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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柳似的,走路步履沉穩,腰肩都也直了起來,若再板著臉些,幾乎連有經驗的將官也看不出破綻了。
趙黼見她這般咬住不放,自然頭疼,眼見張振幾乎臨近雲州城了,趙黼忖度了番,這一日,便主動來找張可繁。
張可繁正跟著蔣勳練習射箭,她的臂力終究不夠,但是經過這半月來的苦練,準頭卻已經有了幾分,射出五六支箭,總也有一兩隻能中靶子,因此刻射中了,便樂得如偷到吃食的小耗子,喜得吱吱亂叫。
趙黼歪頭看了半晌,叫道:“張……”咳嗽了聲:“你過來。”
張可繁回頭,見趙黼來到,頓時如天上掉下個寶貝,把弓箭往蔣勳懷中一塞,拔腿跑了過來:“世子,找我何事?”
趙黼看一眼蔣勳,便道:“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張可繁倒也機靈,忙回頭對蔣勳道:“蔣大哥,世子找我有要事,我先跟他去一會兒,回頭再來跟你學。”
蔣勳狐疑看了會子,見趙黼並不似是個大有惡意的模樣,雖然擔心,仍是答應了。
當下兩人便沿著廊下,竟來至張可繁的住處,趙黼入內瞅了會子,問道:“你……就住在這兒?你是跟蔣勳一個屋呢。”
張可繁道:“是啊,蔣大哥格外照料我,不過,是我睡裡頭,他睡外間。我們並沒真的一塊兒睡。”
趙黼臉色奇異,挑眉不語。
張可繁打量著,忽然笑道:“世子,你不會是擔心我吧?”
趙黼嗤了聲,說道:“我只是覺著,蔣勳對你挺好的。”
張可繁點頭道:“那是,真真兒是個好人。”說著,忽然想到蔣勳至今沒識破自己的身份,不由捂著嘴笑,“還有點兒傻呢。”
趙黼見她笑得這樣,眼珠一動,便嘆了口氣:“可惜啊,他要倒大黴了。”
張可繁吃了一驚:“這是為什麼?”忽地想到當初蔣勳說“軍令狀”的事,忙上前握著趙黼手臂,道:“世子,你不會真的要打他二百軍棍罷?”
趙黼手一抖,道:“放開。”又扯扯袖口,才說:“我跟你一樣,都覺著蔣勳是個有點兒傻……的好人,哪裡真捨得對他不好呢,只不過我雖不忍,有人卻恨他恨得牙癢呢。”
張可繁竟不知究竟,忙問:“是誰?難道是孟大人?”
趙黼道:“比他還厲害呢。連我都有些沒奈何。”
張可繁倒吸一口冷氣,忙道:“到底是誰?世子都有些無可奈何?那……我哥哥呢?”
趙黼才笑道:“你可知,恨蔣勳恨得牙癢的,就是你那哥哥?你如今想要他自己制住自己不成。”
張可繁目瞪口呆:“這是為何?”
趙黼點頭說道:“可煩啊,你本是個聰明的女孩兒,如何竟想不通這情?你大哥哥跟二哥哥,無不是疼你疼得什麼似的,你大哥把你送來此地,只當張振會好生照料你,誰成想張振不在城中,你反而……”
看著張可繁比先前有些略黑了的臉,笑道:“你反而跟著蔣勳這樣辛苦呢。如今張振將回來了,倘若他看見你這樣,必然是要心疼的,自然也要尋人晦氣,首當其衝要遭殃的,自然就是蔣勳。”說到這裡,又小聲道:“你畢竟還跟他睡一個屋呢,就只憑這點兒,張振就要把蔣勳生吞活剝了。”
這一句話,不似恫嚇,勝似恫嚇。張可繁呆了呆:“這是我自願的,何況,我們也沒睡一塊兒,他連我是女孩兒都不知道呢,從無逾矩行徑。又怕什麼?”
趙黼道:“你這丫頭,如何連這個都不知道,孤男寡女,共處一室……我當然是個不同流俗之人,並不在乎這些,何況我是相信蔣勳、跟你的品性。但是張振不同,他關心情切,或許……殺了蔣勳保全你的清白也是有的。”
張可繁叫道:“什麼?”
趙黼道:“所以我勸你,趁機還是趕緊收手,我派人立刻馬上送你回京,在張振回來之前,平息此事……你覺著如何?”
張可繁聽到這裡,才有些回味過來:“世子哥哥,你不會是想借機趕我走吧?”
趙黼道:“我是好心提醒,你反而疑心我,若不是看在蔣勳是個好人的份兒上,我懶得說著許多話。”作勢欲走。
張可繁心頭轉念,忙攔住:“世子哥哥,既然不是趕我走,那如何不幫我想個好法子?”
趙黼自然知道她不會輕易妥協,只尋一個“甩脫干係”的法子罷了,便故意皺皺眉,才說道:“我哪裡知道更多,不過張振最是疼你,所謂知兄莫若妹,可煩你又如此伶俐,哪裡需要外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