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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想,所有記憶都如扯亂了的飛絮,開始在眼前心底亂舞。
彷彿身體裡的溫度都在飛速流逝,雲鬟終於睜開雙眸,看著面前趙黼道:“王爺,何苦呢?”
目光相對,趙黼凝視著她淡漠倦怠神情,面色也逐漸起了變化,依稀有些冷,卻仍是不言語。
雲鬟輕笑:“若要報復我,何至於選這樣一種方式。您不覺著委屈麼?”垂落眸子,長睫蝶翼般攏著。
趙黼卻仍死死盯著她,神情微冷之中,透出幾分薄慍,但緊閉雙唇,仍是一個字也不說。
兩個人相隔很近,不過兩三步之遙,然而這一刻,卻彷彿天各一方一般。
寂靜無聲中,忽然聽見外頭腳步聲傳來,旋即有人推開祠堂的門。
原來是羅氏見勢不妙,又不敢去驚動別人,就讓人看著院門不許閒雜人等出入,自己飛快去請了崔印。
崔印推門而入,一眼看見兩人面面相對,忙道:“世子……鬟兒……”因不知到底是發生何事,心裡十分忐忑。
此刻羅氏也跟著走了進來,見雲鬟臉白如紙,忙走到跟前扶著,口中叫苦:“跪了一整夜了,可別有個好歹才是。”
趙黼聽了這句,眼神又是一變。
而羅氏話還未說完,雲鬟已經雙膝一屈,往前栽倒過去,得虧羅氏就在旁邊,忙順勢攔腰抱住。
趙黼望著雲鬟,見女孩子宛若一片輕羽似的,又如折了翼翅的翎鳥,無力地垂首靠在羅氏身上。
趙黼他本能地走上前,崔印卻早搶先一步將雲鬟抱起,因對趙黼道:“世子,暫時失陪片刻。”抱著往外而去,徑直回雲鬟的居處。
趙黼目送他們離去,本要跟上,不知為何卻停了步子,正在怔忪,忽然聽門口有人問道:“世子如何在這兒,我姐姐呢?”
趙黼定睛一看,卻是崔承,他斂了心神,便道:“她昨兒真的在這跪了一夜?”
崔承聞聽,扁了扁嘴:“可不是麼,老太太真是固執,父親母親他們求也沒用,還把我拉走不許我陪著姐姐……姐姐去哪裡了?是回房了麼?”
趙黼點了點頭,又問:“為什麼要罰她跪?”
崔承道:“還不是為那些傳言呢,不知哪個多嘴的,跟老太太說了姐姐並沒在家廟的事兒,老太太便動怒了。”說完了便道:“我不跟世子說了,去看看姐姐。”
趙黼見他著急要走,便叫住他:“小傢伙。”
崔承回頭:“做什麼?”
趙黼問道:“據我所知,你原本並不喜歡崔雲鬟,如何現在對她這樣好?”
崔承皺眉,彷彿疑惑他為何問出這話,撓撓頭道:“我哪裡不喜歡姐姐了?一開始……不過是、不過是聽了別人的混話罷了,姐姐實則是極好的人,對我也是真心的好,我為什麼對她不好呢?”小傢伙說到這裡,便握拳道:“誰敢對姐姐不好,我就打他。”
說著晃了晃拳頭,卻彷彿怕趙黼會如何似的,也不等他說話,拔腿就跑的無影無蹤。
且說崔印匆匆忙忙把雲鬟抱回房中,探手試了試雲鬟的額,早就沁涼一片,忙一疊聲地叫請大夫來看,薛姨娘等人也驚動了,紛紛趕來檢視究竟。
早也有人把此事告知了崔老夫人,老夫人正吃過了早飯,聞聽冷道:“偏是會作妖,跪了一夜就這般情形了?也不知是做給誰看的。”
又道:“以前有些小逾矩的,倒也罷了,這次更鬧出天大的笑話來了,不借機好生整治整治,給她一個教訓,以後還不知要演出什麼來呢!告訴侯爺,不許慣著她!”
才吩咐了幾句,忽然門上有人來報,竟急急說道:“晏王妃來了。”
崔老夫人大驚,竟不敢信,忙起身親自迎了出去。
原來昨兒晏王妃因跟趙黼談過之後,清早聽聞世子急急出了府,晏王妃知道他必是往崔侯府而來,她心底思來想去,又怕趙黼惹事,便忙跟了來。
崔老夫人迎著入內,略寒暄數句,晏王妃便笑道:“上回我宴請京中各家的夫人姑娘們,本也有貴府的一位小姐,只是那次她病了,竟不得見,今日不知如何呢?”
崔老夫人正納悶晏王妃是因何而來,聞言心頭一驚,只當是晏王妃也聽說了那些傳聞,只不知到底是什麼意思?
崔老夫人揣摩便道:“那孩子因自小在鄉下長大,性子有些野慣了,規矩上也缺乏,且素日又三災六劫的,因她近來又做錯了事兒,被我訓斥了幾句,大概不受用了,又病倒了呢。”
晏王妃不置可否,笑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