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點,趕快下車,不然我就不客氣了。他吆喝道,求盜,準備動手。
小武大怒,暗道,人心真是不可究詰。有的人天生良善,胸無城府,和他們傾蓋便可成故交。比如嬰齊,才認識不過數月,竟可以死生相托。有的人自小在一起玩耍,卻直到白頭尚如新識,不但永不可能成為心腹死友,而且心裡一直對你橫加嫉妒,關鍵時候就落井下石,栽贓陷害,無所不為。眼前的八狗就是這樣,當初自己和他同居閭里,又同一年選拔為吏,當了相鄰兩個亭的亭長,平常見了自己也客客氣氣的。自從自己調任縣丞後,更是變客氣為恭敬,沒想到他這時竟然諷刺辱罵,恨不能自己馬上人頭落地,他好立功升爵。哼,有的人生下來就是惡棍,這是毫無疑問的了。他全身的熱血填充了頭腦,抑制不住心頭的激憤,長跪著一抬腿,準備站起身來。
你想幹什麼?劉麗都抬起袖子,擋在他前面。
小武怒道,我下車和他拼了。
劉麗都不滿地一撅嘴,什麼?和這樣的狗奴才拼命?她呼的一聲從車廂後部竄到前部,推開御者,拔下頭上的簪子,在驂馬的屁股上猛刺一下,那馬負痛,哀鳴一聲,發足狂奔。攔路的八狗猝不及防,被馬蹄當胸踏下,仰面栽倒,接著大車一陣劇烈顛簸,就從他身上輾了過去,向著廣陵方向疾馳。
小武掀開車廂後部的帷幔,漫天的灰塵模糊了後面那個躺著的人影,他嘆了口氣,放下帷幔。
為什麼要救我?你也知道,我曾經斷過一個案件,那案件差點讓你們除國的。小武坐回原地,沮喪地說。
劉麗都仰著頭,哼,我怎麼會不知道。不過大丈夫各為其主,這道理我還是明白的。你是豫章郡的一個縣吏,為皇上盡職那是你的本分。不過,既然他們不用你,我就高興收留,等你成了廣陵國的人,你一定也會同樣為廣陵國盡職效力的。
呵呵,小武苦笑道,我一個逃亡的死刑徒,即便去了廣陵,也只能躲藏宮中。否則被公孫賀發現,下文書來切責,你們又怎敢不把我的首級乖乖獻上。既然只能躲藏苟活,和隱官刑徒無異,又能為大王效什麼力呢。
劉麗都低下頭,斜視了小武一眼,岔開了話題,嗯,好像你很得女人歡心啊。剛才那個一心要救你的女子,我不認識,但你們都叫她邑君,想來地位不低。她對你很是曖昧,是不是想嫁你啊。
小武臉上有點發燒,囁嚅道,那是豫章都尉高闢兵的妻子,高闢兵被皇上封為列侯,妻以夫貴,她自然可以稱邑君了。你說什麼?她對我有意思,這可是絕無可能的事。我們的地位天遙地遠,怎麼可能般配。
劉麗都輕笑道,哼,什麼地位不地位的,漢家可不講究這套。當年平陽公主嫁了她自己的奴僕衛青,不是反而傳為佳話韻事麼。她突然伸出一隻手來,放在小武左手的手背上,沒想到一個年紀輕輕的酷吏,談到女人竟然這般害羞。是不是有點不大正常啊?
那怎麼可能一樣,衛青大將軍英武伉健,雖古之名將,不過之也。我一個小小獄吏,給他提鞋也不配呢。小武訥訥地說,他眼光定在那隻纖手上,心中直跳。那手涼絲絲的,光潔柔膩,好像塗了一層油,上面青色的血管隱隱可見。小武呼吸急促,他真的有點不可解,這隻剛才還扳弦發箭的手,竟然是如此好看。他陡然大著膽子反掌一把攥住了它,輕聲道,真美的手,天啊!不行,這會讓我獸性大發的。
劉麗都輕笑道,你言辭真不文雅,剛剛才脫離危險,你就變了一個人。男人是不是都這樣的……,她的聲音越發的低了,象蚊子振翅一樣,吻我。她說。
一剎那間,小武全身熱血沸騰,他再不猶豫,一把扳過她的身子在懷裡。她仰面躺在他膝上,她的唇紅豔欲滴,象剛成熟的含桃,任何人看了都會想親一口。她身上的體味因為剛才的奔跑,而氤氳在狹小的車廂裡,那是一種少女獨有的無法言傳的體香。她的眼睛現在眯著,臉上似笑非笑,白皙的臉上沒有一點瑕疵,象晶瑩的玉石一樣。小武此刻想起當日審問韓孔時的情景了。韓孔屢次提到那位廣陵國翁主,每次都不厭其煩地擺出一種傻乎乎的姿態,說即便是被那位翁主親手殺了,也甘心情願。小武彼時只暗笑他的粗鄙暗陋,如今看來並不如此,眼前的這位女子正是美若天仙,只要能和她歡愉一夜,的確就是給她殺了也毫不後悔。對,這個女子,她一定就是廣陵王的女兒劉麗都。
他再也不想多考慮什麼了,左臂一用力,攬住了劉麗都溫軟的身軀,迫不及待地向她的雙唇吻去。她的唇極其柔軟飽滿,他銜住她的唇,盡力的吮吸著,象嬰兒吮吸母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