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擾了你反而不妥,所以等到早上……”
原來昨晚趙黼因回縣衙,卻正好碰上餘杭駐軍來的一名副將,說是京內有聖旨來,宣旨的公公如今正等在營中,所以才不顧夜間將至,快馬加鞭來此地請趙黼回去。
趙黼聽說是聖旨,無奈,只好叫了隨身嚮導,又同縣衙之人說明,甚至沒等到白清輝回縣衙,他已經匆匆去了。
白清輝說完此事,微微一笑,卻又斂容道:“好了,言歸正傳,先前負責看護那馬娘子的差人回報,說馬娘子方才已經甦醒了。”
昨夜因馬家變成凶宅,馬娘子又是重要的人證,故而便帶來縣衙暫且安置。
來人來至偏院,入內相看。
這會兒馬娘子躺在榻上,正睜著雙眼發怔,那大夫看知縣來到,便早迎了出來,門口上低低說道:“這娘子的傷十分險要,只差一寸便救不回來了,只不過總歸失血過多,大人若要問話,可要留神。”
清輝點頭,又問道:“她醒來後可說過什麼?”?大夫道:“一言未發。”
清輝跟雲鬟對視一眼,便走到裡間兒,那馬娘子眼珠兒也不轉一下,清輝道:“關氏,你可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麼?”
馬娘子動也不動,清輝皺皺眉,道:“關氏,本縣問你話,你如何不答?”
雲鬟在旁見狀,便上前一步:“馬娘子,是誰傷了你的?”因見她仍似沒有反應,雲鬟又道:“你的夫君馬大,雙足被開水燙爛,這件事,可是你所為?”
馬娘子聽了這話,眼睛一眨,忽然自眼角流出淚來。
雲鬟同清輝對視一眼,原來昨晚雲鬟入內檢視,當時馬大雙足仍在盆中,盆中的水沒過腳脖,自不曾灑出去。
但是地上各處,卻也汪著水兒,而云鬟細想,當時馬娘子僵臥地上,衣裙頭髮等也見溼潤帶水。
而且外間馬老漢也正洗腳,這種事在馬家,自然是身為兒媳婦的馬娘子來伺候。
這樣冷天,馬娘子頭臉身上卻溼著,以馬大的暴戾脾氣,只怕是因為嫌水涼水熱,故而一腳踢翻,水潑灑身上,導致如此。
如果馬娘子因此怒而報復,馬大不明真相,伸腳進內,然後哀嚎——也正是鄰里所聽見的那聲,自然說得過去。
雲鬟試著說道:“是不是你因受夠了他們三人的欺壓,所以才……”
不等雲鬟說完,馬娘子竟決然道:“不是我,我什麼也沒有做過。”
雲鬟驀地停口,馬娘子已經閉了雙眼,眼中的淚也極快消退,冷冷說道:“殺人的是霍城,不是我,是霍城恨馬大罵他是走狗,懦夫……霍城才持刀行兇的。”
雲鬟跟白清輝雙雙皺眉,白清輝望著馬娘子的臉,道:“關氏,你可要想清楚,你親眼看見霍城殺人了?”
馬娘子冷笑:“當然,他還想殺了我,可惜……我並沒有死。”
白清輝道:“既然如此,你把當時案發經過,同本縣細說一遍。”
馬娘子沉默,終於說道:“那夜,吃了晚飯,我伺候公公跟夫君洗腳,給公公兌好了水後,又去伺候夫君,我先燒開了熱水,便去廚下拿涼水來兌,誰知才打了水回來,就聽見夫君慘叫了聲,我跑進去看時候,見霍城正惡狠狠地殺了夫君,我嚇了一跳,霍城又來殺我……再往後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白清輝道:“既然如此,兇手第一個殺的是馬大,第二個是你,然後才是馬老漢跟婆子?”
馬娘子道:“多半是這樣,我進屋裡時候,公公還在洗腳。”
白清輝道:“那麼霍城是如何避開馬老漢,進入你們的臥房的?”
馬娘子一怔,繼而道:“誰知道呢,他武功那樣高,或許……又是從窗戶爬進去的。”
雲鬟在旁聽了,凝眸想了會兒:“這話不對,你們臥房中的窗戶,是從內閂著的。”
馬娘子皺皺眉,忽然道:“我的傷疼得很,也想不明白這些事。橫豎我只看見了霍城殺人罷了。”說著,便又閉上雙眼。
白清輝跟雲鬟見問不出什麼,便雙雙出來。清輝道:“你懷疑她是兇手?”
雲鬟道:“我只相信,若是霍捕頭要殺人,以他的武功,那刀口也太粗糙了。”
正說著,果然見孟仵作前來,拿了驗屍的屍格,道:“大人請過目。馬大脖子上一刀,胸口被連刺數刀,血肉模糊,傷的甚重,看著像是第一個死的,馬老漢是第二個,正中頸間一刀斃命,馬婆子背心至頸間被連砍數刀,根據傷口判斷,砍馬婆子的時候,刀刃已經有些不如先前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