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儘快定案了,甚至有很多人不解,為什麼主審此案的白清輝這次竟如此遲疑怠工。自從王二招認之時,他們心中早就覺著此案已經毫無懸念了。
但是這會兒在思謀此案的,偏偏是兩個最特殊的刑名之人,雲鬟跟清輝兩個,從在南邊開始就相扶相攜,不僅積累了多年的刑名經驗,且各自又有非常人可及的天賦能為,哪一個也不是好糊弄的。
清輝道:“但我仍覺著哪裡不對,所以方才又親自去檢視過幾具屍首。”
可畢竟他不擅長此道,清輝深吸一口氣,道:“我原本不想勞動陶然,但人命關天,我先前正想著去請他親自驗一驗。”
清輝也隱約將這想法跟衛鐵騎提過,後者卻笑他多此一舉,王二行兇的兇器已經找到,仵作們也查驗過,四具屍首上的傷痕的確是這種短匕首造成的。
不料這一次不同,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
雲鬟跟清輝多年交情,自然知道他的洞察力非同一般,當即心頭一動:“你總是對此事掛懷在心,難道行驗方面果然有問題?”
清輝道:“大理寺三名驗官已經勘過了,應該不至於。”
他並不肯疑心驗官們,但卻也不能將此疑問完全解除。
閣內一片沉默,兩個人各懷心思,過了片刻,雲鬟道:“我想,我們……是不是可以試著換一種推論。”
清輝不解,雲鬟道:“我記得昨兒你曾說過一句話,你說,前面三件案子不過是隨機殺人,最後王府的妾室一案才是兇手真正意圖所在。”
清輝道:“不錯。”
雲鬟道:“但是,有沒有可能,王二之前的供詞是真的,前三件案子果然跟他無關,他不過是個想假冒紫衣兇魔除掉趙姨娘的人、不料聰明反被聰明誤……”
清輝一震,終於正視此事:“你是說,這前面三件案子的兇手另有其人?可是如果紫衣兇魔另有其人,那麼……”
好不容易從王府發現破綻,倘若王二真的並未殺死其他三人,那麼偌大京城,宛若茫茫大海,兇手又未留下蛛絲馬跡,又再從何處找尋?
雲鬟道:“假如真的如此,再細想你先前所說的那句。“
四目相對,清輝猛然間明白她的意思,他低頭看著桌上已經逐漸乾涸的水漬地圖,目光在行院,點心鋪子,南禪寺幾處來回逡巡,忽然“啊”地失聲:“難道……”
鎮定冷靜如他,也難得地失態了。
雲鬟道:“你想到了?”
清輝喉頭微動,緩緩點頭,目光落在那僅剩了一點兒水漬的“南禪寺”上。
良久,清輝驀然起身:“我即刻去再查。”
雲鬟道:“勿要著急,忙則生亂。”
清輝拱手,後退出門。
雲鬟緩緩起身,來到門口,凝視清輝離去的背影。
在彼此的同僚之誼,風雨共濟之餘,或者更有一份天賦之人彼此的心靈相通。
是以白清輝在案情上只略表露出的一分異樣,雲鬟便敏銳地察覺那就是癥結所在。
但此刻見清輝去了……自知道這案子十拿九穩了,心裡也替他高興,可高興之餘,忽地又有些惆悵。
似先前一樣,大家彼此,一塊兒出入刑部、大理寺等,自在查案的情形,畢竟一去不復返了。
因此這會兒看著清輝自在颯然而去,心裡竟有些淡淡地惆悵同羨慕之意。
正嘆息之餘,腹中又是一疼,原來是那不安分地小傢伙突地又踢了她一腳。
雲鬟苦笑,舉手在肚子上輕輕撫過:“真不知,到底是個什麼樣兒叫人頭疼的脾氣。”
而清輝這一去,果然如雲鬟所料,很快就真相大白了。
這“紫衣兇魔”,果然另有其人。
正如雲鬟跟清輝先前商析過的,清輝覺著前三件案子的發生太過急促,而王家妾室之死卻時隔一天之久,這便顯得突兀了。
到底王二爺真的是紫衣兇魔,還是說他不過是個想渾水摸魚、藉著紫衣兇魔名頭瞞天過海的狠賊?
趙黼幾句話,點醒了雲鬟,而云鬟的一番話,卻又提醒了清輝。
他先前的分析沒錯兒,之前幾件案子的確發生的太過急促,但倘若換一種推理方式,將第四件王家妾室之死撇開的話,只看前三件,那另一個“突兀點”便浮現了。
那就是今日雲鬟跟清輝提起的“路線”問題。
這神秘的兇手,從南往北而行,先在行院殺死了妓/女,又在糕點鋪子門口殺死朱姑娘,然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