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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大,但從床邊到萬氏血染之地,足也有三丈開外。
李夫人既然不曾跟萬氏動手廝打,但從床邊到萬氏倒地之處,桌椅均都斜倒,既非廝鬥所致,自是萬氏撞翻的。
那麼,如今的問題是……李夫人那一推之力,竟會有如此強悍?竟能把皇妃生生地推出三丈遠?
休說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弱女子,就算是皇太孫趙峰,竭力而為的話,也不過只叫人倒出一丈左右罷了。
太子跟皇太孫起初仍舊不明,又叫了個丫頭進來,親自試了一下試,兩人竭盡全力,才只把丫頭推跌出一丈開外。
此刻李夫人靠在床畔,臉色灰敗。
趙峰心中忐忑,道:“興許是皇妃一時站不穩,被這些桌椅等絆倒了……”這裡有畢竟勉強,尚未說完,便打住了。
白樘只看著李夫人,道:“夫人可有什麼話說麼?”
太子皺眉道: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你快些說來。”
李夫人道:“我並沒什麼可說,只不過想保住我的孩兒罷了。一時情急,才推了娘娘。”
白樘道:“既然夫人不肯招認,我便替你說了就是。”
白樘將手中那張符紙開啟,道:“這個印記,原本是謝推府第一次來府內偵查之時,在夫人的窗下所見。推府覺著可疑,便暗中記下圖形,回頭繪了出來。”
太子道:“這個圖形又是何意?”
白樘道:“這個符文圖樣,原本屬於遼人信奉且常用的,起初我跟謝推府都錯認為,這是有人慾對李夫人不利,誰知我們竟都猜反了。”
白樘將兩張紙放在桌上,道:“謝推府發現的這張,正如夫人所說,中間兩道紋路是向上的,可是這一張,紋路往下。我也是無意中才察覺不同。”
自從雲鬟繪製了那圖形之後,白樘便將其深藏在上了鎖的櫃子裡,後來又聽她說起《番遼記》那本書,打聽得翰林院尚未編纂完成,然而好歹有許多珍藏資料已經齊備可查。
白樘一番查詢,果然找到了記載遼人符印的數頁,因都是些辛苦蒐集來的原件,不敢外借,白樘心念一動,便照樣抄畫了下來。
因拿了回來,才把雲鬟所繪那張拿出來,兩下對比,卻果然是一模一樣。
若換了別人,只怕便會忽略此事,可白樘是個最機變微敏的,那一夜,燈下看這兩張紙,忽然心動,便把兩張紙疊在一起,對著燈影照了過去。
其他的筆畫描繪,一絲不錯,對著燈看,就如影中之影。
只是中間一處,一上一下的兩道交疊,竟分別交成了一個叉。
白樘發現不同,忙又連夜請教禮部的番遼使,這才知道,原來這兩個圖案,雖然只差這細微,含義卻是正好相反,南轅北轍。
那向上的,代表著吉祥光明,可保大小平安;那向下的,卻的確是個血咒,意在奪人之命。
而在李夫人窗外的這個,卻是前者。
既然知道了這個,那有人慾害李夫人的推論自然不成立,相反,畫下這符的人,是為了她好。
白樘說罷此情,問道:“不知夫人是否知道,這畫下保命符的,是誰?”
李夫人道:“我怎會知道。”
白樘道:“可是死去的紫菱?這符本是遼人常用,紫菱又害了皇妃的孩子,只怕果然是遼人細作,在太子府中興風作浪。只是她畢竟以夫人為主子,故而才有此舉?”
李夫人道:“或許……如此。”
白樘道:“我原本以為是這般,所以皇妃使法殺了紫菱報仇。然而本部的季行驗,在紫菱的頭顱之中找出一根細若牛毛的針,試問皇妃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,又如何有這般能耐?”
李夫人道:“那、興許是別的人。”
白樘道:“夫人所說的別人,是指的誰?首先不會是太子跟太孫的人,他們要處置紫菱,不至於用這般陰毒隱秘的手法。”
趙峰道:“會不會是翠兒!是了,翠兒是伺候皇妃的,若是想為皇妃報仇而下手,也是有之。”
白樘道:“翠兒是遼人細作在逃,若紫菱也是遼人細作,他們為何竟要自相殘殺?”
趙峰語塞,白樘看向李夫人,道:“何況,被關押在房中的翠兒,竟然能光天化日之下不翼而飛。所以我想,殺死紫菱的,放走翠兒的,一定是這府中潛藏著的另一個不為人知的高手。”
白樘停了一停,道:“比如,能夠一掌把皇太孫妃拍飛三丈開外的……夫人你。”
李夫人搖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