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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黼本要掙脫, 怎奈張振亦非等閒, 馬鞭纏著他的腰間, 用力一收道:“世子最好別掙扎, 我可不想傷了你。”
張振本是斥候教官, 馬鞭自然是用的極為靈活機巧, 狠辣老到, 看似信手一揮,卻掐到好處地纏了兩圈兒,一時卡住了無法動彈。
趙黼自也知這一招兒, 斥候探路之時,有時候為了要捉對方活口,便用這招兒纏住, 將敵人拽下馬來, 立時生擒活綁。
若不是趙黼方才及時穩住身形,此刻早給張振拽了下去, 成了俘虜了。
他竟把自己當做獵物一般對待!趙黼怒極, 脫口罵道:“放屁!”說話間俯身彎腰, 竟從靴筒裡抽出一把匕首來, 閃電般一揮, 把張振的馬鞭切斷!
張振挑眉,趙黼來不及跟他算賬, 打馬狂奔,張振不慌不忙, 撥轉馬頭, 眼睜睜看趙黼奔出十幾丈遠,才好整以暇地打了個口哨!
只聽得“唿哨”一聲,趙黼所騎的那匹馬兒忽然剎住去世,任憑他怎麼呵斥,這馬兒竟轉過頭,又重往回跑來。
趙黼簡直不敢相信,望著張振越來越近的眉眼,氣的幾乎把昔日軍中的粗話都罵出來:“你這狗……”
話未說完,張振拍馬往前,健馬四蹄驚雷似的逼近,竟如雷霆萬鈞!
趙黼見他來勢兇猛,不知如何,張振飛奔上前,舉手向他撩來,趙黼抬臂一擋,張振並不閃避,竟硬碰硬,手臂相纏。
趙黼心中一驚!張振體格健壯,這近身格鬥的功夫更是一流,兩人剛一交手,趙黼便心知不好:原本不能跟他硬碰,若論角力,是必輸無疑!
只不過因他方才心浮氣躁,一心想離,竟失了計較,這會子雖然想通,卻已經遲了。
張振微微一笑:“世子跟我走一趟吧。”說罷,低低哼了聲,竟把趙黼生生地拽了過來,便壓在馬背上。
趙黼自問從未有過這樣屈辱的時候,罵道:“姓張的!狗入的賊王八……你當我是什麼!”
只可惜雙臂被剪反抵在腰間,如此又無法用力,雖竭力掙扎,卻如案板上的魚,掙扎的力道雖極猛,奈何似被人死死壓著中脊,竟無法脫身。
張振不理會他的叫罵之聲,一手壓著他,一邊兒快馬加鞭,竟如風馳電掣般奔過街頭,路上行人見狀,紛紛閃避。
一刻多鐘,張振策馬來到兵部所屬教武場,方將趙黼放開。
趙黼被他壓得緊,加之掙的厲害,雙手臂隱隱作痛,幾乎要斷了,一躍下地,幾乎沒站穩腳。
他滿面怒色,待要上前跟張振動手,心中卻惦記著崔家之事,便只舉手,虛虛地用手指點了一下張振,復轉身要走。
身後張振卻也輕輕躍下地來,道:“這就要走?堂堂地晏王世子,莫非是臨陣脫逃的縮頭烏龜麼?”
趙黼生生剎住步子,卻又深吸一口氣,只當沒聽見的。
張振將斷了的馬鞭扔在地上,冷笑道:“先前聽聞好大的名頭,誰知竟是如此膽小氣燥的紈絝弟子,想來只會在京城這種花花之地,借用皇室名頭仗勢欺人罷了,果然令人瞧不上。”
趙黼雙手握拳,手指擠壓,發出輕響。
張振道:“不服麼?來跟我打一架,你若贏了,就認你是個好漢子。”
說話間,張振從旁邊的兵器架上抽出兩把長刀,竟往趙黼背後擲去。
趙黼原本懷著驚怒,此刻再按捺不住,雙眉一揚,驀地回身,袍擺迎風激盪,他縱身躍起,於空中不偏不倚握住刀柄,摘去刀鞘,宛若鷹擊長空似的直搏而下!
張振雖一直在防備,卻不想他竟如此,“靜如處子,動如脫兔”,原本還當時個毛躁少年,如此出手,居然大有來歷。
兩刀相擊,趙黼自高空而下,借“勢”壓人,生生地逼得張振後退數步。
張振劍眉微皺,一言不發,抽刀橫斬,兩人便在場中比鬥起來!
然而雖說是比試,卻儼然有生死相搏的架勢,很快地,教武場中許多操練的將士等均都圍了上來,其中更有一道嬌小影子,被兩個丫頭陪著,也夾雜其中,居然正是張家的張可繁。
張可繁瞪大雙眼看著眼前刀光劍影,雖然是將門之女,然而卻也是頭一次見如此精彩絕倫的比試,簡直招招驚心,只怕一個不留神,便是血濺三尺,生死立見!
在場的眾將士自然也非常人,瞧是如此相爭,個個膽顫,有人試圖勸解,卻又不敢出聲。
趙黼因從在世子府聽聞訊息開始,就一直懸心,憋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