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薇妮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奇妙書庫www.qmshu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陳太醫戰戰兢兢給她料理了傷口,道:“我當是推府自己跌倒了呢,原來是……只不過世子如何會這般?昨兒還急不可待地叫我來給推府看傷呢,明明甚是關切……”
任憑他說什麼,雲鬟總是一聲也不言語。
陳太醫也是沒有法子,只給她上了藥,看血止住了後,才勸道:“雖傷的不算十分厲害,可畢竟也不輕,推府不如且在府內休息個三五日妥當,近來天兒又這般冷,別遭了風,弄出個好歹來。”
雲鬟道:“多謝,我無礙。”
曉晴在旁便抓住手:“主子不許去了,要聽太醫的話。”
雲鬟一笑,推開她的手道:“我是在刑部,如何好三天打魚,兩天曬網的,也並沒有這般嬌氣。都不必說了。”略收拾盥漱了,便出了門。
因昨遇饕餮之時,柯憲也傷著了,只不過昨晚上事情一件接著一件,又加上趙黼說已經派人照料,是以並不曾親去看他。
故而云鬟出門後,便先往柯憲家中去,阿喜上前問了,卻答說昨晚上柯憲並未回來。
當下只得先回刑部,因她額頭有傷,陳太醫又怕透風,便給裹得十分嚴密,看著自然十分醒目,雲鬟本想拆了那紗布,摸索了會兒,手指頭碰到有些溼潤,低頭看去,仍見有猩紅的血絲滲出,只得作罷。
刑部上下見她傷著,自然都來相問,雲鬟只說是不留神擦傷了。
眾人都不疑心,多數只勸她好生歇息而已。
於公房內看了兩份卷宗,小陳便來喚,說是白樘傳她過去。
雲鬟起身前往,將到之時,便見阿澤跟任浮生站在門口,忽地見她額頭帶傷,兩人噤聲。
任浮生便問:“你果然傷著了?是怎麼弄得?”
雲鬟道:“不留神摔了一跤。”
阿澤冷眼相看,卻咳嗽了聲。任浮生會意,又見裡頭沒有動靜,才又低聲問雲鬟:“我們才又聽說,昨晚上你遇見饕餮的事兒,你果然能用一樣奇異的樂器,鎮住那饕餮麼?”
雲鬟還未回答,就聽裡頭道:“謝推府進來。”雲鬟向兩人一拱手,入內拜見。
公房之中,白樘一抬頭,見她額上如此,目光一閃,卻並沒有問,只道:“昨晚上遭遇饕餮的事,謝推府同我細細說來。”
雲鬟便把昨夜經過一一稟明,也並沒有隱瞞吹奏觱篥止住饕餮的一節。
此刻阿澤跟任浮生在外頭貼著門扇偷聽,兩個都聽得分明,任浮生便喜不自禁道:“你可聽見了,果然有這般本事!”
阿澤卻道:“你我又不曾眼見,只聽他胡吹大擂罷了,我還會說我能一拳打死那野獸呢。”
任浮生不屑一顧道:“這個我卻是親眼看見過的,你連用劍都奈何不了它。”
裡間兒,白樘又問道:“你如何會吹奏觱篥,又如何能制住那饕餮?”
雲鬟便把曾記起饕餮出現之時,聽過那觱篥曲子、而後又慢慢記起來,暗自練習過等內情一一說了。
白樘眼神變幻,望著她垂眸沉靜之態,最終只道:“你做的很好,可見這曲子的確對饕餮有效,以後……”
正沉吟中,雲鬟問道:“侍郎,請問……侍郎可知道柯憲如今在哪裡?”
白樘點頭道:“方才有人將他送了回來,只不過……他如今的情形並不好,你且不必前去看了。”
此刻雲鬟最擔心的便是柯憲,哪肯依從,便躬身道:“求侍郎讓我探一探柯推府,昨晚上……他也是為了護著我才受傷了。”
白樘卻也答應了,又喚任浮生進來領了她前去。
隨著浮生拐過兩重院子,不知是因為走得太多,亦或者天氣太冷,額頭上一陣陣涼颼颼地疼。
任浮生卻只惦記著她吹觱篥制住饕餮的那奇事,便道:“謝推府,你不如教一教我那觱篥曲是怎樣的調子?下次若我遇見了饕餮,可也要一展神威了。”
雲鬟額上突突地亂跳,也顧不得跟他玩笑。
任浮生卻又說:“唉,還是罷了,我寧肯不會,也不要遇上那野獸,那可不是好玩兒的,四爺見了都去掉半條命,柯推府也……”
雲鬟問:“柯推府果然大不好了麼?”
任浮生嘆道:“若不得那解藥,只怕凶多吉少。”
雲鬟道:“解藥?”
任浮生道:“我曾聽八衛的傳奇前輩說過,被此獸所傷,傷口不會癒合,除非得到控獸主人的解藥。”任浮生說到這裡,便想起一件事來,忙打住話頭。
兩人說著,便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