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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。”
張可繁只歪頭打量她,張夫人才要說她,晏王妃問道:“你如何只管看我?”
張可繁便道:“我聽聞王妃是個美人,今兒才知道他們說的都不對。”
眾人都詫異,張夫人喝道:“又胡說!”
張可繁卻不等眾人反應,便笑道:“他們怎麼不說王妃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呢,只用美人來說,反倒是玷辱了。”
晏王妃本來一驚,聞言卻又忍不住笑起來,旁邊眾人也都隨著笑了。
張可繁又道:“世子哥哥來了不曾?”
晏王妃見她先提起趙黼,便道:“他在外頭吃酒呢。怎麼,你想見他?”
張可繁眨眼道:“兩年前曾見過一次,已經快忘了他長什麼樣兒了,如何也不去我們府裡呢?”
張夫人咳嗽了聲,晏王妃笑吟吟地,道:“改日我叫他去你們府裡拜會就是了。”
張可繁拍手道:“太好了,世子哥哥回京雖不長時間,卻好大的名頭,我早盼著見他了,父親常誇讚世子是少年英雄,兩年不見了,自然是更出息了呢!”
當著眾人的面兒,這女孩子竟絲毫不吝誇讚趙黼,晏王妃面上大為生光,越發愛她。
張夫人無奈,只好含笑道:“好了好了,你快回去吧,別打攪王妃夫人們吃酒。”
張可繁才行了禮,復又去了。
恆王妃在旁看的稀罕,原本以為晏王妃選的是沈家姑娘,如今卻又跟張可繁這般親近,說話句句有深意……且自來至太子府,也不見晏王妃對沈相夫人格外怎麼樣,反倒是沈相夫人同晏王妃說話,她神情卻始終淡淡地。
恆王妃心中存疑,卻不知這桌上女眷們心底也都疑惑,有人不免多看沈相夫人幾眼。
沈夫人見晏王妃對張可繁那樣,心中早猜到幾分,面上卻仍不露聲色。
只午後各家散了,沈夫人回到相府,入內之後,便道:“去把三姑娘叫來。”
頃刻沈妙英來到,沈夫人便問道:“那日晏王妃請你跟舒窈去世子府做客,到底是發生了什麼?”
那日兩姊妹前往世子府,不料晌午就回來了,算算時間,連酒席尚未吃完呢,沈夫人問起究竟,兩個人都說無事,沈夫人因才不在意。
沈妙英見又提此事,她哪裡能說明?只得又搪塞:“此事不是過去了麼,母親因何又說?”
沈夫人喝道:“今兒晏王妃在太子府裡,當著太子妃跟恆王妃以及眾家夫人的面兒懟我呢,我素來跟她又沒有罅隙,思來想去只出在你們身上!你還不快些說實話呢!”
沈妙英本不肯把沈舒窈供認出來,見母親逼得急,只得將當日趙黼的話轉述了一遍,又說:“我們倒是不知世子從哪裡聽來的話,我們也沒當面兒這樣說呢。”
沈夫人大為意外:“他果然是這樣說的?那……舒窈是幾時、何地說的這些話?”
沈妙英叫苦道:“我哪裡敢問呢?”
沈夫人皺眉,疑慮重重,忽又叫了人來,讓去把沈舒窈叫來,誰知人尚未去,就聽外頭道:“舒窈姑娘來了。”
沈夫人還未出聲,就見沈舒窈從外而來,竟是眼中帶淚,來到跟前兒,便跪在地上:“舒窈向嬸孃請罪。”反把沈妙英給看怔了。
原來沈舒窈聽聞沈夫人從太子府回來,便要來請安,誰知來到中途,就聽說把沈妙英叫去,她是有心病且多心的人,頓時便知不好。
那日在世子府,趙黼說起那些話,沈舒窈聞聽之後,真如五雷轟頂。
原來這些言語,以她性子之謹慎,甚至並不曾仔細跟沈妙英說過,唯一對其說過的,就是她的生母孟氏。
孟氏自然不會對外說這些,那趙黼又是因何知道他們母女私下所說呢?
如今見“東窗事發”,沈舒窈便含淚將此事說了,因道:“不過是因聽說了世子名聲不佳,故而母女們私底下說了兩句,竟不知世子是從何知道的,舒窈無地自容,丟了沈府的臉面,求嬸孃責罰。”
沈夫人聞聽暗驚,思忖半晌,便道:“原來是如此,私底下的話,原本不算你言行不檢,只是因此讓晏王妃記恨你跟沈府,未免得不償失,改日你親去世子府,向王妃道歉吧。”
沈舒窈聞聽,雖有些難堪,只得答應了。
此後沈夫人便將此事跟沈相說了,沈相聞言,也有些色變,便道:“既然是母女私談,如何會被他知道?舒窈是住在咱們府內,難道說……”
沈夫人道:“老爺如何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