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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:“好鳳哥兒,你又考我呢?我可猜不出來,不過倘若這位大人真有你說的這樣神,那何不也請他出面,把小周村的鬼殺人案子也給一併破了?”
雲鬟聽到這裡,卻搖了搖頭。
秦晨笑問道:“怎麼了?難道他也不能?”
雲鬟正色道:“並不是不能,這世間也並沒有什麼案子能難倒這位大人的……我的意思是,小周村的案子,不必別人插手。”
秦晨皺眉:“我怎麼越發不明白這話了?”
雲鬟垂了眼皮,輕聲道:“城隍廟小鬼殺人的案子,不必別人插手,黃知縣一個人便能破案。秦捕頭,你放心罷了。”
她的聲音雖輕,卻透著一絲篤定堅決,秦晨倒吸一口冷氣:“這話……你……你又怎麼知道?”
雲鬟唇角一挑,卻並未回答。
秦晨半信半疑,有些懷疑雲鬟是故意說出來安慰自個的,正好兒陳叔派露珠兒過來請他,說是黃知縣醒了,秦晨便來不及纏問雲鬟,轉身撒腿跑了。
雲鬟見秦晨走了,方走近窗邊,往外看了一眼。
雨已經停了,只屋簷上偶爾慢慢地飄落下一滴,墜在地上,冥冥中似有樂動。
說黃誠能破鬼殺人一案,卻並不是說來安慰秦晨的,這只是一個事實而已。
因為在雲鬟的記憶中,——鄜州知縣黃誠,原本只是一個庸庸碌碌並無什麼大作為的縣令而已,他之所以會升為刑部主事,就是因為他破了三鎮五縣、口耳相傳的城隍鬼殺人一案,且斷的乾淨利落,眾人稱道,連當時的刑部尚書都讚賞有加,故而破格留任。
可隨著雨停,人也又清醒了許多,雲鬟忽然又想到:記憶中的黃誠,跟此刻的黃誠,分明是在兩種狀況之下,現在的黃誠為過去之事所困,又加上青玫之事也跟先前不同……
就如黃知縣方才所嘆“有心無力”的話,他原先判案,只以自己之心為要,亦從未自我懷疑,可因上回雲鬟上堂對峙之後,黃知縣在青玫一案上一反常態,最終到現在,他的心態際遇種種,跟先前都已不同了。
既然這樣,他是不是還能順利的斷破城隍鬼殺人一案?
一念至此,雲鬟不由又有些心亂。
至晚間掌燈時分,黃知縣早已離去,林嬤嬤跟露珠送了晚飯,雲鬟卻毫無食慾,只在勸說之下勉強地吃了兩筷,就再也不肯動箸。
林嬤嬤知道她心裡難過,也怕勉強她吃了,積在心裡反而不好,於是只得作罷。
又因擔心青玫才去,擔心雲鬟一個人睡害怕,林嬤嬤便搬了鋪蓋進來陪床。
是夜,萬籟俱寂,雲鬟想到昔日青玫擁著自己、低聲暖語之時,不覺無聲而淚落。
忽聽林嬤嬤在外床道:“鳳哥兒睡了麼?”
雲鬟亦不做聲,林嬤嬤嘆了口氣,道:“我已叫陳管家請了個教書先生,明兒來,給京內寫一封信……讓侯爺不管如何,總要早些派人來接咱們回去才好。”
雲鬟聽了這句,才抬手抹去眼中淚,道:“奶孃,我不想回去。”
林嬤嬤本就猜她沒睡,聞言道:“這話糊塗,你本是來探少奶奶病的,本該早些回去了,難道要在這鄉下過一輩子?原本這兒倒也平靜安寧,卻也罷了,可現在這樣……莊裡莊外竟都不太平,還是及早回去的好。”
雲鬟皺了皺眉,林嬤嬤忽然說道:“是了,昨兒來的那個白四爺,便是從京內來的,他又是那樣的顯貴身份,我叫人寫了信,託他帶回京去,保管侯爺看了後,立刻就派人接你回京!”
雲鬟聽到這裡,便猛地坐起來,皺眉道:“奶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