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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日, 太子妃做壽, 京城之中王公貴戚, 文武百官皆到府祝賀。
沈相爺夫人、晏王妃等自也到場, 眾女眷分列而坐, 都是按品大妝, 華服麗容, 卻因多是身份品級皆高之輩,又無不謹言慎行,雖都微微含笑, 卻無有敢高聲大說者。
從太子妃高座兒往下看去,一列列一行行,各家女眷整齊排列, 珠光寶氣, 鳳冠霞帔,宛若來至天上瑤池, 王母盛會。
恆王妃, 晏王妃兩位, 便在太子妃一桌陪侍左右, 底下便是沈相夫人, 刑部尚書夫人,驃騎將軍夫人等幾個一品命婦, 靜王因尚無王妃,便只派了四個府內的嬤嬤進來行禮, 又言說待會親自來賀。
沈相在朝中雖一手遮天, 怎奈跟太子有些不甚和氣,然而大家明面上自然仍是很過得去,若非涉及一些權利之爭,倒也看不出什麼差池分歧來。
如此酒過三巡,漸漸地彼此說些閒話,驃騎將軍之妻張夫人便含笑對晏王妃道:“王妃回來也有些時日了,一向怎麼也不去我們府裡坐坐?我們將軍先前時常唸叨呢,還覺著王妃在外這許多年,兩下就生疏了。”
晏王妃原本也是將門之女,其父在世之時,跟如今的驃騎將軍張瑞寧乃是同僚,只是兩人之間彷彿曾有些齟齬,雖不知內情,晏王妃卻也向來避嫌,並未去張府來往。
晏王妃見張夫人說起來,便也笑道:“勞煩記掛著,向來也想過去說話,只是才回來不多久,向來雜事纏身,竟未曾得閒。”
張夫人道:“王妃若不嫌棄,改日去坐坐也可。”
晏王妃見她這般和顏悅色,自也答應了。
原來驃騎將軍手握兵權,乃是武將之中第一號的人物,沈相見了都敬三分的人物,晏王妃先前因為趙黼著想,曾也想去見來著,只礙於其他顧慮,便不曾去,如今見李夫人親口相請,自然極為願意。
正在此時,便聽恆王妃笑道:“先前聽說你請了幾家的奶奶夫人過府吃酒,如何卻不請我們呢?可知我跟太子妃都不受用。”
晏王妃道:“既如此,改日我特請太子妃跟嫂子就是了。”
恆王妃道:“要的禮兒就不像禮兒了,你還是正經挑你的人去。”
晏王妃問:“挑什麼人了?”
恆王妃含笑看她,道:“你還瞞著不成?只快說你到底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就是了,我們還等著吃喜酒呢。”
晏王妃也仍笑回答:“我並不解這話。”
恆王妃見她揣著明白裝糊塗,便笑道:“罷了,我們還是靜靜等著就是了。”
兩個人一問一答期間,桌上眾人一則看晏王妃,一則就看沈相爺夫人,只因此後晏王妃又特邀請了沈舒窈跟沈妙英過府,故而眾人其實都知道晏王妃大約是看中了沈家的姑娘了。
沈夫人也是一臉笑意,只不便說出來。
晏王妃瞟了她一眼,忽地回頭問驃騎將軍張夫人道:“是了,我隱約聽說夫人膝下也有個女孩兒呢?倒是沒見著,今日也來了不曾?”
張夫人見問,便笑答道:“的確是有個,叫做可繁,小名可兒的,只是被將軍跟她兩個哥哥慣壞了,因此年紀雖小,卻實在頑劣的很,有時又很喜歡口沒遮攔的,我等閒也不帶她出來,免得她鬧事呢。”
晏王妃聞聽此言,卻道:“想必是個心直口快的孩子了,不是那等愛耍心機的,有些外頭看著雖像是大家閨秀,裡頭花花腸子多,讓人招架不住。是了,可兒今年幾歲了?”
在座眾女眷都不是吃素的,當即便聽出晏王妃的弦外之音,沈相夫人不由也看向晏王妃,此刻雖不敢亂猜,卻也有幾分疑惑,不知她說的到底何人。
張夫人見她如此問,便道:“十三歲了。”便回頭對貼身侍女道:“去把姑娘叫來,說王妃夫人們要見她。”
那侍女去了片刻,果然便領了個圓臉的女孩兒來,不僅臉兒生得圓,雙眼也是圓溜溜地,看著十分機靈,目光骨碌碌亂轉了會兒,就落在晏王妃面上。
張可繁上前行了禮,張夫人便道:“這是晏王妃,你先前不是吵著要見的麼,王妃先前問起你來,你要好生答話,不要又淘。”
張可繁笑道:“母親如何只管說我,我哪裡就淘的可厭了?”又向著晏王妃格外行禮,道:“見過王妃!”一抖手,又飛快站起來了。
晏王妃原本並不喜這種好動活泛的女孩兒,只不過因先前被沈舒窈那種憎惡到了,是以此刻見了張可繁,反覺得心裡喜歡,便拉著手兒道:“果然是個機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