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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說趙黼說罷, 季陶然仰頭看他, 竟一笑道:“說來, 我倒要也敬世子一杯。”
趙黼不解, 垂眸見他臉兒紅紅, 目光閃閃, 便道:“季呆子, 你喝的糊塗了不成,你敬我做什麼?”
季陶然長長地嘆了口氣:“若不是世子,這輩子, 只怕我再也見不到……”望了雲鬟一眼,低頭握了酒杯要喝。
雲鬟忙勸止:“別再喝了。”
趙黼先握住她的手挪開,又把季陶然手中的酒拿出來, 自己一仰脖喝乾了, 方笑說:“我吃你這杯酒就是了,只不過我帶她回來, 並不是為了別的什麼人。”
季陶然道:“我自然知道, 然而我仍是承情罷了。若不是世子這番私心, 自仍是相見無期。”
雲鬟握著那塊帕子, 無法言語。
又恐怕季陶然吃的醉了, 更不知會說出什麼來,趙黼是個性情不定的, 說不好那一句話就惹了他不快,雲鬟便道:“方才所說的那件事, 還要儘快去料理才好。你方才說, 每次去王家,他都會在,可見他盯得甚緊,若是那孩子已經遭了不測,便不必說了。倘若還有命在,此人見你仍是不放開此事,只怕會起更不良的想法。”
果然,季陶然聞言警醒起來,忙竭力壓住酒意,待要起身,卻覺著有些暈眩。
雲鬟回頭讓那小二準備些酸辣醒酒湯來,季陶然卻等不得,只搖搖晃晃站了起來,說道:“事不宜遲,我且先去了。”
雲鬟見季陶然定要走,只得放了些錢銀結賬。
趙黼便半扶半抱著季陶然出門,喚了一輛車,把人簇擁了上去。
上了車,季陶然便閉目養神,趙黼也陪著進了車內,又問他們所為何事,雲鬟便將王家孩兒失蹤的經過同他說了一遍。
趙黼道:“原來那日還有此事,這麼說,已經有了嫌疑之人了?”
雲鬟皺眉嘆說:“人雖已經有了,卻也尚未確認,又不知那孩子到底吉凶如何。”
趙黼看季陶然閉眸不語,便往雲鬟身邊蹭了蹭,道:“既然是那天發生的事兒,如何現在還沒查明白?你又怎麼知道那嫌疑人了?”
雲鬟道:“我才想起,那日我似看見過那人領走了孩子,方才又在王家院子裡見了一眼。且想,那孩子已經是五六歲,早懂了些事,若非是素日親近認得的人,其他陌生之人也難毫無聲息把他帶走。”
趙黼定定地看著她,雖不敢造次,卻早暗暗地把手握在掌心裡,放低聲音說道:“你如何又要幫季呆子行事?”
雲鬟道:“我並沒有幫誰行事。”
趙黼揉著那手,竟再不捨得放開。便問道:“還說沒有?那現在又是如何?”
雲鬟又嘆了聲,轉頭看他:“世子。”
趙黼會意,便不再盡著揉搓,只卻仍是不肯放開。
誰知車行半道,顛簸之下,季陶然胸口有些不適,忙命停車,自跳了下去,在路邊兒吐了一回。
趙黼按住雲鬟,自己下去給他捶了兩下背,看他狼狽之態,又捂著鼻子笑道:“明明知道自個兒不能喝,卻偏逞強,你們倒不愧是親戚,這份性情倒是如出一轍。”
雲鬟在車上聽了,疑心酒館中她跟季陶然的話多半都給趙黼聽了去。忙潛心回想了一遍……自覺並沒什麼破格逾矩、不可被他聽見的言語,倒也罷了。
季陶然吐了這陣兒,整個人卻比先前略清醒了幾分,趙黼又叫隨從往旁邊兒店家裡要了一碗清水,灌了他喝下,越發明白了。
不多時候,車停在京兆府門口,季陶然下了車,謝過趙黼,又對雲鬟道:“此事若有進展,改日我去世子府尋你告訴。”
雲鬟道:“案子要緊,可也要多留意身子。”
季陶然答應,轉身入內,自去尋蓋捕頭,佈置跟蹤偵訊等事。
這邊兒趙黼自陪著雲鬟回到世子府,將進門時候,雲鬟便問:“靜王爺可去了麼?”
趙黼答道:“已經去了。是了,先前他見了你,可同你說過什麼不曾?”
雲鬟道:“靜王爺又不認得我,如何會跟我說話?”
趙黼方一笑:“說的也是。”忽地又補充說:“只是畢竟阿鬟生得這樣好,我擔心四叔會格外留意……以後你可要留神些,別任意四處亂走,要知道京內不僅有什麼饕餮異獸之類,兇險的事兒多著呢。”
雲鬟見他突然竟問起靜王,本正覺著有些古怪,見他又說出這幾句,卻不由心頭一動,便對趙黼說道:“我因擔心表哥,故而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