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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慈,且饒恕我們一時脂油迷了心罷!”
謝二老程張奎早就站起身來,起初不解何意,老程最是狡滑,先回過味來,便對謝二低聲道:“二爺不好,咱們中計了!”
謝二也即刻明白,卻顧不得理會這些怒火沖天的莊客,只轉頭瞪向雲鬟,此刻雖然明白,卻仍是不信的。
跟眾人的驚怒相比,雲鬟卻仍是靜坐冷看,素色的衣裳襯著雪色的臉,越發透出一股同年紀不相襯的超然冷靜來。
目光相對瞬間,雲鬟輕聲道:“謝家的產業,母親早就留給我了,你既然是謝家的人,若是誠心誠意上門,好生說話,我看在母親面上,自不至於虧待了,你委實不該明著欺辱人,不該狼子野心如此。”
謝二幾乎一口氣噎住,此刻方信自己是真的中了計,還是中了眼前這小丫頭的計謀。
老程自也極為震驚,然而見謝二說不出話,他便對雲鬟道:“何必撕破臉呢,縱然二爺先前有什麼對不住的,也是因吃了門上冷遇所致,如今大家既然說開了,他又是謝家唯一的子弟了,做的這樣絕,對大小姐又有什麼好處?”
雲鬟仍是面不改色,淡聲道:“好處只有一件,謝家的產業不能落在心存不軌的歹人手中,謝家的人縱然都要死絕了,這份汙名卻留不得。”
雲鬟說到這裡,便環顧在場莊客們一眼,又道:“我孃親憐老惜貧了一輩子,雖一生算不得平順,卻也走的心安,她常常對我說一句話——‘寧在直中取,不向曲中求’。我雖年幼,卻也懂得這個道理,但凡行事,自要問心無愧才好。”
眾人之中,倒有一半兒羞愧難當,雲鬟又看向謝二,冷道:“這人本是心懷狡詐、唯利是圖之輩,他本就是為了謝家家業而來,如今求而不得,才假意許給你們重利,當真給他將家產吞併後,他自然會變本加厲進行盤剝,到時候各位只怕再後悔莫及的。”
這一番話,說的明明白白,那些曾被謝二說動的,羞愧悔恨,又想到謝氏先前之恩義,便落下淚來。
此刻陳叔青玫來福等,也在廳門邊上,聽到這裡,陳叔大為動容,又感念雲鬟年紀小小,竟是如此……不由抬袖拭淚,連連點頭。
獨謝二等人,惱羞成怒,謝二擰眉喝道:“你這臭丫頭,看不出你竟是這樣詭計多端!你當如此二爺就能收手麼?如今趁著二爺還有一份憐惜,你最好識相些,惹惱了二爺,管你是什麼公侯世家的小姐,只管把你賣到那……”
謝二猖狂說了這句,卻惹得在場眾怒發作,眾莊客本正悔恨被他耍弄,如今見他公然欺辱雲鬟,哪裡肯依,便呵斥著湧上來。
然而此刻謝二等正是山窮水盡之時,再也顧不得了,又見眾人圍上來,他們竟不由分說,動起手來。
三人之中,只老程不擅武藝,謝二跟張奎兩個卻習得些武功的,頓時之間踢翻桌椅,掄起凳子,猝不及防中,竟給他們打倒了幾個莊客。
謝二又一彎腰,從靴筒裡抽出一把匕首,獰笑道:“誰敢上來?”
眾莊客雖然盛怒,可見他三人發起瘋來,又見謝二動了兵器,自然不敢貿然上前。
謝二見將眾人震懾住,又看雲鬟被青玫護著,站在不遠處,他心頭一動,竟向此處撲了過來!
來福先挺身擋住,被謝二將匕首一劃,頓時臂上血濺,謝二勢若瘋虎,又踢翻兩個莊客,疑心想要擒住雲鬟,好趁機拿捏。
不料青玫見勢不妙,百忙中便把雲鬟推開,竟不顧性命,張手將謝二攔住。
謝二索性揪住青玫頭髮,一把扯到跟前兒,將匕首抵在頸間。
此刻雲鬟站定回身,見狀才微微色變。
謝二嗅著青玫身上淡淡香氣,眼睛卻看著雲鬟:“毛丫頭,跟你二爺玩心機,你還嫩的很呢!不想這賤/人死,就快些兒把所有的房產地契都拿出來,乖乖交給二爺……”
青玫臉白如紙,睜大雙眸,聞言渾身哆嗦,卻說不出一個字兒。
雲鬟暗中握了握拳,道:“這有何難,只是你別傷了我的人,不然的話,這件事便撕捋不開了。”
青玫想叫雲鬟不要理會謝二,只可惜刀鋒在喉,她畢竟是個弱女子,早就渾身發僵,喉頭啞噎。
卻見雲鬟轉頭,輕聲喚道:“陳叔……”
陳叔不等她說完,便求道:“小主子,萬萬使不得!”
眾莊客也都同聲相勸,謝二見狀,正欲再使橫要挾,忽然聽見有個聲音從廳外傳來,竟笑道:“喲,這兒好生熱鬧,是在做什麼呢?”
眾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