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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捉拿兇嫌……接下來所有又都交給了黃知縣,而黃誠果然也未辜負。
主簿提筆飛速記錄,又叫兇犯畫押。
屏風後知府跟幾個州官面面相覷,彼此含笑點頭,都有讚賞之意。
有人忍不住嘆道:“今日才知道這黃知縣如此厲害,真真是……後生可畏呀。”
由此,“城隍鬼殺人案”便告破,從最初傳的漫天的各種詭異鬼神傳說,到如今原來是人禍的真相,自然是轉折通透,大快人心。
鄜州縣將結案公文發至京城刑部,刑部的官員們早也聽聞此案,見了公文,均都嘖嘖稱奇,互相傳閱。
刑部尚書潘正清親自過目,讚歎之餘,便正色道:“諸君聽我一言,其實本案並不十分離奇,追根究底,不過是普通的因奸成殺罷了,然只因兇嫌過於奸猾,懂得用鬼神之說唬人,故而令眾人都心生忌憚,無法窺知真相。”
刑部眾人側耳傾聽,潘正清道:“斷案最難的便也是在此,一旦束手束腳,便無從下手。而鄜州知縣黃誠最難能可貴的便也在此,他無視那些傳的不可一世、駭人聽聞的鬼神之說,反一眼看穿迷霧,篤定清明地認定乃是人為,因此才又快又準地將真兇緝拿歸案。諸君為官,且記也要心中清明有數,才能令沉冤得雪,才是我等兢兢業業為官、上對天子下對子民之道。”
眾官員均都振衣正容,拱手稱是。
且不說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內,有人稱歎不已,仍在鄜州縣衙中,正也有人痛快大笑
秦晨摸著胸口,笑道:“唉!今兒才覺著,先前老子被大人打的那些板子並沒白挨呢。”
三班衙役想到昔日之情,忍不住都笑。
秦晨得意道:“咱們大人可委實能耐,若非是他,誰能想到殺人的不是城隍廟的小鬼兒,而是那被鬼擄走的小媳婦呢?嘖嘖,說起來,大人可是脫胎換骨了不成?跟先前竟像是兩個人……”
秦晨正口沒遮攔地思忖著說話,忽地見圍在身邊的衙役們咳嗽的咳嗽,使眼色的使眼色,有人忍著笑便後退,竟溜走了。
秦晨知道不好,只還未回頭,肩頭就搭上了一隻手,耳畔聽到黃知縣的聲音道:“在說什麼呢?”
秦晨只覺皮緊,忙回頭乾笑道:“哪裡有說什麼?我不過在讚揚大人明察秋毫罷了,可知道外頭多少人也都這麼說呢,大人英明,小人我也是打心眼兒裡佩服之極。”說著便裝模作樣,拱手行禮。
黃誠卻並未惱,含笑掃他一眼,負手道:“休要亂拍馬屁,此事並非我一人功勞,若不是你有能耐將兩名真兇緝拿回來,我縱然知道真相,也並無用武之地。”
秦晨越發睜圓了眼,打量黃誠,口中雖不敢說,心中卻驚疑地想:“大人這果然是轉性兒了麼?”
黃誠卻又輕輕一嘆,忽然看見秦晨的雙眸滴溜溜亂轉,他便又笑道:“你又在想什麼?”
秦晨忙閉嘴搖頭,黃誠卻已經猜到,因看著秦晨,若有所思道:“我知道你心底在想什麼……嗯,你可還記得,那日你對本縣說過的一句話?”
秦晨莫名其妙,卻道:“不知是哪一句話?如果是不好聽的,一定是小人無意……”
黃誠笑著搖頭:“不是不好聽的,而是你向本縣轉述的……你曾說,是鳳哥兒告訴你,說本縣一定能破這城隍鬼殺人案。”
秦晨一哆嗦,猛地想起來,那天他從素閒莊回來,因見黃誠縮在書房內,整個人仍是那樣垂頭喪氣,萎靡不振,秦晨不免糟心,又想到黃誠先前在素閒莊內欲尋死之舉,便把心一橫,道:“大丈夫頂天立地,大人又好歹是個官兒,怎麼遇上事兒,不思應對,反而像是個婦人一樣……”
當時黃誠彷彿失了神魂,也並不計較理睬,秦晨畢竟是個暴脾氣,竟跺腳又道:“虧得先前鳳哥兒還說大人一定能破這城隍鬼殺人案,我看她這回可是說錯了!”
秦晨說完之後,轉身要走,身後黃誠卻抬起頭來,問道:“你方才說什麼?”
秦晨見他終於肯開口,便哼道:“先前我在素閒莊跟鳳哥兒說話,我本來說京城內那兩個大官兒既然在咱們縣,自然可以幫著解決這鬼殺人的案子,誰知鳳哥兒說不必,還向我打包票說大人可以解決此案,這、這豈不是胡話麼?”
秦晨說完,瞪了黃誠一眼,嘆息數聲便去了,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。
誰知黃誠又在書房內憋了半晌,再出來之時,卻吩咐備轎,他要親去小周村。
一切的轉變,都從那日開始。
如今秦晨想起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