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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程兩人對視一眼,此刻兩人都不約而同在想:“老張說的不錯,才中了計的,怎麼忘了?莫非又是這鬼丫頭安排的?”
又見秦晨如此一副打扮,不由半信半疑起來,只當又是雲鬟安排的連環計。
謝二的手才一鬆,復又握緊了匕首,望著秦晨笑道:“這位果然是縣衙公差?不知怎麼稱呼?”
秦晨早瞧見雲鬟站在謝二不遠處,被來福跟莊上的小廝護在身後,目光相對之時,雲鬟便向著秦晨一點頭,臉色雖微微泛白,卻並不慌亂。
秦晨見她無礙,便放了心,扭頭對謝二啐道:“你這狗養的,持刀行兇,還敢問你秦爺名姓?識相的快些跪地求饒,秦爺興許手下留情些。”
老程在旁忙道:“這位……是秦捕頭?捕頭大人有所不知,委實不是我們故意行兇,是被這些人逼得無法了而已,方才他們想對我們不利,步步緊逼之下,我們才被逼自保罷了,可喜捕頭大人來到,還請為我們做主才是。”說著,竟深深一揖。
眾人聽他如此巧言令色,顛倒黑白,便又鼓譟起來。
不料秦晨雖看似魯莽,實則是個通透之人,便罵道:“放你孃的屁!他們想不利什麼?若是不利,怎不見他們手上有兵器?——反倒是你們,凶神惡煞的,當著秦爺的面兒……你還不放下刀?”說著,便抬起手來,指向謝二。
謝二如今騎虎難下,又生怕秦晨不是真的,若放了青玫,他們豈不是如甕中之鱉?因此便強辯道:“這幫人無法無天的,誰知我一放手,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呢?何況,空口白牙,誰又能信閣下當真就是衙門中人?”
秦晨笑道:“你不信?那好,你且看這是什麼?”秦晨說著,舉手入懷,便掏出一物來,作勢探臂給他們看。
謝二跟眾人忙留神去瞧,誰知秦晨此舉乃是虛招,探臂的當兒,手上一揮,手心那物箭矢流星一般,直衝謝二而去,不偏不倚,竟正中他的面門,才又落地——細看,卻是一枚公差腰牌。
謝二卻已無暇細看,只覺額頭劇痛,渾身酥麻無力,手一鬆,匕首也隨之落地,而幾乎與此同時,秦晨早暴起跳了過來,兇猛如大蟲下山,趁著謝二搖搖欲墜之時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提拳便打!
等老程張奎反應過來之時,秦晨已經騎倒在謝二身上,狠打了三五拳,早把人打的皮開肉綻,鼻口竄血,暈厥過去。
張奎見同伴吃虧,他是個渾人,哪裡懂什麼利害進退?只大喝一聲,便上來救援。
唯獨老程是個最奸詐的,見眾人一團兒亂,秦晨又佔了上風,又且見了公門的腰牌,他便並不靠前,只心底另做打算。
這邊兒秦晨正盡情地廝打謝二,忽地聽眾人叫嚷示警,他早知身後有人來襲,卻不慌不忙,霍然起身。
秦晨猛回身之時,果然見張奎揮舞著一個凳子,狠砸了過來,秦晨舉手一擋,同時一拳往張奎胸腹間擊去!
秦晨能為鄜州城捕頭,一身武功自是極出色的,鄜州城內鮮少匹敵。
而張奎跟謝二隻是會幾招罷了,又非練家子,自然不是秦晨的對手,不過數招,便被秦晨踢翻在地!
——要知道這數日來,因追蹤不到那夥囚徒,秦晨心中自也窩火,先前又給縣官打了一頓,這口悶氣竟不知往哪裡出,如今做了這場,才算有些暢快。
在場的眾人見秦晨出手,極利落痛快地把惡人拿下,都雀躍起來。
此刻回神,才竟發現老程不見了,秦晨聽見,便道:“不妨事,回頭叫人再捉他回來就是了,不信他插翅飛了。”一邊又吩咐將謝二跟張奎兩個人綁了。
陳叔跟莊客等齊齊相謝秦晨,秦晨笑著搖手,只走到崔雲鬟身邊兒,因俯身笑道:“鳳哥兒,我來的可及時呢?”
雲鬟正緊握青玫的手安撫,聞聽便抬眸一笑,道:“多謝秦捕頭。”
陳叔跟莊客們見狀,此刻才恍然夢醒:原來秦捕頭今兒來,是因大小姐的緣故,只卻不知雲鬟小小年紀,又從哪裡人秦晨這號人相識至此的呢?
陳叔醒過神來,便忙上前,千恩萬謝,又留秦晨吃飯。
秦晨一路走來正有些口渴,動手之後,不覺也餓了,何況他心底還想見識那“擅賭”的老人家,當下便順勢答應。
當下陳叔自去安排,先把謝張兩個捆好了扔進柴房,又叫眾莊客們先各自散了,不提。
且說秦晨見人都退了,才悄悄地對雲鬟道:“鳳哥兒,你說的那老人家,就是方才的陳叔不成?”
雲鬟含笑搖頭,秦晨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