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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無避忌……竟同自己的幼子盡說這些。
清輝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,又問道:“父親,果然這兩個人是真兇麼?”
白樘“嗯”了聲,心中卻想到其他之事,清輝見他沉默,便回頭看他一眼,卻也懂事的不曾再開口打擾。
蔣府之案塵埃落定後,白樘得知,正如清輝所說,蔣夫人安葬亡夫之後,便帶了蔣勳出城去莊子上避暑,半月方回。
這一日,白樘便對清輝道:“那蔣勳同你頗為投契,他又新沒了父親,你何不邀他來府上一塊兒相處玩耍?”
白樘因極少理會清輝之事,因此清輝聽了,微微驚愕之餘,卻也十分乖順地答應了,果然派了人去蔣府相請……下午之時,蔣府才來人,說是小公子明日會過府。
次日,那蔣勳果然如約前來,清輝從來不擅長同孩童一塊兒玩耍,家中的幾個小孩兒雖時常聚在一塊兒,獨他總是冷冷地獨坐一隅,因此雖按照父親所說請了蔣勳來,卻不知如何招待,只留蔣勳在小書房內,下棋看書罷了。
倒是蔣勳十分快活,便把在山莊內的種種趣事說給清輝,清輝也只時不時地答幾聲罷了,難得蔣勳並不覺得被冷落,兀自十分喜歡。
如此到了正午時候,白樘卻難得地回來了,竟來到書房相見兩人,蔣勳因玩耍了一上午,正高興著,見了白樘,畏懼便少了些。
白樘同他略說了幾句,便問起在山莊內的事來,蔣勳正愁沒有人聽,便又說了幾件趣事,清輝坐在旁邊,卻時不時地看白樘,臉上微有異色。
半晌,白樘因說:“先前清輝說你們去了莊上避暑,他還甚是擔心你呢,這樣他也放心了。”
清輝聽到這裡,眼底便透出幾分疑惑來。
蔣勳卻感激地看他一眼,白樘又道:“幸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,如今那對惡人已在獄中待斬,哼,他們竟用那種歹毒法子害人……”白樘說到這裡,忽地停口,又看蔣勳問:“是了,我是不是不便提此事?畢竟你大概是不知道的……”
蔣勳忙搖頭:“不打緊的,母親都同我說了。”
白清輝聽到這裡,雙眸微微睜大,卻並未出聲,而白樘繼續問蔣勳道:“此話是真?”
蔣勳點了點頭,小聲答:“是。”
白樘問道:“你果然連他們如何毒害都知道了?”
蔣勳臉色有些黯然,卻仍是一點頭,白樘道:“是了,你母親是什麼時候對你說起此事的?”
蔣勳雖然有些意外,可白樘跟他說了這許久,加上他小孩兒家毫無心機,略一想,便說:“就是在那天出事之後……”
白樘雙眸微微眯起:“你是說,就是那日案發……”
蔣勳道:“嗯,是那天……”才說到這裡,便聽見白清輝道:“蔣勳。”
方才自打白樘來到,清輝便一言不發,直到如今猛然發聲,蔣勳嚇了一跳,當即停口看他。
白樘不由也看向清輝,卻見清輝臉色冷冷地,對蔣勳說道:“你該家去了。”
蔣勳大為意外,呆呆地看著清輝,竟不知玩得好好的,如何立刻要他走,清輝皺眉道:“你沒聽見麼?”
蔣勳見他如此,眼圈兒便飛快地紅了,怯生生問道:“我、我做錯了什麼?”
清輝見他委委屈屈地要掉淚,他便微微一嘆,竟走到蔣勳跟前兒,便握住他的手,道:“別說了,我送你出去。”
蔣勳見他主動來握著自己的手,心裡才好過了些,當即果然不做聲了,只對白樘道:“白大人,我回家去了。”
白樘坐著不動,只看著清輝,清輝卻不看他,耷拉著眼皮道:“父親,孩兒告退了。”說完之後,便拉著蔣勳,自轉身出門而去。
白樘目送兒子帶了蔣勳離開,眼底波瀾起伏。
那日在事發現場勘驗,經清輝提醒,仵作劃破面板抽出銀針之後,便即刻收了起來。
白樘當即便叫在場眾人緘口,不許洩露此情。
銀針入腦之事,是後來審訊中才透出來的。然而據蔣勳所說,當日蔣夫人就把這種種都說給了他。
按理說蔣夫人跟宋姨娘等所見,不過是蔣統領太陽穴割破而已。
一剎那,所有疑點在心底飛舞交織,指向了一個答案。
根據蔣府眾人的供詞所說,自打宋姨娘進了府中之後,很得蔣統領歡心,寵愛非常。有時候蔣夫人勸兩句,蔣統領還很不受用,兩人漸漸口角增多,有一次,蔣統領竟還動了手似的,且說出要休妻等話。
而白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