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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不過是個冷酷殘忍的暴戾王爺,後來他的所行,更是將人推入深淵似的。
雖然那些記憶無法抹去,然而……或許……畢竟可以創造更好的記憶。
就如同她重生以來所選擇而行的路,——小城為典史,京內為推官,直至為刑部主事,若非因為當時的晏王之事,或許……她的為官之路……
眼底一陣恍惚,是趙黼捏著下頜:“又想什麼?”
但不管如何,一切已經跟昔日不同了,她的心意性情,為人行事,就如同經過淬鍊的金石一般,雲鬟笑著舉手:“請……”
趙黼滿眼悅色,兩人手臂勾纏,目光亦相交纏一處,各自飲盡,只覺酒水甘甜微辣,孜孜入喉,說不出的痛快甘美。
趙黼將那杯放在桌上,順勢攔腰一抱,俯首吻落。
雲鬟一來因心神放鬆,二來空腹飲酒,不覺昏昏沉沉,只任由趙黼肆意擁吻。
兩人的影子被燭光所映,搖搖晃晃地出現在琉璃屏風上,耳畔似聽見些竊笑之聲。
雲鬟依稀所聞,生恐有人偷看,不由掙動,趙黼卻明白她的意思,早將人抱起來,竟走至床前,將人放低。
雲鬟低呼了聲,原來她今日或站或跪,或端直而坐,竟沒個休歇之時。
方才垂首呆候半天,天兒又溼冷,雙腿早有些麻了,——她的腿上曾在監察院內受刑落下過傷,這會兒便有些疼癢起來。
趙黼起初還以為她是情動,正要迫不及待地行事,因見她臉色不對,便問道:“鬟鬟怎麼了?”
雲鬟不欲他擔心,何況這傷的來歷涉及趙莊,很不可在此刻提起,便勉強睜開雙眸,望著他微笑道:“沒什麼。”
趙黼卻早留意到她先前垂手,似要去揉腿的模樣,他對雲鬟著意非常,她通身上下,無一處是他不知的,一見手指微動,便解會其意。
當即便將她的喜服撇開,手按在膝頭道:“是這裡的舊傷犯了?”
雲鬟見他竟這樣明白,可見的確對她極上心,才能有如此靈犀。
心中百感交集,又覺他炙熱的掌心貼著膝蓋,暖意融融甚是好受,此刻……先前因想到前世那點兒陰冷才消失無存了。
趙黼見她靜靜地躺著,眸光閃爍地看著自己,便問道:“可好了些?”
雲鬟道:“好多了。”
趙黼道:“我知道這傷是難熬的,索性給你做個全套。”
雲鬟正詫異這話,見趙黼又搓了搓雙手,把絹褲捲起來,便將掌心按在她的膝上,然後順著膝蓋往下,直按揉搓摩到腳踝,如此反覆。
一股熱力從他掌底透出,雙腿彷彿被暖煦的爐火炙烤,把原本那溼冷陰疼之感極快驅散了。
雲鬟只覺前所未有的受用,懶洋洋地很是舒泰,卻又覺著讓趙黼這般服侍,委實有些過分了,待要叫他停下,看著他垂首勞動的樣子,一瞬又有些恍惚。
趙黼自打出孃胎,也不曾如此盡心竭力地服侍過一個人,更是如此的細緻耐心,真真是亙古未見。
如此按揉半晌,便問道:“鬟鬟,我伺候的好麼?”他是習武之人,手頭功夫最好,力道拿捏得到,竟有事半功倍之效。
雲鬟身上受用,心裡卻更湧出了一絲甘甜,身心俱越發放鬆。
又因酒力發作,不免有些昏昏欲睡。聞言應道:“嗯……很好,有勞啦……”
趙黼聽聲音異樣,俯首垂眸,見雲鬟懶懶慵慵,頭歪在一邊兒,一支玉臂斜斜地壓在額前,半遮著雙眸。
大概是因方才掙動,羅衫微開,露出半截玉頸,襯著酡顏桃腮,長睫微閃,呼吸細細,真是醉人之極。
趙黼眼神閃爍:“那……再好一些可使得?”
雲鬟渾然不知,只顧答道:“嗯……”才答了聲,卻覺著熟悉的氣息靠攏過來,瞬間將她包圍。
雲鬟朦朧裡有些驚覺,待要睜開雙眸細看,檀口即被堵住,連同那未曾出喉的一聲也被吞沒殆盡。
這一夜丑時之刻,外間仍有爆竹聲煙火聲隱約響動,天卻也湊趣,下了一場小雪,淺淺的碎雪落在那大紅燈籠上,更添了幾許塵世的喜暖之意。
此後月餘,大遼跟周邊諸國各自有使者前來,恭賀新太子冊封並大婚之喜,趙黼接見使臣,又參與禮部等同各國使臣的商議談判,忙得不可開交。
趙世閒不住,時常召雲鬟入宮閒話。有幾次便遇見了靜王趙穆。
在趙黼大婚之後數日,靜王自請去了攝政頭銜,並懇求趙世許他去南邊兒,仍做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