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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鬟腳下踉蹌,身不由己便進了房中。
趙黼動作利落,抬腳自關了門,不等她開口,便道:“你現在是男裝,還想跟我分房不成?不怕別人生疑?何況……你進吏部參與銓選,也要跟許多臭男人一塊兒相處,若真這般避忌,索性不去了如何?”
趙黼說罷,雲鬟無言,默默看了他一會兒,只將他推了把,自走開了事。
極快之間,在屋裡頭略看了一回,倒果然如那小夥計所說,實在寬敞的很,雖說是一間房,卻也算是個套房,隔了一個套間。
裡面一張雕花大床,外頭一張略窄些的,本是預備那富貴人家貼身帶著的小廝婢女等歇息、近便伺候的所在。
而外間這房子,也可當作廳堂來用,有書桌、文房四寶,櫃子等,靠著牆根兒又有一張羅漢榻。
趙黼方才早看了一遍,心道:“多事,弄這許多床做什麼。”
正雲鬟看罷,便道:“我在外頭這床上罷。”
趙黼笑說:“裡頭的那張寬敞,你去睡那一張才好。”
雲鬟斂手道:“自然要以世子為尊。”
趙黼打量著她:“既然口口聲聲說為尊為尊,如何我說句話你都不聽?又沒讓你跟我一床上睡。”
雲鬟見他又耍口齒,便不搭腔,走到裡頭看了一眼,便道:“既然如此,我便卻之不恭了。”
趙黼望著笑了兩聲,好歹沒再說笑。
匆匆地吃了晚飯,曉晴來伺候洗漱了,因知道雲鬟跟他同房,不免忐忑看著,又不好多嘴。
趙黼有不耐煩之色,只又不願為難雲鬟,便垂頭吃茶。
雲鬟對曉晴道:“不妨事,你去歇息罷。有事我再叫你。”
曉晴只得行禮,低頭去了。
趙黼冷冷淡淡瞥了一眼,見房門帶上後,便對雲鬟道:“你何必留著這樣礙眼的人在跟前兒?”
雲鬟道:“哪裡礙眼了。”
趙黼道:“你明知道,還要我說?”
雲鬟才靜靜地說:“做下的事,便是做下了,不是把人打發了、就沒發生了。”
趙黼皺眉,目光微變。
雲鬟垂眸看書,又道:“何況已經時過境遷了,今世她並未做過什麼……世子應該是最明白這個道理的。”
趙黼見她暗指自個兒,方磨了磨牙,哼了聲,不言語了。
不料雲鬟因他提起曉晴,一時竟想起先前在鄜州的時候,他見了曉晴,也是仇眉恨眼的。
先前知道曉晴要隨著她上京,也很冷言冷語了一番,路上也時不時地刺兩句。
雲鬟知道必然是因前世的心病,待要問一問他當初為什麼要納了曉晴,可想到趙黼是這個性情,於這些私房之事上,竟是少碰為妙,免得更引出他一些其他的性子來,於是仍舊作罷。
雖然先前有他的話,可畢竟是同處一室,雲鬟畢竟是有些不自在。
待要進裡間去,又怕時候尚早,只怕他也要跟著胡鬧的,因此就從包袱裡拿了一本書出來,在燈下相看。
趙黼果然問道:“是看的什麼書?”
雲鬟道:“是本朝的刑律法文。”
明兒便能進京,吏部的考核自然不會十分輕鬆,畢竟是要從數百人裡刷取三十人錄用,故而從會稽往京內的路上,雲鬟便已經翻看了五六本本朝的刑獄法文等。
趙黼說道:“這樣用功,果然是害怕失了手考不上麼?”
雲鬟掃他一眼,且不回答。只顧看書,
趙黼索性在她對面兒的椅子上坐了,又瞅了會子,才問道:“先前小白向我提議的時候,我心裡還不大在意,本以為你的性子……等閒是不肯回京的,誰知他竟果然有能耐說服了你,他倒是怎麼跟你說的?”
雲鬟本靜心看書,聽他提起白清輝,心思才一個恍惚。
自從趙黼現身後,雲鬟見他的情形,比先前“有過之而無不及”,便知道再逃不脫的。
她本已經死了心了,橫豎交代了可園眾人後,往後是生是死,有什麼遭逢,也早看的如同雲煙,淡之又淡。
不料白清輝竟來至可園,因叫了她出去,便也把吏部的公文給她過目。說道:“我方才跟世子過了,要你去吏部參與銓選。”
雲鬟甚是驚疑,不懂他是何意。
白清輝因淡淡說道:“自從世子來了之後,你雖然從不曾對我抱怨說過什麼,看著也無事人一樣,可我豈會看不出來?你有無限的心思,只是你知道說出來也是無用罷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