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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說著, 又垂眸細看, 見圓形之中套著星芒, 周圍許多彎彎曲曲的痕跡, 看似凌亂不堪。
正中也是幾道扭曲花紋, 似是影象, 又似是文字, 著實難認,然而卻瞧不出兩張紙哪裡有什麼不同。
白樘眸色深深:“夫人可說。”
李夫人要否認已經晚了,騎虎難下, 道:“第二張圖……中間的兩道花紋,是朝上的……”
太子經由提醒,凝神而看, 這才恍然。
然而雖然醒悟, 卻畢竟不明白,苦笑道:“怪哉, 這卻又是有什麼意思不成?”
李夫人死死地垂著頭, 不敢再跟白樘的目光相對。
白樘問道:“夫人或許知道……這是何意麼?”
李夫人道:“著實不知。”
白樘道:“這兩幅圖, 多少人看了, 都只覺著是一樣的, 如何夫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這細微差異?”
李夫人無言以對,白樘道:“夫人不答?我便替夫人說如何, 只因夫人是極熟悉這兩幅圖,故而一眼就能認出。”
李夫人緊閉雙唇, 終於又小聲道:“侍郎, 我只是……只是無意中認出來罷了。”
白樘並不反駁她這話,便對太子道:“殿下,我有個提議。”
太子趙正起身先行,宮女扶著李夫人在後.
正出了書房,就見趙峰匆匆而來,見狀道:“這是要去哪裡?”
白樘道:“正是去夫人的偏院。”
趙峰問道:“去哪裡做什麼?”白樘不答,趙峰不知如何,只得隨行,
眾人來至李夫人所居別院,因白樘曾吩咐過,三日內不許叫動屋內的任何東西,故而一切仍舊保持原樣。
進了臥室,見裡頭桌椅斜倒,地上血跡宛然。
李夫人臉色有些不大好,站在門口,不發一語。
白樘道:“通常在遇到無法破解的謎案之時,我會用這現場推演的法子,時常會有所得。”
趙峰道:“何為現場推演?”
白樘道:“便是將案發當日的情形,再重新演上一遍。”
趙峰皺了皺眉,白樘道:“請夫人回至榻上,就如案發那夜一般情形。”
李夫人依言,默默走到床邊兒,宮女攙扶著坐在榻上。
白樘道:“太孫得罪了,你就當做是皇太孫妃罷。”
又叫那小丫頭上來,按照那夜發生的順序行事。
趙峰哭笑不得,卻只得按照安排行事,那小丫頭惶惶恐恐地,推開門,先跑到床邊做報信狀。
趙峰慢吞吞地也隨之進了門來,便到了床邊。
那小丫頭起初甚是緊張,見如此情形,又覺有些怪異,緊張之心便褪去幾分,站在床邊道:“夫人!不好了,太孫妃不知怎地竟進來了。”
李夫人不答,卻抬起頭看著趙峰。
小丫頭回頭看著趙峰,做驚嚇狀跳起。
李夫人默默道:“你快去請太孫過來。”
丫頭領命出門,剩下李夫人看著太孫,挪動著要下榻來,一動之下,便看著趙峰垂著的袖口,道:“我因下去不便,正想法子,誰知卻看見她手中拿著匕首,竟向我刺來,欲要取我性命一般。”
趙峰無奈,舉手做殺刺的動作,李夫人躲避了幾次,起初還不當如何,漸漸地想起那夜的情形,便有些驚怕起來,一手捂著肚子,哀求地看著趙峰道:“別傷害我的孩子!”
趙峰見她十分辛苦,便停手回頭道:“侍郎……可以了麼?”
白樘道:“此刻,據夫人所說,是你忍無可忍推了太孫妃一把,將她推開,才得以下榻的。”
李夫人點頭道:“是。”果然也在趙峰腰間一搡。
趙峰順勢後退一步,李夫人便欲下榻。
這時,白樘卻道:“且停。”
兩個人都停住,太子道:“是如何了?”
白樘看著趙峰住腳之處,目光一路斜滑過來,在地上血漬上轉了轉,道:“當時,皇妃是倒在這裡的,對麼?”
趙峰是第一個趕來的,看的清楚:“不錯。”
白樘道:“據夫人所言,夫人自始至終並未還手,只推了那一次而已?而皇妃倒地之後,即刻舉刀自戕?”
李夫人點頭:“是。”
白樘把手一指,道:“既如此,便有些怪了,如何夫人在床邊推了皇妃一把,皇妃竟會在這裡倒地?”
李夫人的臥房雖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