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曉晴去後,雲鬟枕著手臂,心裡煩亂的很,便又拉起被子遮住臉。
窗外風聲雜亂,雲鬟悶聽半晌,把被子慢慢扯下來,眼睛往外瞟了會兒,才終究又閉眸睡了。
次日才去刑部,季陶然尋來,忙忙說道:“對不住,我昨兒……不知怎地吃醉了,耽誤了正經事了。”
雲鬟問道:“昨夜是怎麼樣?”
季陶然道:“我人事不省的,是世子送了我回來……今早上才清醒呢。”
雲鬟有些責備之意:“你是個不能喝酒的,如何便陪著亂吃,若是兩個人都醉得不省人事,如何使得。”
季陶然道:“以後再不會了。只不過,昨兒是因為……”抓了抓頭,有些赧顏。
雲鬟按下此事:“是了,為何昨日我聽世子說,他又救了你的性命?”
季陶然見問,便把昨日在京兆府的種種說了,又從懷中掏出那本冊子,道:“你瞧,就是為了這一本……後來世子對我說,他來到之時,看到有個人影晃過,卻也並沒有看清容貌。”
以趙黼的身手,當時若要追的話,自然是易如反掌。
只不過偏那時候季陶然因聽出是他,大叫“救命”,他又是趙黼的心病,生怕有個閃失,自然萬事都以季陶然為首要了。
季陶然又道:“古怪的是,這個人竟把裡頭的一頁扯了去。我昨兒沒得空看,今早上記起來,忙忙地翻看了一遍……你瞧……”
季陶然見卷冊裡撕去了一頁,且又知道那書櫃不會無緣無故倒下,自然是有人要害他。
為何無端端會有人想要對他不利?恐怕跟這被撕去的一頁有關。
他是受了雲鬟所託來找那蔡力的資料的,起初就以為撕去的必然是有關蔡力的記載,誰知早上看時候,卻竟不是!
季陶然翻開卷冊,雲鬟垂眸看時,卻見被翻到的一頁,竟正是有關蔡力的記載,看著也甚是平常,無非是籍貫,年歲,資歷,並在吏部銓選中得中名次,又被派到大理寺的話,只並無下文。
雲鬟聽季陶然說冊子被撤了一頁,也正疑心是蔡力的載錄,不料他的資料竟好端端地,忙又翻到那缺頁的地方,道:“這一頁寫得是誰?”
季陶然道:“我也納悶,竟不知道是誰的。”又說:“不管是誰,那推倒書櫃的人,只怕就跟這失蹤一頁之人有關。”
雲鬟道:“另外,你是為了柯憲去尋那蔡力的,怎麼有人這麼快發現異樣跟上了你?難道,這被撕去一頁上的人,跟蔡力相關?”
季陶然道:“我並沒有跟任何人說起去找蔡力,只說是找當年吏部銓選時候押錄單子,這人怎會如此未卜先知是為了他?我看,只怕這失蹤之頁上所記,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,故而心虛,先下手為強撕去了。”
雲鬟道:“說的是。柯憲說查不出蔡力的下落,這人又急欲撕毀記錄,只怕真有內情隱瞞。京兆府入庫的錄冊不會只一份,這份縱然毀損了,去吏部只怕也能找得到,到時候一查便知。”
季陶然也道:“吏部不比京兆府,要進入他們的書庫更加難了,不怕查不出來。”
事不宜遲,兩人便徑直前去吏部,書庫主事聽聞,便帶了去找尋,果然便翻出一本入庫案冊,兩下對照翻看,果然找到那失蹤的一頁記載。
卻竟是一名叫“王興”的,記載是河南人士,先前也是跟蔡力同來京參與銓選的一批,後來被選入了京兆府當差。
季陶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,道:“怪哉,我在京兆府多日,怎麼不記得有個叫’王興’的推官?若說這許多年來升了官,從府尹往下的眾人我也多半認得,竟沒聽說過此人。”
當下便借了這份案冊,又回到京兆府,便尋那管庫的老人來問。
果然有一個人記了起來,說道:“這個人早就不在京兆府了,故而你們都不知道有這個人。”
季陶然忙問道:“那他下落如何?可是遭遇什麼不測?”
那老庫管道:“我隱約急著……是有不測。”回身去書櫃上翻找了許久,才終於拿出一本冊子,翻開看了會兒,指著說道:“你們看。”
季陶然跟雲鬟低頭看去,雙雙詫異。那老庫管道:“當年這王興才選入京兆府不久,忽然他家裡來了信,說是老父去世,因此他就匆匆地回了河南,後來就自請留在當地,並未再上京了……”
季陶然呆道:“這樣說他並沒有死?也不在京內?”
老庫管笑道:“這是自然了,當時眾人都削尖了腦袋想留在京中,偏他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