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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門是關著的,也無人出入。”
雲鬟道:“是不是有別的客人趁亂行事?”
鴇母在旁忙道:“典史您放心,自打上回春蘭這死丫頭大膽弄出那件事後,樓裡的防範也比先前更緊了些,絕不會出現此等事的,我是敢打包票的。”
雲鬟回頭,又看了眼那幾個客人,這會兒那邱掌櫃便道:“銀子是從客棧出發的時候我親自過目的,十二錠白銀毫無差錯,先前也的確將銀子帶了進房內,現在卻只剩下了一個空匣子,方才你們的人不信,還去翻我們的馬車,還要搜我們的身呢,結果又怎麼樣?哪裡搜出一錠銀子了?若說不是這樓裡出了賊,割了我的腦袋也不信。”
霍城道:“就是那個匣子。”
雲鬟走到桌旁,卻見桌上是個烏木匣子,拎著竟有些沉。
此刻樓上樓下眾人盡數都看著這位“謝典史”,不知她要如何行事。
雲鬟略思忖了會兒,轉頭又看向那五人,忽地問道:“門外那輛馬車,便是五位的?車上不知有何物?”
五個人聞言,還是那邱掌櫃不以為然道:“是我們的,又怎麼樣,方才說過了,車上是從維揚帶來的幾匹新樣絲綢,是過來給本地的買家看的。”
雲鬟道:“都是什麼樣兒的絲綢?”
五個人反應不一,有人便不耐煩,半是取笑道:“莫非這位典史有意絲綢買賣麼?”
雲鬟不答,只回頭對霍城低低說了一句。
霍城神色微變,忙帶人往外。
邱掌櫃不解道:“是做什麼?”
他身邊兒那個瘦削男子上前一步,似有些著急之色,問道:“你們想幹什麼?”
雲鬟瞥他一眼:“再搜一搜馬車罷了。”
此人聞言,目光有些縮緊,喉頭微動,卻道:“方才已經搜過了,如何只管盯著我們?卻不肯搜這樓裡?”
其他四人聞聽,也跟著鼓譟起來。
雲鬟任憑他們叫嚷,只走到桌邊兒,盯著那木頭匣子,便問道:“你們盛放銀子,需要用這樣沉的木匣?”
那邱掌櫃正因丟了銀子,心浮氣躁,無法自處,聞言便謗喪賭氣道:“我們用什麼樣兒的匣子放銀子,還要經過官府答應不成?好好地不去追回我們的丟銀,反而在這人夾七夾八地,你到底是不是本城的典史,還是冒認的?”
幾個捕快聞言,衝到跟前兒道:“好混賬!還不閉嘴,再敢對典史無禮,立刻拿下了。”
邱掌櫃見他們疾言厲色,方不敢大聲,只嘀咕道:“我走南闖北,從未見過這等……”
話音未落,就聽霍城的聲音從外傳來,驚喜交加道:“典史!”說話間,便從門外一個箭步衝了進來,懷中竟抱著一匹緞子。
這五個人見了,表情又是各自不同,有的驚,有的怒,有一個卻透出心虛駭然之色。
那邱掌櫃越發按捺不住:“這是在做什麼?拿我們的緞子何意?”
雲鬟早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,也不說破,只淡淡道:“你們不是要找銀子麼?銀子就在你們眼皮底下。”
邱掌櫃呆呆怔怔:“說什麼?”
霍城同她目光相對,早知其意,當下抱著緞子上前,將那匹緞子中間兒的檔頭用力扭了扭,在桌上磕落。
眾目睽睽之下,只聽得“啪啦啦”一聲響,竟從那布料中滾出了十幾錠白花花的銀子!不多不少,竟正是他們丟了的那十二錠。
邱掌櫃等人目瞪口呆,無法反應。
那胭脂閣的鴇母見狀,倒是反應甚快,即刻叫道:“好啊,自己藏起了銀子,卻來訛詐我們人家,先前還咬牙咬的死緊,典史大人,可要為我們做主。”
雲鬟仍是不言不語,只掃著那幾個客人。
邱掌櫃見銀子失而復得,不知怎麼一回事,卻也無法十分高興的起來,見雲鬟如此望著自己,心頭髮涼,生怕獲罪,忙道:“這銀子如何會在這兒,我們也不知情啊。求典史明鑑!”
那些捕快恨他先前對雲鬟無禮,便上前將五個人分別押住,又呵斥道:“管你說什麼,就叛你個空口訛詐,企圖詐騙就是了。”
邱掌櫃忙跪地求道:“大人饒命,小人著實不知情的。”
雲鬟道:“你雖然不知情,可未必別人不知。”說著,便看了旁邊那瘦削男子一眼。
這邱掌櫃倒是個機靈人,隨著她目光看去……心中轉念,忽然撲上去揪著那人,喝罵道:“胡四,這是不是你做的?”
胡四色變,卻忙否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