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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手……偏偏我只身一人孤掌難鳴,唯恐也被他們害了,故而想進城來到衙門喊冤,誰知秦捕頭不由分說把小人拿了來……”
秦晨聽了這真假難分的一番話,雖知道他必然有詐,但見他說的這般篤定,便磨牙道:“你這廝閉嘴,休要胡言亂語,那青玫姑娘我是見過一面兒的,哪裡是你說的這樣不堪……”
老程搖頭道:“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,秦捕頭又哪裡知道呢,那婦人本就水性,這丫頭又知道我們二爺才是謝家正經的主子,將來要承繼謝家產業的,故而她有意投懷送抱,我也曾勸過二爺幾回,怎奈二爺只是不信……這次終究送了命了!”
秦晨抬手指著他,他是個耿直的心性,不信鳳哥兒那樣的人物,手底下的丫頭卻會這樣沒出息,然而見老程如此信誓旦旦的,他心頭卻陣陣發涼,情知自己是難抵此人三寸不爛之舌了。
正皺眉時,忽地想到一事,秦晨便道:“倘若真如你所說,前幾日我命人滿城追緝你們,你們為何躲躲藏藏,不敢現身,可見理虧心虛……如今你莫非是仗著死無對證麼?”
老程滿臉苦色,鼠須微動:“我們倒是想露面,怎奈秦捕頭已經給那素閒莊的丫頭迷了神智了,全不信我們三個,前兒張奎兄弟不就是被您打成重傷的麼?”
秦晨見他更加振振有辭,倒吸一口冷氣,恨不得上前一記窩心腳爽快踹死,忽聽堂上縣官喝道:“秦晨!本官前日早聽說你傷了一個人犯,難道,是否是人犯,如今竟也不清不楚,還待商榷?”
秦晨忙抱拳朝上:“大人,切勿聽這小人滿口胡言狡辯。”
縣官冷笑了聲,道:“有道是兼聽則明,偏聽則暗,本官自然要多聽些人說,才不至於偏聽偏信了。”
秦晨聽了這話,知道縣官有些疑心自己了,不由暗暗叫苦。
此刻縣官看向老程,竟問道:“你口口聲聲說素閒莊的丫頭跟謝二有些奸/情,然而你有何憑證?”
老程低頭想了會子,才嘆了口氣,道:“昨晚上,青玫私自跑出去跟二爺會面,那素閒莊人仰馬翻地找那丫頭呢,大人若不信,傳素閒莊的人來問就知道了。”
這會兒堂上寂靜,老程復垂淚道:“然而小人斗膽,要在此告素閒莊眾人一個因奸成殺之罪,求大人還我們二爺一個公道,他本是念在親戚情分,念在這謝家已是沒有人了,故而前來以為照料罷了……不想一片好心,竟落得這樣一個不明不白、客死他鄉的下場……”說著抬袖拭淚。
只因老程這一番以黑做白的話,故而才有捕快來至素閒莊傳人,起初本想直接傳家主到場,是秦晨說起女孩子如今只有六歲,縣官才改傳了青玫跟管家陳叔到堂。
而秦晨萬想不到這老程的口舌竟是如此之利,指鹿為馬、顛倒黑白的本領爐火純青,且臉皮之厚,其心之黑,更是無以倫比。
秦晨攔住縣官傳雲鬟到場,其實是好意,要知道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,但凡女子,都絕不會涉足公堂,倘若有之,便是奇恥大辱。
當初秦晨誤以為“鳳哥兒”真是個小公子哥兒的時候,倒也罷了,後來醒悟過來乃是個女娃子,啼笑皆非之餘,心中自是生出些愛護憐惜之意來,自不願意叫她受辱。
然而秦晨如此照顧周全,卻是大錯特錯了,陳叔跟青玫兩個人,全然不是老程的對手。
何況縣官平生最恨的,就是男女奸/情,早在聽老程說起青玫試圖勾搭謝二之時,便面露不愉之色,如今見青玫跪在躺下,因一臉病容,雪白的小臉兒越發楚楚可憐,眉頭微蹙,眼中含淚,雙膝跪地,瑟瑟發抖,真真兒我見尤憐。
縣官還未開口,先冷冷地哼了聲。
秦晨是最懂縣官心性的,察其言觀其行,便知道大事要不妙了:一個本就帶些偏頗的縣官大人,再加上一個口舌鋒利最能顛倒的老程……試問陳叔跟青玫哪裡會是對手?
果然,三言兩語,便問出了破綻。
只因昨晚上青玫擅自離莊,雲鬟情急之下,只以青玫的性命為要,哪裡會考慮的詳盡周全?更加料不到謝二竟又溺水而亡。
因此縣官按照老程所說,只追問昨晚青玫是否出莊子,又是出去做什麼的,以及所見所遇,發生之事。
青玫自不能答,縱然不提是去見誰,只說遇見謝二幾乎被非禮之事,就足以清白盡毀了。青玫心底油煎,內憂外患,被逼問之下,竟是當堂暈厥過去。
縣官見狀,越發惱火三分,竟不叫人來救,只命潑了涼水澆醒了事!
陳叔見狀不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