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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,才撇了一撇,驀地醒悟,低頭看了片刻,忙拿起來揉成一團扔了。
兩刻鐘後,季陶然才又來找雲鬟,便把檢驗所得同她說了,因道:“那僕婦是被咬斷了頸間大脈而亡,無甚出奇。只是那紫菱,你定然猜不到她是怎麼個情形。”
雲鬟也不急著問,只是打量季陶然,季陶然一笑,才同她說了真相。
原來那紫菱因被趙黼踹開,撞碎了頭顱折了頸子,又因口中還含著那僕婦頸間一塊肉,滿嘴血肉,死相可謂猙獰。
季陶然又要防備她身上有什麼莫名之毒,是以行事格外小心。
只是經過檢驗後,卻並沒發現有中毒的跡象,正不知從何下手,便想起曾看過的嚴大淼的載錄裡,曾有過關於狂症的記載。
自古以來的仵作跟醫館等,一旦人出現狂症,多半喚為“失心瘋”,只說是同“心”有關,可是嚴大淼卻有不同見解,他主張是跟頭顱,也就是“腦”有關。
也不知他是如何查驗的,便自留下了一套觀察所得。
嚴大淼的刑獄之作雖有多本外傳,但是給季陶然看的大多部書,卻是他畢生心血精華彙集,並不是不想公之於眾,而是太過聳人聽聞,只怕世人不信不說,還會視作歪理邪說。
只因對季陶然另眼相看,才將這些傳授給他。季陶然因山窮水盡時候想到此事,便格外檢驗紫菱的頭顱。
這卻是他頭一次親手開顱,自有一番驚心悚駭,不必詳細。
季陶然便對雲鬟道:“因眼睛看不出詳細,我靈機一動,便用了磁石,果然便得了一根細若牛毛的針,竟不知用了何法,鑽在腦中,是以紫菱的腦跟尋常之人的不同,這隻怕就是促她發狂的原因。”
雲鬟聽了這一番駭人聽聞的話,正在想是誰人有如此能耐下針。忽地季陶然又道:“是了,你可聽說過什麼《番遼論記》?”
雲鬟隨口道:“啊,是聽過……你如何提起這個來?”
季陶然道:“我先前去見侍郎的時候,他正問管庫的書吏,要尋這本書……不過那書吏說,那什麼《番遼論記》,是翰林院最近才開始編纂,尚未完成,還問侍郎是從哪裡知道的呢。”
季陶然自顧自笑道:“既然你們都知道,只怕是本好書,改日我也要尋來看看。”
誰知在雲鬟聽來,耳畔轟隆隆地如有雷車經過,那臉便極快地通紅了起來,心跳如擂,驚悸惶恐,無法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