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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輝道:“我們認定那鬼是人假扮的,但倘若真的是碧紋畏罪自盡,昨晚上又出現的那鬼是怎麼回事?”
季陶然道:“想來……或許是她不死心,昨晚上又回去了一趟?然後……然後又死了?”他雖如此揣測,心裡卻有些疑惑。
清輝見他倒也有些急智,不由失笑,又問道:“那麼羅夫人所說,當時顧小姐幾乎跟窗外的鬼面對面碰著了,卻竟不曾看見那鬼,又怎麼說?”
季陶然無法回答,忽突發奇想:“難道是昨兒我們找碧紋,她便自盡,然後昨晚上卻又鬼魂現身……”
清輝搖頭:“就算鬼魂現身,那也該是她自己的鬼,怎麼竟是謝氏夫人的?”
斷案推理本就非季陶然擅長的,被清輝一句句問下來,便徹底答不上。
然而在這幽靜冷清的院子裡,兩人一口一個鬼,縱然是青天白日,也覺渾身森寒。
終於季陶然問道:“對了,你……你如何覺著碧紋已死,且在這井底?”
清輝淡淡道:“這裡有血腥氣,還有……一股死氣。”
季陶然是最知道他的,聽了這句,啞口無聲,把心一橫,出遠門叫了個過路丫頭,讓喊幾個力大的小廝進來。
不多時果然來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小廝們,季陶然又吩咐取了繩索傢什等,使一個身手靈活的小廝吊了繩索下井查探。
這些小廝們不解其意,其他眾人便圍在井邊,放那小廝下去。
半刻鐘,便聽得水聲撩動,那小廝哼哼嘰嘰不知說些什麼,季陶然看看白清輝,沒奈何,往下叫道:“到水裡看仔細些。”
上頭把繩索往下又鬆了鬆,底下水聲越響,然後,便聽得小廝“嗷”地大叫起來,繩索一陣亂晃。
井臺邊幾個拉著繩索的猝不及防,幾乎鬆手,忙都緊緊用力。
只聽到井底下鬼哭狼嚎,不似人聲,依稀叫道:“鬼!鬼,死、死了……拉我上去!”淒厲嚎叫之聲,透過井口傳出來,聞者皆都色變。
不多時,崔印聞訊而來,繼而大理寺自有仵作跟公差前來。
井底的屍體也已被打撈上來,已經泡得略見變形,頭臉上數處傷痕,額頭一處撞擊傷正是致命所在,果然是碧紋丫頭無疑。
季陶然也早查驗過了,退後對清輝道:“看屍首的情形,果然是昨日就已經死了。”
崔印道:“這丫頭是怎麼死的?”
季陶然低低道:“她額頭上的傷是磕碰所致,井臺上跟周圍並無血漬異狀,應該是落井之時造成的,但,到底是她自己投井,還是被人所害,尚要進一步查探。”
崔印也道:“既然是這丫頭假扮鬼魂驚嚇你姨母,想來是她畏罪自殺?”
季陶然苦笑,想起先前清輝的話,因依樣畫葫蘆問道:“那昨晚上姨母所見的鬼魂又是如何?”
崔印一驚,卻也不能答,看看清輝,又問道:“難道你們懷疑,這丫頭是被人所害?”
季陶然道:“姨夫勿驚,有清輝在,必然會水落石出。”
崔印點頭,他們為找這碧紋丫頭,滿府內都搜尋過了,但白清輝卻只走了一趟,便輕而易舉發現這經久不用的井內藏屍。
崔印便道:“既如此,就仰仗了。”
清輝說:“侯爺不必如此,此是我分內之事。不過為了查明真相,若有得罪處,還請侯爺寬餚。”
崔印道:“拖賴少卿還來不及,我叫侯府的人盡數聽命就是。”
因白清輝跟季陶然在,侯府又是太子姻親,大理寺中人便只按例詢問數句,那大理寺的仵作得了季陶然囑咐,便先帶了屍首而回。
季陶然才問清輝道:“難道你一開始就知道碧紋死了?但,你為何會如此確信?”
清輝不僅是確信碧紋死了,而且只怕還知道碧紋是被人所害。所以開始才叫他領走這條偏僻的路,現在回想,一路走來,此處的確是殺人滅口的最好所在。
問題是,兇手是何人。
清輝不答,只道:“碧紋喪命之因,定然是因為她是知情人,或者最初也的確是她配合扮鬼……但就算此事敗露,以侯爺跟夫人的為人,也不至於就真的殺了她,她很不必尋短見。”
他回頭道:“不知道顧家小姐是不是仍在府內?”
因崔印交代,有幾個得力婆子小廝跟隨左右,其中一人忙道:“是,顧家姑娘在老太太房內呢,聽說老太太昨晚上也有些身上不好,起了好幾回呢。”
將晌午之時,顧芍帶了兩名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