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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說白樘歇息片刻後, 自覺已經無礙。又值巽風趕來, 便不欲多在宮中耽留。
至於內息受損, 卻也不能急在一時半會兒, 只等慢慢地調養罷了。
當即巽風扶著他, 便要出快晴閣。
雖雲鬟已經將蔡嬤嬤一節稟告了皇帝, 然畢竟這次他進宮乃是皇帝宣召, 自不可就如此離開。
正想著再去拜見皇帝,目光轉動間,卻看到雲鬟的那銀灰色雲錦白狐鑲邊的大氅就搭在一架屏風上。
不由微微止步。
因是化雪時候, 且風又大,她竟就那樣出去了……這會兒白樘才醒悟,原來先前她去而復返, 大概就是為了取這大氅, 卻因聽見巽風的話、竟生不便打擾之意。
巽風見他打量那大氅,便道:“四爺, 怎麼了?”
白樘本想讓他去取了來, 好歹給她送去, 免得受寒。
然而轉念間又一想, 都這半晌了, 只怕她早就回去添了衣裳,又何必再多此一舉呢。
白樘收回目光, 搖頭道:“沒什麼,走吧。”
於是便先去寢殿面君。
趙世正午睡醒來, 見他來到, 便先問詢了幾句,又道:“朝廷的公事雖然要緊,然而愛卿一身卻也不容有失。朕常對人說,愛卿你什麼都好,唯有一件兒,便是太過鞠躬盡瘁、兢業無怠、不思己身了些,讓人不能放心。”
趙世又沉吟片刻,道:“雖說眼下仍是動風飄雨的,但卻也正是因此,愛卿才要越發保重身子才好。”
皇帝說到這裡,便命王治去太醫院裡,傳了劉、張兩位素來極能的太醫前來,竟吩咐說道:“以後你們不必在太醫院裡,就隨著白尚書身邊兒,或在刑部,或在白府,專伺候照料他,不得出任何紕漏。”
兩位太醫領命。
白樘忙跪地道:“為臣者盡忠為國,不過應當。又如何值得如此?請聖上收回成命。”
趙世笑笑:“可知朕不是為了你,而是為了整個大舜著想?唯有你身子妥當,才是我大舜之福,你可明白?不要辜負了朕的苦心。”
白樘無法,只得拜謝隆恩。
如此交代完畢,趙世又道:“先前謝鳳已經向朕稟明瞭那蔡嬤嬤之事,依你之見,卻是怎麼樣?”
白樘道:“今日來正要跟陛下稟明,臣還想再查一次含章殿。”
趙世道:“這是為何?”
那夜含章殿從裡到外,一團狼藉,當時又毀損了些桌,椅,帳,燈……等種種,地上也自血跡斑斑,故而事發後,便自有宮人飛快地都清理了。
白樘道:“如今知道蔡嬤嬤死在內殿,若是兇手事先將她殺死,自會將她藏在一個妥帖所在,故而臣想再……”
正說到這裡,便見外頭有內侍來到,說道:“聖上,伺候謝鳳的靈雨來稟奏,說是找不到人了。”
趙世本是略略地斜窩在椅子上,驀地聽了這句,卻不禁坐直了:“說的什麼?”
白樘亦驀然回首。
先前白樘暈厥,人歇息在快晴閣,是雲鬟陪著的。
此事靈雨自是知曉,起初不放心,來到後因見自有伺候的人,並輪不到她,因此便自回了寢殿。
不覺半個時辰已過,日影偏斜,忽見一名宮女走來,手中挽著一物,道:“這是謝大人的大氅,刑部的白尚書叫我送回來的。”
靈雨狐疑:“怎麼特特送回來,難道大人自己不穿戴了?”
宮女搖頭道:“我也不知道,我從快晴閣裡來的時候,並沒看見大人在,只是聽尚書吩咐的罷了。”
靈雨將大氅接了過來,皺眉看了片刻,心想雲鬟既然不在快晴閣,那麼又將去哪?
外頭天寒地凍,縱然穿著還覺徹骨寒涼,怎麼她反而不用大氅了?
靈雨畢竟是個心性靈透的,更不放心,忙叫了兩個內侍去打聽。
半晌有個回來,說道:“奴婢打聽得,是有人說曾看見大人跟靜王妃和淑妃娘娘說話兒。至於去哪裡就不知了。”
又片刻,另一個跑了回來,道:“他們說大人像是去了含章殿,我因怕姑娘著急,便也趕著去了……只是、只是沒看見人!”
其實,那殿閣畢竟是忌諱之地,這內侍竟不敢入內,只站在門口大聲叫了一會兒。
裡頭卻靜悄悄地,並無人答應,這內侍心裡發寒,更不敢進去細看,故而只飛奔回來報信。
靈雨心頭一緊,先前太子妃跟太子在宮內雙雙出事,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