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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有秘書去做。然而,偏偏幾乎每次她都是“奉召而來”,與江允正兩個人在裡面待的時間又不短,一來二去,自然引來不少暗地裡的關注。
可是現在,林諾也顧不上這些,或者說,是不想去管。
四年,說長不長,但說短也絕不會短,一段感情維持了這樣久,可是到頭來卻迴歸於零,彷彿一切都化為烏有,一切都要重新開始,只是想想便已經足夠讓人喪氣苦惱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恨不得將所有的困擾都拋開到九宵雲外,於是更加不願理會旁人的目光。
可是,偏偏江允正並不是不相干的人,被他這樣一言不發地注視著,林諾無端地覺得不自在。
終於,還是忍不住問:“江總,是我做錯了什麼嗎?”
江允正一手支著下巴,狀態隨意地坐在桌邊,像是被她的聲音打斷了思緒,眼神微微閃了閃,才低低地“哦”了一聲,仍舊看著她,反倒挑起眉反問:“怎麼?你工作上有失誤?”
她被他問得一噎,又有點哭笑不得,心想平時倒真難得見到他走神的樣子,於是深吸了口氣,又問:“我自認為沒什麼失誤的,所以才不明白,為什麼江總叫我上來。”在公司裡,她從來都老老實實地稱呼他為江總,尊敬,卻疏遠。
江允正微微笑了笑,竟然也接下去說:“我知道你平時表現得很好,很少有差錯。”
這是他頭一次正正經經談論到她的工作,甚至還毫不吝惜地給予了讚揚,確實有些出乎林諾的意料,因為就在剛才看到他出神的時候,她差點以為這次又是為了糾結不清的私人問題。
受到這樣直接的肯定,她心裡是真的欣喜,只聽見他又說:“人事主管助理的位置,你坐不坐得了?”
不過是他一貫輕描淡寫的語氣,卻不由得令她更加意外吃驚,只是定定地看著他,問:“什麼意思?”
最近人事方面的確多了一個空缺,雖然只是助理,可她還是怎樣也想不到會輪到自己頭上。
轉念一想,眉心不禁輕輕皺起來。江允正卻似乎能讀懂她的心思,仍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:“別多想,是你們李經理推薦的。”
林諾一窘,這才認真起來,眼睛裡有一些亮光在閃動,問:“他真的認為我可以嗎?”想了想,又有些為難:“可是我來公司才半年不到。”
江允正換了個姿勢,雙手交叉置於桌上,神色仍是淡淡的:“公司在用人方面,一向不論資排輩。既然李經理推薦你,自然有他的道理,只是如果你真的接下這個位置,就要認真做,不要讓其他人有話可說。”
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擺出老闆的態度,一副公事公辦的語調和神態,卻絕不令她感到生疏異樣,反而有種被激勵的興奮,彷彿揮別了舊的世界,陰霾了很久,終於還能在前方看見新的曙光。
除去愛情,至少還有工作可作寄託,多好!
這樣的感悟,放在臉上便是漸漸煥發出的光采,雖是隱約的、細微的,但終究還是與平日裡有些區別。
江允正看著她,漆黑的眼眸裡也滲出些許笑意。其實事情已經談完,可他卻一時不想放她離開。
她終於重新有了一點快樂的樣子,而他竟然也就這樣跟著滿足起來。
結
江允正甫出電梯門,腳步便停了停,對面的人已經迎了上來,朝他一點頭:“正少爺。”
雙扇的房門半開著,他看了看來人,目光再投向病房的套間內,面色沉靜地走進去。
江修一人獨坐在柔軟的大沙發裡,只是略略抬起眼睛,說:“唔,你來了。”他的聲音偏低沉,顯得不怒自威。
江允正先走到床頭,問:“媽,今天感覺怎麼樣?”
“還不錯。”章雲茹說著伸出一隻手來,拉住他的手腕。那隻手因為經常掛著點滴,有些冰涼,手背上還有隱約的針眼,透出細微的青紫色。
她笑笑說:“和你爸爸一起吃了晚飯,原來李記的蛋花粥還是那麼地道,十幾年味道不變,老字號就是老字號,聽說連廚師都沒有換。”
江允正看著她“嗯”了聲,心下並不怎樣爽快,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。
章雲茹病後很少像現在這般精神,笑容裡分明帶著小小的喜悅,根本遮掩不住,映在娟好的臉上,彷彿憑添出一層光彩。
可是在他看來,這笑意裡卻頗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意味,令他很不舒服。
卻聽章雲茹又說:“你吃過沒有?要不然陪你爸爸再出去吃一點吧,那一點粥可不經飽。