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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宅子,早就廢棄多久……”郭司空是朝中的老人了,昔日因為有些公事,也曾去過那廢棄的居所,至於藏書閣,雖然有之,可裡頭卻並沒有什麼典籍,早就搬的一空,若說裡頭有東西,不過是蛛絲塵網罷了。
雲鬟靜靜地對上郭司空的雙眸,並不多話。
郭司空端詳了她一會兒,自然看得出她並非虛言,然而就算她真的是從江夏王府所看見的,那自也說不通……除非是有鬼神,才能知道他心中所想的那些。
想到“鬼神”之時,郭司空忽然輕輕震動,臉色更加詫異起來。
雲鬟仰頭出神,道:“我要問郭司空的是,邱公子為什麼竟會下手自殘?”
郭司空正在駭異思量,聽了這句,便道:“是朱姬。”
提到朱姬的時候,郭司空雙眼中透出幾分悵惘:“朱姬的來歷,只怕你們都已經知道了,可其實……那並非全部。”
當初朱姬被恆王懲罰是真,郭司空出面說情也是真。
然而,朱姬被罰的原因,卻並不僅僅是因為碰翻了酒菜汙了恆王衣裳,而是因為她並沒有動手害人。
朱姬原本是滇南女子,自小被帶到恆王府,暗中習練各色異能。只是她天性良善,幾次三番不曾完成恆王所付任務,因此在這宴席之上,恆王便藉故發作,索性便想除了她。
誰知郭司空竟出面說情,這倒也罷了,趙黼更出來鬧動。
恆王見狀,便改了主意,便赦免饒恕了朱姬性命,反而把她賜給了郭司空。
只因郭司空跟靜王最近,跟晏王也頗有些交情,所以便順勢把朱姬安排在他身邊兒,也算是個眼線。
誰知天長地久,朱姬真心實意地敬愛起郭司空來,加上郭毅從來忠直孝順,朱姬更是安樂自在,比在恆王府喜樂百倍。
直到那一場翻天災禍之後,一切都變了。
雲鬟卻果然不知道這些,竟比巽風告訴她的更加詳細。
郭司空說罷,便道:“朱姬很知道我的心,我本想買兇行事,只是朱姬說,買兇畢竟有風險,她可以代我而為。”
昔日朱姬因為不願害人,才被恆王所棄,沒想到事到最後,竟心甘情願如此行事起來,怎能不叫人嘆息。
雲鬟默然,郭司空道:“你大概仍是不解,我索性跟你說明白,朱姬是滇南的人,可知她們那一族裡,最擅長的是什麼?”
雲鬟轉頭看他,郭司空一笑,卻也效仿她的行為,先抹平了桌上的字跡,又舉手蘸了些茶水,在桌上慢慢地寫了一個字:蠱。
郭司空說道:“你這下兒可明白了罷。”
雲鬟目光盯著桌上那用水寫出的字,心中暗驚。
卻聽郭司空道:“現在又輪到我來問了,你是何時,在王府看見這份記載的?”
雲鬟不由抬眸看向司空,果然薑還是老的辣。
雲鬟唇邊一動,露出一絲苦笑:“老先生方才對我所說甚是詳盡,我若只說是這個時候,你只怕仍是不懂的。我只問老先生一句,您對生死輪迴,或‘死而復生’,是怎麼看法?”
郭司空原本見她寫江夏王府四個字,心中早就起疑,所以才問她是何時間所見,如今聽她提“生死輪迴”,便凝眸相看,眼睛竟有些發紅。
雲鬟卻轉頭,淡淡嘆道:“有時候,死亡……並非就是終結。”
郭司空卻仍是盯著她,雙眼中竟滾出淚珠來。
良久,郭司空從袖中掏出一方帕子,拭乾了淚,又看了雲鬟一會兒,才說道:“你第二個問題,卻是什麼?”
雲鬟想了想,道:“我先前跟同僚推測,接下來的三句詩代表的三個人,分別是吳玉,郭毅,以及……司空您。不知對不對。”
郭司空一笑:“老夫名為’正時’,最後那兩句詩意思又是承接,要推測出來也非難事,這點兒,更加瞞不過白侍郎。這個問題做不得數,老夫不佔你的便宜,你自再說一個罷。”
雲鬟見他如此說,便道:“那……又會怎樣對吳玉動手,他也真的會死?”
郭司空道:“先前我答白侍郎時候,玩了一點心機,我只告訴他當時朱姬在邱府,只是……他不知的是,——朱姬去邱府之前,應該已經見過吳玉了。”
司空道:“不錯,我雖不知朱姬如何安排,但,吳玉也一樣會死。”
正此時,外頭忽地有人道:“謝推府可在?”
雲鬟便站起身來。
正欲往外,郭司空忽說:“生死輪迴,並非終結,這話若是在先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