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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批遊手好閒之輩,又有些圖謀不軌的人,圍在身邊,出謀劃策,更是越演越烈,竟又打著白樘的名頭,做起事來。
京城裡但凡是三四品以上的官兒,認得白樘的,知道他的行事為人,自然不會被欺騙哄瞞,但是那些底下的小官兒,無法得見此人,自是敬慕居多,尤其是那些外地的官兒,更摸不著邊兒了。
是以竟也讓齊大舅做成了幾件壞事。
白樘起初並不知,是鐵衛暗中收到風聲,便告知了巽風,巽風知道非同小可,便立刻稟告白樘。
白樘聞訊,並未猶豫,便自去監察院說明此事,讓立即立案,秉公處置。
監察院的人正也收到些許訊息,見白樘親自前來,即刻雷霆萬鈞地動手查理此事。
把齊大舅跟一幫狗腿盡數擒拿,連審訊了七天六夜,把些做過的大小之事,盡數口供詳細,監察院的人又細細梳理,並沒發現跟白樘相關的任何。
但只因畢竟是有親的,因此便如實稟奏了皇帝。
趙世看過之後,又知道是白樘主動前去監察院督促立案,且他的品性又是最明正端方的,因此非但不怪罪,反而大加讚賞。
此事在朝野中也頗引發了一番轟動。
不提外頭的眾人對此事褒貶不一,只說在白府裡,其他人倒也罷了,唯獨齊夫人,每日哭的死去活來。
只因齊大舅罪不至死,便打了五十棍,判了個流放三千里,從此自再也回不了京了。
齊夫人如何能忍得,因白樘總不回府,齊夫人連催了幾次叫人傳他,又去老夫人跟前百般哭訴。
白老夫人深知其情,便說:“不必哭了!這件事跟老四並無干係,你倒是要怪罪你那不成器的哥哥才是!他好大的膽子,藉著老四的名頭在外招搖撞騙,差點兒把老四毀了不說,整個白府也要遭受連累,你如今又在哭什麼?”
齊夫人卻是個不曉事的,仍是哭道:“我哥哥不過是一時糊塗,其實所做的也沒有什麼大惡,又何必他親自去揭發?唯恐連累了他……我雖不是他生母,好歹他也叫一聲‘母親’,竟一點兒情面也不講。”
白老夫人笑道:“律法面前,你說什麼親戚情面?我不是偏向老四,這件事他做的委實是對,若不是他當機立斷,給御史或者別的什麼人參奏起來,必然是天大的禍事!”
因此白老夫人竟全不理會齊夫人,又吩咐底下道:“把去刑部叫四爺的人攔住,我的話,若有人私自去攪擾他,立刻打斷雙腿。”又另外派了心腹的人去告知白樘,說此事他做的甚好。
白府眾人見老夫人如此發付,面面廝覷。
白老夫人趁機又道:“你們也都聽好了,既然事情發生了,那就正好拿此當個例子,別說是舅爺犯了錯沒有情面可講,就算是咱們府裡的大爺二爺等犯了錯,也依舊是要照常法辦的。你們別當家裡出了個刑部侍郎,就一個個要仗勢反天似的,下次真有人弄出醜事來,不等四爺動手,我第一個不饒!”
故而再沒有人求情,一概噤若寒蟬。
這白翎的夫人嚴二奶奶,本是個愛錢的,先前聽說門路,便在外頭放錢收利錢用。
誰知齊大舅事發,二奶奶心中掂掇,又知白樘為人厲害,生怕他不知什麼時候聽聞了此事,也不留情面地鬧出來。
起初還不敢跟白翎說,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,夜間不由夢話嚷嚷出來,給白翎聽見,一頓逼問,只得說了實情。
白翎卻是個聰明的,知道紙包不住火,堵倒是不如疏,心頭掂量之下,便索性向白樘明說。
白樘默然看著,莫測高深。
白翎不知深淺,握著惶恐道:“她如今已經不做此事了,且當初也只做了不久……本不敢跟你說,只是怕日後若真的有個透風漏雨……你從別人口中聽說,卻是不好,因此才……”
白樘道:“上回因齊大舅之事,老太太訓話時候,哥哥也是知道的。”
白翎渾身汗出:“是、我明白……”
白樘又道:“若真的已及時收手,此事我也可只當不知。哥哥回頭自與嫂子說,且好自為之,切勿更犯。畢竟我身為刑官,親戚眾人更該嚴以自律,否則知法犯法,罪加一等,再不容情的。”
白翎如蒙大赦,連聲稱是。
次日白樘出府,且先不往刑部去,只去靜王府。
靜王整衣振冠而出,在堂上見了,先問說:“有什麼大事,這般早就來見?”
白樘道:“昨日聽說一件事,特來相問王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