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薇妮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奇妙書庫www.qmshu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今朝有酒今朝醉。”說著,便舉起手來,將一杯滿滿飲了。
楚知府的嘴巴一發張大,手中端著的酒再也送不出去。
趙黼吃完之後,卻猛地咳嗽了起來,身上的狐裘大氅、頭頂帽子均隨著抖動不休,看著就如同一隻狐狸在垂死掙扎般,十分觸目驚心。
張振在旁,原本還只是斜斜眼睛看著,見趙黼劇烈咳起來,才忙過來扶著,道:“世子如何竟又發作了?”
趙黼手攏著嘴,竟無法回答。
眾人都驚呆了,不知所措,楚知府道:“叫、叫傳大夫?”
“不用……”趙黼硬生生憋出一句似的,身子又抖了兩下,終於手顫巍巍抬起,卻見掌心裡一團鮮血。
剎那間滿桌眾人都驚呼起來,楚知府大叫:“世子如何吐血了!”
張振的眼睛幾乎都飛了出去,卻又反應過來,忙握著趙黼手臂,正色道:“自從去年跟遼軍苦戰,傷了根本,本不想來,只不過怕耽了各位跟知府大人的美意,故而掙扎著來了,或許是因為長途跋涉,一時又壓不住舊疾了。”
此刻雷揚也搶了過來,兩人一左一右,扶住了趙黼。
趙黼吁吁喘了幾口,才道:“無妨,不至於即刻就死了。只是攪了大家的興致,過意不去……就等改日身子好妥當了,再來跟眾位、咳……痛飲。”
眾人在廳內說話的當兒,偏廳的屏風之後,幾道人影影影綽綽,停了片刻,便都悄悄地退入內堂。
原來竟正是知府夫人,帶著愛女,先前偷偷地來打量趙黼其人。
自從晏王妃透露了幾許意思之後,楚知府自然是求之不得,恨不得立刻事成。
怎奈知府夫人跟小姐兩個,因聽說趙黼在齊州大營的所作所為,心想那必然是個魔神似的可怖人物,如何能嫁?
上回派了幾個女人去晏王府,本就想趁機看一眼……誰知道偏偏沒見著。知府夫人自然更是狐疑了:若是好的,如何只管藏著掖著?
這楚知府是見過趙黼的,趙黼此人,除了脾性不大妥當之外,若論外表,自然是一等風流俊雅人物,又因皇室出身,天生清貴之氣,若不是他生性“好殺”,偶爾“性情暴戾”,可謂是不折不扣的難得金龜婿。
因此聽了夫人所說的種種擔憂,楚知府便索性請趙黼過府,讓夫人跟愛女在屏風後看上一眼,心想若她們一看趙黼的樣貌,自然愛都來不及,那些婦人之見,自然就不翼而飛了。
誰知道人是請來了,卻成了這樣一個局面。
那知府夫人跟楚小姐,因見趙黼在這樣天兒還穿的如此厚重,且身子又如此不濟,身子不好且罷了,還如此不知保養,竟一味地死灌酒,可見是個沒節制的人。
只是樣貌著實是好的……倒是讓人有些無法舍手,正在兩難斟酌,竟見趙黼咳至嘔血!
先前那場大戰邊界三州自然都知道,如今一年過去了,世子的身子竟仍沒調養妥當,還是這個苟延殘喘的樣式……可見不是個福多命長的,就算天生出身顯貴,若是個短命鬼,卻也無法。
因此夫人跟小姐十分喪氣,一邊兒往回走,夫人一邊兒唸叨:“真真可惜了,這晏王世子,明明那樣沒挑揀的一個好樣貌,偏是個癆病鬼似的。”
小姐嘆道:“看他的言談舉止,倒是不像先前傳說裡那樣凶神惡煞似的,可見傳言不準。”
夫人道:“不似傳言又怎麼樣,倒是寧肯他像傳言一樣,畢竟還有個身子在,脾性之類的,或許會慢慢改變,若是連人都沒有了,又是王府……難道年紀輕輕讓你守寡不成?”
正說到這兒,忽然似聽見一聲異響,似是人叫了聲兒。
兩人面面相覷,回頭又看跟隨的丫鬟等,只以為是誰人不留神弄出響動,倒也罷了。
小姐聽了母親的話,微微點頭,忽然悄聲道:“只不知扶著世子的那是什麼人?”
知府夫人道:“你說那個看著十分精幹的軍官?他倒是不錯……回頭我問問你父親就知道了。”
小姐臉上一紅,兩人方進了內宅去了。
誰知路上說話,草裡有人。
就在兩人交談之時,就在隔廊牆的景窗之後,有個人便欲衝出來,卻給另一人死死拉住。
先前那個,滿臉惱怒之色,竟是張可繁,後面按著她的人,卻是蔣勳,正低低在耳畔說道:“這兒是知府府裡,繁弟你別造次,若惹了事出來,世子是要擔干係的。”
今兒因趙黼和張振都來赴宴,可繁是個閒不住的性子,當下便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