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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日,便可回刑部了。”
雲鬟問:“那他受傷……當真是因為部裡的案子?”
雲鬟曾於刑部當差,自知道其中規矩,若非是因刑部案子,需要保密,以清輝跟季陶然的關係,又如何會不知前後來歷?
清輝果然點了點頭,道:“不知為何,刑部上下對此案都噤若寒蟬,我曾當面問過陶然,他只說是不留神為賊所傷,叫我不必追問,我也問過父親……他卻說是刑部之案,不能奉告。”
清輝說到這裡,心中一動,若有所思地竟想起一件事來。
卻正是崔侯府謎案之時,跟崔承有關的一節。
那會兒崔承不在侯府,下落不明,本要訴說內情,又值老太太不好。
後來得閒,崔承才終於又抽空跟他兩個說明了。
原來崔承因心中苦悶,告別了同僚,自尋了一家酒樓,連喝數杯,難以釋懷。
正在愁苦無法之時,有兩人結伴從樓下進內,崔承掃了眼,隱約覺著其中一人有幾分眼熟,但卻想不通是在哪裡見過。
當即搖搖晃晃起身,算了酒錢,便想去東宮尋雲鬟問明顧芍之事。
誰知於半醉之中,出了酒館,上馬被冷風一吹,驀地醒悟曾在何處見過那人。
崔承匆匆趕回,卻見原先相對飲酒的那兩人已經不見,他忙揪住掌櫃,問人何在,掌櫃不知究竟,便道:“那是禮部的兩位大人們,先前吃了酒自去了。”
崔承心驚,忙撇下掌櫃,往禮部方向而行。
追了片刻,果然見到有一道熟悉影子徐徐在前,崔承盯著此人背影,越看越是確信,便打馬上前,想將此人攔住。
誰知此人早有所察覺,垂頭疾走數步,便拐入旁邊一條巷落。
崔承哪裡肯舍,忙也撥馬而入,如此拐了數次,漸漸地遠離人群。
兩人你追我趕,走了半個時辰,那人方止步,回頭道:“崔小將軍,你只管追我做什麼?”
崔承原本還只有六七分認,如今見他回頭而笑,又回想此聲,便疾言厲色道:“當日在兵部害我的,果然是你?”
這人毫無驚慌,反而笑道:“我的容貌已有不同,小將軍還能認得?只能說是命也。”
崔承大怒,拍馬而上,便要將此人拿下。誰知這人身手極為出色,兩人過了十數招,竟半點上風也沒佔到。
何況崔承先前吃的半醉,一時力有不逮,氣吁吁地。
那人也看出崔承力氣不支,覷空跳出戰圈,道:“小將軍,勸你見好就收,我若要取你性命,易如反掌,只是如今你已經貴為皇親國戚,將來或許是大舜的小國舅了,殺了你,對我卻沒有什麼好處,不如各自兩不相干,如何?”
崔承怒道:“兩不相干?當初在兵部,你又如何要引我進入軍機堂?”
先前那演武場血案,崔承一心要為鄧校尉伸冤,便去刑部欲當面質問董錐,誰知董錐未曾見到,卻被一名刑部侍從引著誤入了軍機閣,差點兒招致殺身之禍。
後來趙黼跟雲鬟聯手追查,董錐雖然伏法,但那神秘侍從一直沒有下落,不料天網恢恢,今日竟給崔承撞見。
這人道:“當時我不過見機行事罷了,當初董錐是我們看中之人,我見你來意不善,自然要替董錐清路,誰知道後來竟偏又節外生枝呢?那一案子已經結了,又何必再苦苦追究?”
崔承皺眉問道:“你們?你們又是什麼人?為何說董郎官是你們看中之人?”
那人笑道:“小將軍,我同你說這些已是破例,就到此為止罷。”說完之後,縱身而起,如飛鳥般越過高牆,瞬間不見了蹤影。
崔承再要追,卻已經來不及。
後來清輝陪他去禮部打聽,卻只知道這人叫做“狄林”,乃是在前兩個月調來的,也並無家室親眷等,自那日後便失了蹤,竟無從查起。
當時季陶然聽了崔承所說,緘默不語,眼神閃爍。
清輝打量季陶然,總覺著有些怪異,卻也說不上來究竟如何。
雲鬟跟清輝兩個都是絕頂聰明的,但任憑他兩人再怎麼洞察入微,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,季陶然之所以有意遠著雲鬟,並不為別的,只是因為當日的那機關白玉酒壺的緣故,他心中暗愧罷了。
季陶然這次受傷,卻也跟此事有些牽連,暫且不提。
因天氣越發冷了,暖閣裡已經燒起了地龍,暖烘烘地。
雲鬟道:“既然表哥無礙,我就放心了,我如今出去不便,不然就親自過去相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