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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
白樘去後不多久,果然洛陽府來了人,掌櫃的忙迎進來,就說明了案發的經過,沈老爺薛君生等也在旁為人證,一一錄了證詞。
衙差們聽聞刑部的老爺在,自然吃驚不小,忙相見巽風,巽風拿了一塊兒刑部腰牌出來,給為首捕頭看過,道:“這是重犯,仔細把人押回衙門,然後發急信給刑部,叫刑部即刻來帶人。”
那捕頭連連點頭:“是是。”因又問巽風高姓大名。
巽風道:“你只說是巽風經辦。”
捕頭仔細記住了,又驚得拱手道:“原來是八衛之一的巽風大人麼?早聞大名,失敬失敬!”
巽風一笑:“你我都是為朝廷當差,一樣的人,做正經事罷了。”
這捕頭才忙抖擻精神,又把宋銀鉤多上了一層繩索,便帶回洛陽衙門。
薛君生因完了事,又看雨小了些,他便上了樓去尋雲鬟,誰知卻並不在屋內,露珠兒道:“方才我聽樓下人說白四爺要走了,才回來說了聲兒,便不見了人,也不知是不是下去相送了。”
薛君生因始終在下面,自知道雲鬟並未下樓,因心懷疑惑出門,舉目四看,忽然見對面的房間開著門。
他畢竟心思精靈,當下便拐過迴廊,往那正對著客棧大門的房間而去,走到那房間門口,透過半掩的房門看進去……果然便見裡頭,雲鬟蹲在窗戶底下,抱著膝,不知呆呆地在做什麼。
薛君生笑了笑,推門而入:“你在這兒做什麼?若要相送,怎麼不下去送人呢?”
這房間本並沒有人入住,忽然聽見門口有人說話,雲鬟吃了一驚,抬頭見是薛君生,才鬆了口氣,又聽他如此說,便道:“我、我沒想相送什麼。”
薛君生走到她跟前兒,透過敞開的窗戶看出去,見客棧門口已經空空如也了,他便也蹲下身子,因望著雲鬟道:“果然沒有?”
雲鬟把臉貼在膝頭,也不搭腔。
薛君生道:“你做什麼怕那白四爺?他不是個好人麼?”
雲鬟忙抬頭,著急道:“四爺自然是個好人。”一句說完,又覺著自己太急切了,便咬了咬唇,把頭轉開。
薛君生索性靠著她身邊兒坐了,含笑斜睨她道:“既然是個好人,你因何怕他呢?”
雲鬟低聲道:“我何曾怕他了?”
薛君生道:“先前他出現之時,鳳哥兒就很緊張起來,我當時抱著你,難道會看不出來麼?因你如此,我還當他是個壞人呢。”
雲鬟見他看破,便又不說話。
薛君生嘆了口氣,道:“不過也難怪你怕他,連我也不能看他的雙眼呢,這個人實在是極厲害的,怪不得這般年紀,卻已經做到刑部侍郎的位子了,前途必然不可限量。”
雲鬟聽聞,才又轉過頭來看他:“你又知道?”
薛君生笑笑:“我自然知道……我在南邊兒,經常過堂會的時候,那些官兒們說起他,無不帶恨帶羨的,恨他的,說他為人太過鐵面冷心,縱然有一日落在他的手中,再好的交情也要秉公處置,帶羨的,則說他年紀輕輕的,就爬得如此高,不管是皇上還是丞相,都對他另眼相看,問朝中還有哪個似他這般?”
雲鬟怔怔聽著,也不插嘴。
薛君生一時也沒了言語,兩人肩並肩靜默了會兒,雲鬟道:“你當真是要上京去?”
薛君生見她忽地提起自己,才答:“可不是麼?偏偏我才從南邊兒出來,你就要往南邊兒去。”說到最後一句,便似笑非笑的。
雲鬟道:“你為何要上京去,南邊兒不好麼?”
薛君生靜了靜,才道:“也不是不好,我畢竟是南邊兒長大的,自有眷戀之情,然而……然而人都說京城是天底下第一繁華鼎盛的所在,我就想著倒要去見識一番才好。”
雲鬟見他滿臉期盼之色,不由衝口說道:“不要去!”
薛君生一愣:“怎麼了?”
雲鬟垂眸,掩住眼底一抹憂色:“我、我是說……你只道京城是第一繁華鼎盛所在,卻不知,也是第一兇險可怖的所在呢。”
薛君生怔道:“為何這般說?你好似在京城呆過很長時間似的。”
雲鬟被這一句勾起心病,便又不做聲,只眉心皺起,憂色越重。
薛君生歪頭看著她,兩個人又沉默下來,卻正在這會兒,聽見外頭是露珠兒叫道:“鳳哥兒?”連喚數聲,似是在找雲鬟。
雲鬟這才想起誰也不知她在此處,當下忙站起身。
薛君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