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們只笑嘻嘻地看他,趙六不耐煩起來,才要翻臉喝退,不料雲鬟在旁瞧見,忍不住抿嘴一笑。
趙六一眼掃見,那本來要推人的手當空抓了幾爪,卻終於沒有推落,竟給孩子們簇擁著去了。
一群人沿街而行,漸漸來至葫蘆河畔,便嬉水的嬉水,捉魚的捉魚,阿寶是慣會游水的,因天熱,便脫了衣裳下水摸魚,有兩個男孩子便跟著他一塊兒玩耍。
露珠兒不免擔憂,便站在河岸急得道:“別往深處去!”
阿寶紮了個猛子,又鑽出水面,摸了摸臉上的水,笑道:“知道了!”幸而這兩日不曾下雨,河水平靜,並無激流。
雲鬟正坐在樹下看,忽地聽身邊趙六問道:“你怎麼不下水去玩耍?你不會水麼?”
雲鬟抬頭,卻見他站在樹邊上,額前一縷頭髮蕩了下來,而他一手撐著樹,一條腿屈起來,腳尖點地,手中還擎著那支狗尾草,在手中兀自一搖一擺。
雲鬟不理不答,只當此人不復存在。
趙六不以為意,仍是笑道:“你當真不會水?你瞧他們遊的何其自在。”
雲鬟見他又問起來,才轉頭道:“六爺只管問這個做什麼?你又會不會?”
趙六咳嗽了聲:“六爺……以後就會了。”
雲鬟不覺啞然失笑,便搖了搖頭。然而此地本是她清心消閒的好所在,猛然多了這樣一個人,自然不復清淨,雲鬟便蜷起腿來,手託著腮看孩子們在水上玩耍。
所幸趙六識趣似的,也停口不語。
清風拂過綠柳,河面漾波,兩人一個坐著,一個靠著樹,兩兩無言,各懷心事。
忽地聽阿寶笑呼了聲,道:“快看!”
大家轉頭看去,卻見小孩兒從水裡冒出來,雙手中竟握著一尾頗大的魚,那魚兒離水,拼命地扭動起來,阿寶人小手小,竟握不住,那魚兒終於掙脫掌握,當空一躍,竟重跳進水中,遊的無影無蹤,眾人大笑。
雲鬟眼看這一幕,不知不覺中早忘了那各色憂煩,便也歪頭望著,嫣然一笑。
下午之時,雲鬟回到莊子,阿澤才回來相報今日的所見。
原來黃誠先去開棺驗屍,怎奈因時隔將一年,天兒又熱,屍身自然有些不成樣子,因此竟無法明確辨認這究竟是否是王閆,只從衣物上看來,是他無疑。
那王閆的家人早就不願開棺,如今見一無所獲,頓時又是哭號連天的一番大鬧。
黃誠回到縣衙,洛川知縣毛丙基因大熱天地去掘看死屍,又驚又悶,心裡不爽快,喝了一杯茶後,便說道:“好端端地卻開什麼棺?如今那王家的人還不依呢,再往上告,只怕我們就成了風箱裡的老鼠,要兩頭受氣的,何苦如此多事,且又討不了好兒。”
黃誠道:“人命關天,總要問心無愧才當。”
毛丙基嘆了口氣,拍著他的肩膀道:“我也知道賢弟急欲結案的心思,只不過……如今現成兒的兇手不是已經在牢房裡了麼?”
黃誠搖了搖頭,因低頭又看那王閆一案中的各色卷宗,毛丙基見他一副“冥頑不靈”之態,只唉聲嘆氣幾回,便又靜坐吃茶。
黃誠瞧了半晌,忽然說道:“我記得此時洛川的仵作姓李,如何並不是記錄裡這個鄧某?”
毛丙基探頭看了眼:“你說的那個,年前便自行辭去了。”
黃誠心中一動:“為何辭了?”
毛丙基道:“聽說是其親戚在別地發了財,故而請他們過去,若我記得不錯,如今他早舉家搬遷了。”
黃誠皺眉想了會子:“從去年秋斬到如今,洛川縣內只這一個人手變動……毛大人不覺異樣麼?”
毛丙基微驚,繼而勉強道:“這個,也是巧合罷了,難道就不興人家撒手不幹麼?”
黃誠道:“只是這時間上未免太巧合了些,秋斬之後一個多月,這人便辭離而去……毛大人可知他所投靠的親戚人在何處?”
毛丙基見他認真留意起來,雖然不願,到底也不敢對著幹,當下就傳了洛川的三班衙役來,詢問原先的鄧仵作去了何方。
誰知眾差人面面相覷,竟說不出個究竟,此時秦晨也跟在側,便道:“你們也是的,好歹同僚一陣兒,怎麼竟不知人搬去哪裡?”
這洛川捕頭跟他素來交好,當下也跟著道:“都好生想想!”
眾人聽了,不免又竭力想了會子,忽地有個捕快道:“是了,我記得當初我曾問過他一句……玩笑說以後若是不當差了,也可以去投靠他,起初他不肯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