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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太子接到了堂中, 白樘道:“不知殿下今日因何駕臨?”
趙正當中坐了, 道:“世子府那一案子, 你審的如何了?”
白樘道:“已經有了一名兇嫌。”
趙正道:“是什麼人, 莫非不能說麼?”
白樘道:“殿下相問, 豈敢不說, 正是晏王殿下的一名貼身侍衛。”
趙正便冷笑了聲, 看著白樘道:“我原本當你是個清正謹慎的正直之人,誰知道一旦遇到了碰不得的人,也懂得識做繞彎了?”
白樘道:“臣不知太子殿下是何意?”
趙正道:“此案明明晏王的嫌疑最大, 我又聽聞先前他是當堂招供了親手殺人的,你竟不將他拿下,卻反而又立刻找了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侍衛當替罪羊?你這不是識做, 又是如何?”
白樘斂眉, 趙正又道:“還有那謝鳳,當時人在現場, 他分明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, 可一開始卻隱瞞不說, 難道不該治他的罪?白樘啊白樘, 枉我還高看你一眼。”
白樘道:“殿下容稟, 晏王殿下殺人一節,實在是有隱情, 殿下應是中了竇侍衛的攝魂之術,行兇的兇器是毫無預兆出現桌上, 也並非晏王府所有, 再加上謝主事供認的,皆是側證。至於謝主事,並未故意開口誤導,只是緘默不提的話,是無法定其罪責的。何況縱然要定罪,先前在監察院內,謝主事也因此而受過刑了。”
趙正聽了這幾句,便又道:“謝鳳的事暫且不提,那隻說晏王之情,不必說什麼攝魂之術等聳人聽聞的話,你畢竟未有十足證據證明。但是——親手殺人,則是他自己供認的,這個總該是鐵板釘釘的事實,難道一句中了攝魂術,就可以逍遙法外?以後若是有人蓄謀殺人的話,也拖賴這般藉口,你豈非無法查證?”
趙正因心神不寧,挾怒而來,此刻竟是咄咄逼人。
畢竟這種案件並無前例可以依照,且對方又是位王爺。白樘默然,道:“那依照太子殿下所言,該當如何處置呢?”
趙正喝道:“我是問你,你才是刑部尚書,如何反問我起來?我只不過是覺著,你在此案之上,處置不公罷了!你自己難道不覺?”
趙正怒氣不休,又道:“我倒是有些驚奇了,到底是什麼,讓向來獨斷直行的白樘也縮手縮腳,難道,你也聽說了外頭的傳言,說是聖上偏愛晏王的話,故而你便提前奉承起來?”
白樘抬頭:“殿下。”
趙正被他一聲,才驀地噤口,自知失言。
但說了便是說了,何況正在氣頭上,趙正道:“既然說到這個地步,也不必藏著掖著了,我聽說你查竇鳴遠,知道他跟我府內的一人有些牽連?你是不是覺著,我也跟此案有關?”
白樘道:“殿下,事情仍在查證之中,如今說這些言之過早。”
趙正眼中陰晴不定,終於說道:“好,我不怕你追查,卻只怕你偏私,只要你能秉公處理,追究到底。我便拭目以待,到底是誰在背後擺佈這個局。”
趙正起身往外,還未到門口,便又回頭看向白樘,道:“你雖然不說,但是我卻知道,你心中認定的人並不是我,可是……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句,你選的……不一定對。”
白樘隨著送了出來,自始至終,仍是一般的面色冷然。
直到看著趙正的車駕遠去,白樘抬手在胸口輕輕地撫落,彷彿聽見胸腔裡的心沸然亂跳。
他並不回身進刑部,只是站在門邊上,良久,忽然說道:“備轎。”
話說此刻,謝府之中,雲鬟因終於被放回,謝府上下總算是驅散漫天陰雲似的,人人歡天喜地。
因晏王有事,靈雨便趕回府中照料,此刻便不在。先前季陶然跟白清輝兩人卻在這裡坐了半晌,才離去不久。
曉晴見雲鬟仍是舉著一本書看,眉毛皺蹙,便道:“主子,好歹歇會兒,這才從鬼門關上爬回來,還不知道保養?”
待要給她奪出來,又有些不敢。便只是抱怨。
雲鬟正看得入神,竟沒聽見她說什麼。曉晴嘟著嘴,終於甩手跑了出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,門才又開,恰雲鬟終於將這一冊書看完了,眼睛發酸,便舉手揉著,一邊兒道:“你不用再說了,我累了自會歇息,好了,再給我換一本來。”
卻無聲無息,雲鬟道:“做什麼,真的惱了?”不由笑道:“這丫頭也是小氣了。”
正笑嘆了聲,便見一人緩步走了進來,雲鬟驀地看見,又驚又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