚之餘,氣不打一處來,當即便要來崔侯府質問,是宣平侯將她攔下,道:“畢竟是人家的家事,咱們跟他們家又並不是十分親密,你這樣上門理論,又算什麼?若鬧出究竟來倒也好,可若是沒有結局,最後受苦的不仍是雲鬟麼?”又勸她稍安勿躁,他自去細細打聽究竟是為何。
如是又過兩日,藍夫人因畢竟掛念雲鬟,不知道她在家廟那個冷清地方到底如何,既然宣平侯不願她親臨崔侯府,她便意欲到家廟一探究竟,若是親自問雲鬟,豈不比從別人口中探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