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輕按住她的手臂。
周天水轉頭看她,卻見雲鬟仍是波瀾不驚地看著徐沉舟:“好,算是我看錯了人。”
徐沉舟眼睛一眨:“是麼?那你原本當我是什麼樣兒的人?”
雲鬟道:“我當是再荒唐無忌的人,也該有些未泯良心。”
徐沉舟挑唇笑道:“你果然看錯了,我原本說過,我都不知人心是何物,小鳳凰,你果然還是太天真了。”低頭笑盯了雲鬟一眼,邁步自去。
徐沉舟去後,周天水咬牙切齒:“原本我是不能曝露身份的,然而方才,你為什麼要攔著我,先打他一頓又能如何?”
雲鬟道:“打他一頓事小,若給四爺知道了,對姐姐只怕不好。”
周天水啞然,繼而笑道:“你竟這麼替我著想?”
雲鬟又道:“且別這樣笑,給人瞧著甚怪。”
明明是個儒雅中年男子的扮相,一笑卻眼睛生輝,十分燦爛……當初就是在元宵夜裡,周天水因十分快活,高笑了兩聲,笑聲清脆似二八少女……
周天水咳嗽了聲,果然斂了笑:“現如今怎麼樣,如何像是凶多吉少呢?難道霍城果然逃不脫死罪?不過這死罪也要透過刑部審批……只怕四爺那邊兒是會看出破綻來的。”
雲鬟低低道:“怕就怕在……這批文不是出自四爺之手。”天底下各州各縣的死刑公文雪片一樣,白樘縱然是天大能耐,也要一份一份細看,又哪裡能顧得過來。
周天水欲言又止,原來她忽然想起來,這一陣子白樘並不在京中,只怕果然管不到此事了。而她之所以藏身此處,只負責一件事,其他的,原本不該她插手半點。
次日,鄭盛世果然提審了霍城,據霍城招供:原來當日,一行四人圍坐青石桌邊兒,果然是張一闌取水來喝,霍城雖只喝了一口,片刻卻覺得頭目森森,便不省人事,等到神智恢復之時,一睜眼,看見的卻是範捕快一刀將張一闌“砍死”——當時他自然不知張一闌其實並沒有死,只見同行鏢師“死”在地上,一時誤以為是範捕快想要劫鏢,當下拼命提刀相抗。
誰知一個失手,將範捕快殺死。
正當他發呆之時,背後張一闌卻又爬起,提刀向他攻來,口中叫道:“有人劫鏢!”
幾乎同時,那同行鏢師也呻/吟了聲,見狀便也操刀加入戰團,霍城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了,加上他體內藥性未退,方才又同範捕快相鬥耗費力氣,見張一闌刀刀狠辣,顯然當自己是“劫鏢殺人”的真兇,想要置人於死地,霍城無法,只得逃走。
誰知很快,便傳來他被通緝的訊息,又因為殺死了捕快,所以會稽所有的公差都知曉此事,眾人無不切齒痛恨,發誓只要捉到霍城,便要為死去的範捕快報仇。
霍城知道自己一旦被捉,便是死罪難逃,甚至可能來不及堂審,就會被憤怒的捕快們殺死,故而霍城一直不敢露面。
只因他知道韓伯曹是個精明的人,故而鼓足勇氣,抽空私下見韓伯曹,本想跟他解釋清楚——誰知那時候韓伯曹正為春紅的事殫精竭慮,哪裡還能顧得上別人,又因先入為主以為霍城殺死了範捕快,且知道霍城刀法犀利,因此韓伯曹一言不發,立刻先發制人,要將他拿下或者殺死,竟是一個字兒也不能聽他說。
霍城見勢不妙,不敢再多發一言,立刻果斷逃走。
霍城將這所有都供述了一遍:“範捕快的確是我所殺,只不過是因為我以為他殺了張一闌,起初我以為他是殺人劫鏢的兇手,後來想起……反而是張一闌,他明明被範捕快所傷,但醒來後卻一口咬定是我劫鏢,且張一闌跟範捕快並不像是中了迷藥的模樣,是以我思來想去,竟覺著他的嫌疑反而最大。”
鄭盛世擰眉聽完,便問道:“那劫走的兩箱子物件兒,你藏在哪裡了?”
兩邊兒捕快們也都冷冷地看著,霍城聞聽,越發透心兒涼,倘若這鄭縣官相信他的話,自然不會問出這句來了。
霍城便道:“大人,箱子不是我劫走的。”
鄭盛世道:“哼,刁民,看樣子不用刑你是不會招認的了。”
正在此刻,忽然徐沉舟道:“大人,既然霍城已經捉拿歸案,我覺著,很該也傳張一闌上堂,讓他們兩個對質,此案或許會另有發現。”
鄭盛世果然點頭,即刻命人前去傳張一闌,誰知那捕快去了半晌,回來時候,臉色大變,竟道:“大人,我們去了張家傳人,誰知去了才知道,原來張一闌今兒早上被一匹驚了的馬踩死了!”
鄭盛世目瞪口呆,徐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