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黼躊躇不答,旁邊那客棧掌櫃愁眉苦臉地說道:“正是這一節兇惡怕人,這位公子……看著竟像是被人開膛破肚的!”
趙黼不禁橫了他一眼,只是這掌櫃因店中遭了這樣橫事,一時竟沒留意別的,只又問雲鬟道:“這位公子又是?”
雲鬟聽到“開膛破肚”,即刻就想到那“冬月蝴蝶舞,冰月歿春心”的話,又勉強道:“我便是刑部的人,你們不必驚慌,頃刻侍郎大人自會來勘查,只不許閒人再往裡去,免得壞了現場。另外,此刻在店內的人,也不要放走了。叫人……看住店門,預備有些嫌疑之人出入。”
客棧掌櫃正無法可想,聽了這吩咐,才忙叫小二快些行事。
這會,那杜穎的保鏢因聽雲鬟自報了身份,又說的這樣有章法,忙走過來道:“原來是位大人,我們有眼不識了。只不過,這兇犯自然已經有了。”
雲鬟道:“哦?兇犯何在?”
那保鏢指著蔣勳道:“就是此人。他便是兇犯的同黨。”
雲鬟道:“此話從何說起?”按捺驚詫之意,掃了蔣勳一眼,又將室內情形掃了一遍,只是目光所及,不見杜穎的屍首,想必是在旁側。
只也嗅到一股香氣飄來,定睛看去,也見火鍋底下炭火通紅,燒得裡頭的水咕嚕嚕翻滾,因為眾人都留意命案,自也沒有人去熄火。
保鏢道:“先前我們上來的時候,原本有個小子在房內的,手上都滿是血,我們本要捉住他,不料這位……進門阻止,那小子趁亂就走了!”
雲鬟疑惑地看向蔣勳,蔣勳卻微微低下頭去。
趙黼卻道:“什麼小子,我上來的時候也都沒看見,別是你們驚慌失措地,一時看錯了呢?”
當著趙黼的面兒,保鏢們不敢如何,便只謹慎說道:“回世子,委實不單單是我們,這些客棧中的人也自看見了,待要攔下,卻偏給他阻住,那小子跑的又快……不過好歹留下此人,等刑部的大人來了,也自有分曉。”
此刻雲鬟道:“世子,你且讓我進去看一眼。”
趙黼道:“沒什麼可看的,血呼啦地,看著白惹不痛快。”
那掌櫃失魂落魄,也念叨道:“的確是有些怕人,我是頭一次見到這樣……差點沒暈死過去,唉唉,阿彌陀佛,不當人子。”
門口眾人,有的是看見的,有的是沒看見的,一時議論紛紛,卻自不敢貿然闖入。
趙黼見雲鬟臉兒仍紅紅地,便又勸她下樓。
雲鬟因又想到一事,便道:“是了,現場可有什麼詩箋、紙張留下?”
眾人鴉雀無聲,有個小二哥白著臉,怯生生道:“大人,我方才跟著掌櫃進去的時候,看了桌子一眼,彷彿瞧見火鍋旁邊壓著一張。”
有個保鏢聽了,急要去取,雲鬟道:“不必動,等侍郎親來檢視。”那人才忙縮手。
雲鬟心裡雖想著去看一看這詩箋的真容,只是趙黼在跟前兒攔著,竟死活不許她進房間裡去。
又加上她在房門口站了許久,聞到那溼熱香氣一陣陣飄了出來,其中似又夾雜著一股血腥氣,的確有些難受,便以袖掩面,果然倒退了兩步。
趙黼見她不再堅持入內,才忙跟上道:“我說罷?你總是喜歡自討苦吃,我說的好話全不聽,幾時給你栽個大跟頭,才知道我的好意。”
雲鬟扶著欄杆,勉強定神。
那小二卻也機靈,便道:“大人可是原本吃了酒,不勝酒力?小人給你打些水來洗臉可好?”
雲鬟忙道:“如此再好不過,勞煩了。”
小二急忙去了,頃刻果然端了水來,就在隔壁房間內安放,雲鬟洗了臉,又掏摸出帕子自擦拭乾淨,整個人才爽快了許多。
因見這房間正是杜穎遇害的隔壁,雲鬟手中拿著帕子,抬頭端詳。
正看時,便聽得外頭道:“好了,刑部的大人來了!”
雲鬟聞聽,才忙出外,往下掃去,果然見來的正是白樘,身後帶著阿澤等數名公差。
還未上樓,先見她在場,白樘面色卻一毫未改,只是阿澤看著她,面露詫異之色,又撇了撇嘴。
客棧掌櫃等早奔到樓梯口處,躬身迎接,雲鬟亦至跟前行禮。
白樘腳下不停,問道:“謝推府如何在此?”
雲鬟跟在身後,稟道:“途經此處,聽聞有命案,故上來一看,因發現死者或許跟聯詩案有關,才命他們去刑部請侍郎大人。”
一問一答間,白樘早已經走到那案發的房間,因又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