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敢當了。”
靜王道:“相爺這話是何意?”
沈正引道:“王爺難道不知?朝廷每每有針對之意,讓臣十分不安。臣一生為國為君,兢兢業業,不敢有半點怠慢,如今這般境遇,甚是讓人寒心。”
靜王道:“並沒有這種事,只不過相爺門下有一些人作奸犯科,正撞上罷了。相爺勞苦功高,您的為人,陛下自然是最清楚的。”
沈正引笑道:“若真如王爺所說,我便放心了,只是所謂‘樹大招風’,近來常有些人對我說,王爺為了博聖上之心,很有‘大義滅親’的意思?”
靜王皺眉:“這是哪裡話,到底是什麼人如此挑撥離間?”
沈正引笑了兩聲,道:“並不是一個人,有好些人都這般說。王爺……”
端了茶,卻並不喝,沈正引道:“王爺可知道,為什麼太子薨逝,趙黼去了遼國,皇室子嗣之中只王爺一枝獨秀,且聖上又病弱,在這個要穩定民心之時,卻仍是隻封了王爺做攝政,卻並沒有直接立為太子麼?”
靜王道:“這個,自然是陛下自有主張。”
沈正引道:“當著王爺,我也不說虛話,只怕陛下是有些……年老,且因病中,竟似分不清是非大義了。”
靜王皺眉不悅:“相爺噤聲,如何竟非議聖上。”
沈正引道:“王爺聽完我說的再怒不遲,想那趙黼本就是遼人骨血,本該當夷滅之,當初竟讓他逃了,如今又留了這個大禍患,那夜更差點兒掀翻皇宮,做出弒君的行徑……”
靜王心中想起那句“獨斷不仁”。
沈正引道:“試問這樣一個人,該不該千刀萬剮?但是自從他隨著蕭利天去後,陛下又是什麼意思?竟毫無追究之意。”
靜王道:“相爺如何提起這個?”
沈正引道:“我說了這許多,不過是想提醒王爺,留神‘苦恨年年壓金線,為他人作嫁衣裳’罷了。”
靜王皺眉,轉頭看向沈相。
沈正引又說:“當初趙黼在京、身份未曾曝露之前,陛下是何等偏愛,想必王爺也是知道的。這會兒出了天大的事,還是捨不得對他下手。王爺不如想想,如今在陛下心目中,那懸而未決的太子位,倘若是要王爺跟趙黼之中來挑,陛下是會選誰?”
趙穆垂眸。沈相道:“如果趙黼真的久在遼國,或者就此一死,倒也罷了,怕就怕他忽然回來,如果陛下再真的挑了他繼承皇位,大舜將來豈不是會變成遼人的天下?王爺竟能忍?”
趙穆道:“陛下從來最恨遼人,覺不會如此打算。”
沈正引道:“王爺畢竟還是太過心軟。就算再英明神武的帝王,也終究有遲邁不覺的一天。”
說到這裡,沈相又放低了聲音道:“而且據我所知,遼帝先前有意讓趙黼繼承皇位,後來不知如何無疾而終……王爺不如細想,以睿親王那般狡獪的性情,既然帶走了趙黼,必然大有圖謀。上京那一場宮變,究竟幾分真假,而這遼帝看好趙黼的訊息,又有幾分真假,倘若是他故意散播出來,一則鼓惑人心,二則好傳到陛下耳中,讓陛下相信趙黼無意於遼人……這會兒又順勢讓趙黼回來……”
沈正引道:“陛下的性情,難道王爺還不知道?我雖只是姻親,但卻是一心一意為了王爺謀劃著想,為了小世子著想……只盼王爺得勢而已。若是將來王爺仍被趙黼履壓一頭,我卻又有什麼好兒?故而甘冒大不韙來告知王爺這番心裡的話,還望王爺明白臣的赤膽忠心,且請三思。”
此後數日,果然靜王暗中得到訊息,說是雲州方向發現趙黼等人蹤跡的話,卻跟沈正引所判斷的不謀而合了。
寢殿之中,聽著靜王所說,群臣皆都皺眉,彼此相看,或詫異,或慍怒,或驚心。
靜王道:“後來相爺又屢次規勸,叫我從他的話,趕在覆水難收之前先下手為強。今日東閣的宴會,便是他挑選的日子。”
沈相攛掇靜王,便定在這一日動手,裡應外合,暗中挾持趙世,叫他冊封太子,順勢登基,自然從此太平。
誰知,趙穆雖然答應了他的話,暗中卻早跟趙世稟明所有。
趙世便叫他順水推舟,設下這一場局中局。
只因沈正引所說的那些雖然有理,但趙穆卻是個最心思細微如發之人,他當然熟知趙世的性情,那就是“深不可測”。
趙世原本就有些防範沈正引,又怎會容他輕易得手。
另外,趙穆卻也知道沈丞相的為人,不是那種鞠躬盡瘁的,這多年來在朝堂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