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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惦記著你。”
崔承便向著在座又團團行了禮,才後退出門去了。
只因為喝了這杯酒後,不到一刻鐘,雲鬟便覺得頭重腳輕起來,眼前天暈地旋,便只顧手捧著頭,一言不發。
耳畔聽到趙黼跟季陶然崔印等不知又說了些什麼,時間像是極短,又彷彿很是漫長,後來,恍恍惚惚裡,是趙黼道:“小謝不勝酒力,我便帶她回去了。”
崔印道:“不如留在府中暫時歇息片刻,睡飽了再去也使得。”
趙黼道:“不必了,下午正還有事兒呢。何況以後自會常來,不爭在這一時。”
季陶然見他扶著欲去,便也起身道:“我陪世子。”
趙黼笑了幾聲,不知說了句什麼,雲鬟便覺有人把自己扶起來,將大氅披上,又戴了風帽,半扶半抱地出了暖閣。
一陣涼風吹來,寒沁沁地,內熱外冷,胸口頓時翻湧起來,便只顧伸手捂著口,踉蹌地出了崔侯府。
趙黼把她抱上車,便命往回,才走了一會子,雲鬟已經按捺不住,滿車裡亂拱,只是想吐。
趙黼起初還抱著她,見她臉色通紅,才後悔起來,便低低埋怨道:“不能喝如何只管逞強呢。”
雲鬟再受不住,便叫停車,只因聲音微弱無力,外頭也並未聽見。
趙黼好生勸道:“你如今渾身出汗,又熱的如此,出去被風一吹,立刻就要害病,何必麻煩。就在這車內吐就是了。”
說話間,把袖子一攏:“往這裡也使得。”
雲鬟哪裡肯,將他推開,死死忍著。如此又行一刻鐘,外頭也不知到了何地,聽著有些鬧哄哄地,心頭越發難受。
終究按捺不住,雲鬟推開車門,喝令停車,馬車還未停妥當,便要跳下去。
趙黼見她執意如此,早先下了車,又把她抱了下地,不敢撒手。
雲鬟眼睛亂晃,正找不到地方,忽然依稀見眼前有個痰盂似的東西,便忙奔過去,雙手扒拉住了,俯身便吐。
耳畔就聽有人大叫:“混賬,是做什麼!當老子的箭壺是什麼!”
雲鬟閉著眼睛,只覺得那痰盂有些搖晃,她生恐弄到外頭去,便竭力抓著不肯放。
就聽得趙黼道:“閉上你的鳥嘴,就是吐到你的頭上,你也乖乖地接著。又能怎地?”
雲鬟見他出言不遜,百忙之中還道:“世子,不可、如此……”因酒力發作,聲音都是遲緩不清的。
趙黼暗笑,那人卻已經認出他來,當下哪裡還敢做聲,只乖乖道:“是是,原本沒看出是世子爺,不打緊不打緊,隨意就是了。”
雲鬟心裡痛快了幾分,又自覺此人甚是好心和善,喃喃道:“多謝。”
趙黼不由又笑,因見她醉態可掬,便索性站定,就隨口問那人道:“你們是在此做什麼呢?”
原來這乃是一家客棧,人來人往中,門口站著這三人,卻個個虎背熊腰,帶刀背弓,這人的馬背上便懸著一個箭筒,裡頭有七八支箭,卻被雲鬟錯而“徵用”。
這人忙道:“我們是杜學士所請的護衛,今日是陪著杜公子出門的。”
趙黼道:“杜學士?”正在思忖是哪個,不料雲鬟人是醉極,心思卻轉的更快,便笑道:“莫不是偏這樣巧……你們這位公子,敢情是杜穎杜公子?”
那侍衛道:“這位認得杜公子?”
那日雲鬟去尋白樘,得知他正在會見郭司空,這也罷了,只郭司空去後,刑部之人又領了杜穎前來,雲鬟便猜到了幾分。
雲鬟笑道:“一面之緣,你們……公子在這兒做……”到底醉得狠了,渾身無力,舌頭又開始發僵,雖想如此問,話說出來,卻是嗚嚕一頓,含糊不清。
侍衛卻有些機靈,答道:“我們公子是在這兒會客的。”
趙黼哪裡管什麼杜學士杜公子,見雲鬟已經是好了,便只扶抱住了,便要帶回車上。
誰知還未上車,忽聽身後客棧之中,響起一聲驚呼,乃是女子的聲響,像是見了什麼駭人可怖之物般。
趙黼驚而回頭,眼神狐疑,那些侍衛卻早就如離弦之箭,紛紛竄入客棧中。
霎時間,依稀更有人叫道“快來人救命”之類,聲音淒厲,聲嘶力竭,顯是驚怕之極,裡頭也是一片騷動,驚呼聲此起彼伏。
趙黼心下驚震,他起初還只覺著聲音隱隱熟悉,此刻,卻已聽出此是何人。
若他所料不錯,客棧裡大叫的這人竟是……張可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