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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已知道了,此事我來料理便是,秦捕頭且回去歇息罷了。”
秦晨道:“你知道了?可是……鳳哥兒她……”
秦晨本覺著,雲鬟明明有些忌憚趙六,何況這天不亮的時分就跑出去,分明也非她素日的性情所為,必然又是那小六子胡鬧,很該攔住他才是。
巽風卻緩聲道:“秦捕頭放心,此事無礙,等鳳哥兒回來你便知道了。”
秦晨一頭霧水,卻也是信他的,只得遲疑說道:“那、那好罷……可萬萬別出事兒呢。”
巽風點頭,便往外而去,秦晨眼睜睜見他走到牆邊兒,竟不見他如何,腳尖輕點地面兒,整個人如風如煙似的拔地而起,頃刻便悄無聲息地消失眼前了。
秦晨目瞪口呆,半晌嘖嘖道:“高手便是高手,這名字都沒起錯,怪道叫阿風呢,罷了,有風兄弟這樣高手跟著,我就不必閒操心了。”當下便仍回了客房,悶頭大睡去了。
巽風隨著出了莊園,正見趙六一匹馬兒沿著柳樹道飛奔而去,巽風目視著馬兒越行越遠,半晌,便輕輕地一嘆,口中籲出氣息,在空中凝成一團白霧。
昨晚上巽風因見到屋簷上有人,藉著煙火光認出是趙六,巽風才放鬆警戒。
直到眾人廝鬧過了子時,孩子們一一被大人領了家去,莊內才安靜下來,巽風又看一眼那屋簷上,影影綽綽,卻見那少年仍靜靜地坐在那處,若非他先前知道此處有人,這會兒冷眼一看,竟是發現不了的。
巽風不免疑心,如此多打量了兩眼,又想了想,便邁步出了廊下,見左右無人,便也縱身而起。
今夜因落了雪,這屋簷上陡斜,更添了溼滑,然而巽風卻宛若行走平地般,緩緩走到趙六身旁,便輕笑說:“小六爺好興致,這樣冷的夜,如何卻在這兒吹風呢。”
自巽風出了廳,到他上了屋頂,趙六始終不曾動作,聞言才抬頭道:“六爺樂意,又怎麼樣?”
巽風道:“也使得,我陪六爺如何?”
趙六不答,只轉頭又看向底下,這會兒院內已經消停,雲鬟自跟著林奶孃回房安歇了,人聲皆無,只燈籠在風雪中輕輕搖曳。
半晌,趙六才道:“白四爺留你在此,是因為昔日王典來鬧那場?”
巽風一挑眉,倒也不驚:“四爺自有安排,他的用意,下屬們也不敢妄自揣測。”
趙六道:“你雖如此說,心底難保不去揣測,難道你不覺著……以白四爺的為人性情,這樣安排,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?”
巽風聞言,默然不語。
趙六笑了笑:“我猜你心底也是這樣想,只不敢說罷了。你放心,我並無非議白四爺的意思,監軍跟我說過,要我務必對四爺恭敬呢。”說到最後一句,話語之中卻帶幾分笑意。
巽風眼色烏沉,不知在想什麼。
趙六停了停,又道:“我要帶阿鬟出去一趟。”
巽風皺眉不解,趙六道:“你放心,我不是對她不利,反會叫她喜歡。”
巽風側眼看趙六,忽道:“小六爺說以我們四爺的為人,對鳳哥兒如此有些小題大做,如何我卻覺著,以小六爺的性情,如此對鳳哥兒,也實屬破例,不知是為什麼?”
趙六低笑兩聲,抬眸望遠,夜色之中,乾坤空茫,浮雪嚴嚴,只依稀可見夜空中的雲霧之氣,迷迷茫茫,似永遠也看不破。
趙六微微眯起雙眼,道:“多半是因為……阿鬟是個有趣之人,而這寥寥塵世,何等寂寞無聊,倘若能找到一個有趣之人,能與之言語……自然是好的。”說到最後,唇角斜挑。
巽風似懂非懂,然而見他獨坐彼處,頭頂已經覆了一層薄薄地雪,這樣的年紀,本該無憂無慮才是,他竟能在這冰天雪地之夜,於這不勝寒的高處、孤零零獨坐半夜……
巽風本心無波瀾,這會子,聽了他的幾句話,心頭不知為何,竟有絲絲地寒意。
趙六卻又問道:“你們四爺……只是要你護著她安危,可沒說讓你攔著她交友罷?”
這話裡卻彷彿有幾分孩子氣了,巽風不由笑了笑。
趙六又道:“你不答,我就當你答應了,待會兒她若是跟我鬧,你不許出來扮什麼荊軻,不然……以後見了白四爺,我是要告狀的。”
巽風蹙了蹙眉:“告狀?”
趙六嘻嘻笑道:“你是個最老成的人,上回她卻差點淹死,你可不想我在四爺跟前兒說你的壞話罷?”
夜色之中,巽風輕嘆了口氣。
趙六起身,撣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