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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說趙黼放開先前愁悶, 心飄意蕩, 神魂顛倒之時, 就在太子府上, 卻另有一番風雲變幻。
白樘因送別了趙黼, 又回書房之中, 此刻李夫人因悲慟驚悸, 有些不適,畢竟是個身懷六甲的孕婦,便叫兩個僕婦攙扶著, 到了旁邊偏房裡暫且安歇。
太子正跟趙峰說著什麼,神情不悅,見白樘入內, 便停口問道:“黼兒可去了?”
白樘道:“是已出府, 世子說因另有要事,便不進來辭別了, 託我向太子說聲恕罪。”
太子笑道:“難得他這般多禮, 誰不知道他是個渾不怕的性情呢?不必介懷。”又思忖道:“只是, 黼兒今日竟是特意為了那位謝推府來向你告假的?他們兩人的交情果然是與眾不同。”
原來太子自忖這幾日府上很不太平, 能壓下的那些, 比如昨兒剷除細作之事,多虧白樘之情, 才未讓世人得知。
可是如今萬氏受傷,自無法再瞞, 偏偏趙黼在這時候來到, 太子心裡難免有些不大受用。
白樘知道此情,更不肯說趙黼是雲鬟差遣來說案情的,否則只怕太子心中更加猜忌不悅。
白樘便只一笑,不予置評。只道:“如今府中兩位涉案之人,皇太孫妃兀自昏迷不醒,李夫人卻又身子不適,竟叫人不能著手審訊,不如且讓兩位暫且調理,等太孫妃脫離險境,李夫人身子無礙,再行審訊,不知太子意下如何?”
太子道:“如今此事已經託付於你,自是依你之言。”
白樘又道:“另還有一件事,因此乃是內宅私事,又鬧得人盡皆知,聖上那邊兒必然會問起來……到那時候,下官便只能照實直言。”
太子道:“前日已多承了侍郎遮掩之情,今日之事,自然是依法而行,只拖賴侍郎,儘快查明真相就是了。”
白樘道:“太子放心,此事下官心中已經有數了。”
當即白樘便離了太子府上,門口上馬,巽風問道:“侍郎,太子府近來格外事多,聖上遲早會知情,只怕不悅。”
白樘馬上回眸,輕聲道:“眼見年下,儲君府中如此不太平,實非幸事,故而我寧肯將昨日的事壓下,不過如今連皇妃也出了事,也是合該如此,且罷,橫豎聖上自有定奪。”
巽風道:“只是這件案子撲朔迷離,倒要怎麼處置?”又問:“世子先前特意過來,不知是為何事?”
白樘道:“是帶了一句要緊的話。也正是破案的關鍵。”
巽風挑眉:“既如此,想必侍郎心中已有真相,那如何今日不肯行事?”
白樘道:“案子易破,但是涉事之兩人卻無法回話,自然也無法驗證我的推論,是以且等一等。”
巽風聽他語氣穩重,面色淡然,知道必然是心有成竹了,因此才不問。
將到刑部之時,白樘忽地說道:“昨日借謝推府之力,將太子府中的細作剷除大半,卻也因此勞累了,我本該親自去探,只是……”
白樘素來性子直正,極少說這些人情類話,巽風忽地聽見這般,不覺凝神靜聽,卻見他並不說下去,只話鋒一轉:“此刻無事,你便去探一探吧。”
巽風心中其實也正惦記著雲鬟,忙道:“是。”又問道:“侍郎可還有別的吩咐?”
白樘雙唇緊閉,目光直視前方,片刻才答道:“並沒有。也不必提是我的意思。”
巽風微微地朧忪,卻忙也答應了一聲,眼見將送他到了刑部,便撥馬而去。
只說白樘回至刑部,才進門,就見一位相識的主事經過,見了他便滿面笑容,迎著拱手道:“恭喜侍郎了。”
白樘不知何故,那主事道:“侍郎大概還不知情呢,方才聽人說,小公子新選了大理寺為推丞呢,豈非皇恩浩蕩,喜事一樁?”
白樘實則早有所知,只是聽人恭喜,便也笑說多謝罷了。
是夜,白樘本仍欲在刑部照常料理公務,然而心念轉動間,便整衣出外,帶人回了府中。
今日因白清輝的任命才下來,闔府也是喜氣洋洋,歡天喜地非凡,前來恭賀的親眷以及朝內的人,將晚還絡繹不絕。
饒是白樘回來的晚,卻也仍遇見了兩個才去的朝臣,彼此在門口寒暄了幾句不提。
門口小廝們見白樘回來了,更是既驚且喜,忙進內報之。
白樘入內,依舊拜見了家中長輩,也並不多言,自便退出。
問起丫頭,得知此刻白清輝卻也正於他自己的小書房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