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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黼因先前慪著一口氣, 又跟張振比武, 體內血氣翻湧, 此刻竟有些氣息紊亂, 無法自制。
雙眼死盯著白樘手中所握的那一團兒金光燦爛, 卻生生壓了下去。
此刻白樘也看著手中之物, 卻見是一支極華貴的簪子, 以他的眼力,自認出這是宮內御用,心裡有些狐疑。
原來先前他聽了清輝的話, 又因看出胡嬤嬤彷彿有些膽虛,便復來質問,卻不問別的, 只質問是否有所隱瞞, 是不是下手暗害。
胡嬤嬤不過是一介刁奴而已,哪裡經得起白樘的質詢, 果然抗不住, 便戰戰兢兢地承認她私拿了一樣物件兒, 便是此刻的這枚金簪。
胡嬤嬤因生怕落嫌疑, 便道:“奴婢因見姑娘落水, 心慌意亂,又見鞋子在, 拿起來看時,才見鞋底下壓著這物……奴婢、奴婢覺著這不是府裡的東西, 怕是對姑娘面上有礙, 才私藏起來的,並不是故意隱瞞,也絕無其他意思。”
白樘見她雖如此說,但眼珠子亂轉,自然並非真的,只怕她見這簪子價值不菲,故而想偷偷拿走。只不過,既然是宮中的東西,怎麼會落在崔雲鬟手中,莫非另有內情?
白樘只道:“方才我問的時候,你竟敢隱瞞不說,除此之外,只怕還有其他內情,怎肯輕饒了你。”當下也不管這嬤嬤大聲叫苦,只命人把她跟兩個丫頭先押回刑部。
此刻趙黼已經走到身旁,白樘回頭看他一眼,卻見他只顧盯著手中的金簪,白樘心頭一動,道:“世子認得此物?”
趙黼望著那金簪:“自然認得,她總歸是要跟我分得兩清。”一笑之下,再也忍不住,嘴角便漫出一道鮮血來。
白樘聞聽此言,又見他這般情形,不覺驚心:“這……是世子的?”
趙黼伸手,將那簪子拿了過來,並不回答,雙眸如刀盯著那金簪,就彷彿看著其人在前,口中一字一頓道:“我趙黼在此對天起誓,終有一日,我會讓你後悔……今日這般相待!”
話音剛落,那血順著嘴角紛紛落下,有的便打在緊握的手掌上,將那金簪子也都染紅了,看著就如同在誰身上戳了一下兒才沾了血似的。
趙黼說完,轉身一路狂奔,回到那踏雪玉獅子前,翻身上馬,頭也不回地打馬而去!
清輝走到白樘身邊兒,問道:“父親,世子怎麼了?”
白樘卻不答,只嘆了聲:“不管崔雲鬟是否自尋短見,她一定是墜水了無疑,你覺著她生機幾何?”
清輝回頭看一眼那太平河,此刻秋風掠過,河水生波,站在河畔都有些涼意森然,這水中自然更冷幾分,崔雲鬟身子本弱,先前跪祠堂等,又不免傷了元氣,這般墜水,只怕……
清輝向來是最理智清醒的,心中估算到後果,卻不肯說出口。
白樘見他不語,心裡自然早也明白,望著那長河滔滔,心底不由又浮現香山寺下,那披著大氅瑟瑟發抖的女孩子。
半晌,白樘才嘆息般道:“她為何竟會如此,難道真有人暗害麼?”
清輝心中,卻想起在季陶然府內,聽雨軒前兩人相視一笑的情形,那時候她分明笑得明澈乾淨,笑顏裡有些淡淡溫暖之意,怎能想象,那樣玉琢般潔淨通透的女孩兒,竟會葬身這樣冷冷長河?
轉念間,忽地又想起季陶然……季陶然如今雖在府內靜養,極少知道外頭的事,但是這種大事,他自然遲早會知道。
清輝的心又有些澀澀縮縮,他此刻彷彿能面對崔雲鬟投水這件事,然而,卻叫他如何去面對季陶然知道此事的反應?
讓清輝意外的是,季陶然果然很快就知道了此事——畢竟羅氏甚是疼惜崔雲鬟,季夫人幾乎也是第一時間知道此事的,雲鬟又在將軍府常來常往,底下的奴僕們豈有個不議論紛紛的?
清輝也最怕此點,午後,便同蔣勳來到將軍府,心底本想——與其讓季陶然從別人口中得知,倒不如他來說明。
季陶然正靠在榻上看書,見清輝來了,便忙招呼落座,又說:“吃了飯不曾?”又忙不迭地叫丫頭來倒茶。
清輝本要提此事的,可見季陶然如此,竟覺出一絲異樣來。
清輝道:“我……”
季陶然忽地說道:“我近來有些缺了功課,倒不知明年究竟怎麼樣,你近來必然十分用功呢?”
清輝頓了頓:“陶然……”
季陶然不等他說,又問道:“蔣勳的武功又進益了不曾?”蔣勳因知道清輝是來報訊的,他竟不敢面對,就只在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