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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事世人都矇在鼓裡,他自然也全然不知。
而在衛鐵騎震驚之餘,白樘卻也正打量著衛鐵騎。
崔雲鬟託周天水轉告的名單裡頭,衛鐵騎是倒數第二人,而以上這三位遇害者,顯然都並非什麼良善之輩,那麼……衛鐵騎呢?
雖然對那幾個人並不清楚,但白樘自詡,對衛鐵騎卻是十分了解的,衛鐵騎從來嫉惡如仇,並不是那些狹隘藏奸之輩。
那麼,饕餮為什麼還會盯上他呢?
衛鐵騎自然不知道白樘看自己的眼神究竟是為了什麼,自顧自驚愕了會子,才說道:“既然如此,這饕餮倒是長眼的?專門挑那壞人的心肝兒來吃?倒不愧是什麼’上古四凶獸’之一啊。”
他本是滿腔憤怒,一心要殺死饕餮,如今聽了白樘的話,卻不由驚笑起來。
白樘挑了挑眉,心想:倘若衛鐵騎知道饕餮也會對他下手,不知他還會不會笑得出來?
白樘沉思片刻:“你看,這被害的三個人,看起來都十分的正人君子,可私底下,卻都是劣跡斑斑……可見人不可貌相。”
衛鐵騎怒道:“簡直衣冠禽獸!要不怎麼是知人知面不知心?咦,那饕餮故意把人剖腹剜心,是不是故意看看那心是黑是白呢?”
白樘不禁皺眉,衛鐵騎忽然又想到先前所提之事,便不等白樘回答,又問:“是了,你方才說接下來是大理寺跟光祿寺……你今兒又是趕在那饕餮要吃王梓的時候出現,那接下來的兩個人又是誰,你可知道?”
白樘先前說那番話,本想拐彎敲他,問問他是否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虧心之事,誰知衛鐵騎又問起這句來,倒是讓他不好再提了,否則以衛鐵騎的反應,即刻就會猜疑起來。
兩個人對坐半晌,衛鐵騎忽然想到一個法子,便道:“我聽說,恆王爺府內養了好幾條細犬,是最能打獵追蹤的,不如我們去求一求王爺,將細犬借了來,不是說那饕餮的氣味很大?興許那細犬能帶我們找到它的藏身之地。”
白樘心頭一動,道:“你這個提議,倒有幾分可行,只不過我跟恆王爺的交情委實一般,只怕求不來。”
衛鐵騎道:“不用你去求,我已經想到一個人了,我去求他,讓他去跟恆王爺說,便有七分可成。”
白樘心念轉的甚快:“你說的……是宣平侯?”
衛鐵騎笑道:“敢情你是我心裡的蟲兒?好了,事不宜遲,我去了。”說著,便起身往外。
此刻,天色黃昏,風卻已經停了,然而這般“風平浪靜”,兩耳寂然之狀,對比中午時候那場狂暴場面,卻更讓人覺著不安。
白樘盯著衛鐵騎的背影,目光垂落,看著手上的名單,竟壓不住心底的奇異之感,當即手上一動,將那張紙折了起來,道:“稍等。”
衛鐵騎已經出了門口,聞言回頭:“有什麼吩咐?”
白樘已走過來:“我隨你一塊兒。”
衛鐵騎有些詫異:“你……”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,“你不是跟宣平侯有些……”
白樘淡淡道:“我只陪你走一趟,不進府內就是了。”
衛鐵騎啞然失笑:“隨你。”
白樘才要出門,便有先前負責追查王梓的一名鐵衛回來,因知道王梓當時是從偏院出來,就特意先去責問那美姬。
那女子知道是刑部當差,不敢隱瞞,她又是王梓最偏愛的枕邊人,自然深知王梓的齷齪事蹟,可卻無非是貪婪好/色之類。
那刑部之人一再催問詳細,美姬搜腸刮肚,忽地又想起一件無意中聽來的事。
原來數年前,王梓因寵愛一名小妾,為了要博取那妾歡心,便把先前強要了的一個丫頭攆了出去。
當時那丫頭已經懷了六七個月的身孕,自忖出府之後,無處可去,便跪地哀求。
王梓很不耐煩,索性就命人給她餵了一碗落胎藥。
不料那丫頭服藥之後,腹痛難禁,掙扎了半天,最後竟大出血死了。
王梓也不以為意,只叫拉了出去,埋葬而已。
白樘聽聞此事,心頭一嘆。
當下兩人便出刑部,阿澤跟任浮生因先前在折柳衚衕也見過那饕餮之狀,又記得周天水的叮囑,哪裡敢怠慢,都忙跟上。
四個人騎馬便往宣平侯府而來,行到半路,天色越發暗了,街頭行人稀少。
因近來的傳言更是甚囂塵上,京內百姓官員等,將入夜之前就儘量地避免出門,只苦了那些負責巡城計程車兵,幸而仗著人多壯膽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